放學路上
我按著記憶往家走,途中從旁邊駛過的馬車,我抬頭看,華宮和依洛特在裡麵,也看著我。
“哦,華宮,是他。”
“嗯嗯。”
“他一個人回家,好厲害。”
“我總感覺他很不開心。”
“可能被老師罵還沒緩過來吧!”
兩個小家夥,好好活吧。
回到家,流程和昨天一模一樣,直到晚飯後我才有點自由時間。
為了驗證一些東西,我去到院子裡,隨手撿了一根樹枝,把它當做武士刀。
左手為刀鞘,把樹枝卡在腰間。
“呼…………”
拔刀,豎劈,二連斜斬,橫旋,突進挑抹,刀柄攻擊,橫一文字。
收刀。
很順暢。
但是,
“呼…………呼…………呼…………”
很累,目前的身體狀況,跟不上,看來要開始鍛煉身體了。
“夏和尋。”
“?!”
聽到她的聲音,我猛地扭頭過去,不僅是她,他也在,兩個人站在門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我連忙把樹枝給丟掉。
“怎,怎麼了?”
他眼神不斷的變幻,然後緩緩開了口,“兒子,那些招式,誰教你的?咳咳咳咳!”
“快告訴你爸爸。”
“………………我,自學的。”
“嗯………………算了算了,咳咳咳咳,孩子,和我過來吧。”
之後,回了臥室,他將一把鑰匙交給了我。
“孩子,等你長大了,就去地下室看看吧……”
…………………………
之後,陷入了日常。
和華宮她們,我不打算太過深入交流,如果可以的話,她們的冒險還是她們自己去吧。
不過她們總是會來問我一些簡單的問題,小孩子的理解力果然很弱。
上下學用來鍛煉肺活量,回家給他喂完藥,吃完晚飯後就練肌肉。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我總感覺自己無法脫離這個軌道。
畢竟,我也需要吃東西,我也需要睡覺,我找不了工作。
然後,他死了。
對,或許我應該叫他“爸爸”來著,但我並不打算認同。
我端藥進去,看見的就是斷了氣的他。
之後,舉行了葬禮。
隻有我和她的葬禮。
她哭的很厲害,抱著我哭。我想我也應該哭一下,但我看著那口棺材,我再怎麼眯眼也擠不出眼淚出來。
最後還換來她的一句,“真堅強呢。”
我真的很想問問她和他的名字,但應該是沒這個機會了。
又過了幾個月,她也病了。
我開始學習熬藥,由我買食材做飯,由我包攬家裡所有的事物。
她病越來越重,下不了床,學校那邊我開始去的少,華宮她們算是問問題說的幾句話也沒了。
終於,在一天她逼我去學校,
在我回去的時候,她也死了。
我看著沿著手臂流到地上的一大攤血………………她自殺了。
在桌上還有一封信。
我踏著血走過去,默默打開信讀起來。
歪七八扭的字,她給我道歉,她覺得自己不能再拖累我,他告訴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希望我重新去找人投靠或者去找個工作。
離開這裡。
開什麼玩笑,我才十歲啊,這算什麼,竟然叫我去找工作。
既然把我當做你的兒子就好好把身體養好啊。
………………
不過,也罷,這樣我終於輕鬆了,一大棟房子,不用天天熬藥了,想什麼時候吃東西就什麼時候吃。
家裡唯一的存款她也給我放到了桌上——十萬拉爾。
如果我省吃儉用,大概能吃到我能找工作的時候。
我去廁所拿了拖把,把她的搭在床邊的手輕輕放到床上,然後把地上的血給拖乾淨。
明明像個公主一樣,如此溫柔,為什麼,為什麼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大概整理一下,出門去了學校。
當然已經是放學了,我隻是去通知一下老師——
我父母都死了,我媽媽的屍體還在房間裡,希望你能幫我叫一下相關人員來處理一下。
我不會再來學校了,我要去賺拉爾。
諸如此類的話語。
“等下,夏和尋!”
“………………”
我抬頭看著淚眼汪汪的她,果然是很同情我吧。但我不是來尋求同情的,我隻是來通知的。
不用同情我,他們可不是我的爸爸媽媽。
我的爸爸媽媽在地球。
在地球。
“至少把這個學期上完好不好?老師會去看你的…………你這麼小,去哪裡找工作?”
“………………”
我最終答應了她,然後回家。
——————
街上,夕陽照著我的臉,我突然有些不知道要乾什麼。
但我馬上反應了過來,找到大家,讓她們回歸正常的生活。
其他的我並不需要在意什麼。
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想到這我突然思路清晰了,肚子也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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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一家路邊攤,點了一個餅等著老板做。
但突然,飛濺的火星讓我注意到一抹進入對麵小巷的藍色。
我心中一緊,追了上去。
“小弟弟,你的餅不要了嗎?!”
——————
“呼…………呼…………呼…………”
我用儘全力奔跑,在小巷裡七拐八拐,想追上那抹藍色。
幸運的是,追上了。
“你t給我等下!”
我朝著前麵的兩個男人喊道。
兩個男人停了下來,轉身麵對我,一個人抱著被用什麼封住嘴的華宮和依洛特,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刀。
拿著刀的男人向前一步,一臉凶惡的看著我,“謔…………怎麼,小弟弟,你也想參加我們的派對嗎?”
兩個女生看見是我瘋狂的掙紮。
“原來是熟人嗎?把他也帶上。”
抱著華宮她們的男人下達了指示。
拿刀的男人朝我慢慢走來。
“嘁…………”
我開始戰術性後退並觀察周圍。
現在我是一個連役使都沒有的小屁孩…………到底要怎樣才能戰勝兩個成年人?
突然間,我瞧見了旁邊的酒瓶。
隻能拚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