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地麵,陽光還是如此熱烈,行人來來往往。
地麵和地下城總是割裂的,某一刻有人在地下城遭遇生命危險,而地麵上的人仍是說說笑笑。
從特裡娜她們陷入困境到現在走出地下城,可能就過了半個小時吧。
兩個人邁開步伐朝醫院走去,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攔住了他們去路。
男人戴著鬥篷,使得其他人看不清自己的臉。
維多利亞慢慢伸手握住腰間的短刀,緊緊的盯著男人。
“特裡娜小姐,是吧?”男人如此問道。
“你是誰?”特裡娜反問道。
男人沒有回答,慢慢的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封信,“這是我家少爺給夏和尋的。”
“夏和尋?”
維多利亞下意識疑問。
“嗬嗬嗬,他連名字都沒告訴你們嗎?”男人用視線示意兩人背後的男人就是夏和尋。
“不過我少爺說,特裡娜小姐你也可以看。”
說完男人將信甩過去,被維多利亞伸手接住。
男生轉身淹沒於人群中。
醫院走廊
“我說,來這裡真的沒問題嗎?要不帶回去我看看?”
維多利亞小聲在特裡娜耳邊嘀咕著。
考慮到不幸之人的“身份”,可能就算是來醫院也會被趕出去。
“彆把我的智商和棕色小豬一概而論。”
特裡娜淡然回道。
“棕色小豬?”
維多利亞看向自己的劉海,“好啊,說我是豬!”
“是小豬。”
“有什麼區彆嗎?!”
“小豬可是很可愛的。”
“………………”
特裡娜找了自己的熟人——至少說是理智的,看到夏和尋並沒有大喊大叫。
一番檢查過後,醫生拿著報告單來到夏和尋床前,問坐在旁邊的特裡娜和維多利亞,“他是你們兩個什麼人?”
“額…………救命恩人?”說完維多利亞立馬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救命?真是難得啊,你們兩個竟然會被救。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雖然這樣說不知道合不合適,但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醫生翻開報告單,“他的所有內臟器官,都正在被一種黑色的物質慢慢腐蝕,我們查不出那是什麼,估計他最多活兩年。”
“什麼?!”維多利亞一下子站了起來,“不會吧?”
特裡娜則隻是默默的看著病床上的夏和尋。
“沒什麼問題吧?救命恩人,在他活著的時候好好報恩,在死的時候給他辦一個華麗的葬禮,義務也就儘到了。”
說完醫生走出了房間。
維多利亞一屁股坐到板凳上,一臉愁容,“真是奇怪的感覺…………明明不認識,但又感覺這樣的他好可惜。”
“……………………”
“真是大好人呐,不去管那個東西的話,應該還健健康康的吧——快打開信看看,那個人不是說你也能看嗎?我真想知道什麼信是能同時寫給你們看的。”
特裡娜猶豫了一會,將信斯開看了起來
——————
開頭我就不寫了,畢竟我不知道到底是你看,還是叫特裡娜的小姐看,或者你們一起看。
或者沒人看。
我通知下人必須看見你才把信交出去,所以能讀這封信,就代表你還活著。
不過應該是活不了多久了——我有研究過這次的暗域生物。相比於原來的,有著很大的變化。
首先我鄭重申明,你遇到的並不是我放出來的,相反我已經把缺口給堵住了。
也就是說,在我找到它之前,它就已經在擴散了。
你說它已經擴散了幾年呢?
我也不知道。
以“種子”的形式,我想下過地下城的人應該已經有一部分人感染了,但要如何觸發,目前還不知道。
被你砍掉的那隻應該是唯一觸發的。
也不枉費我從底層幫你把刀拿上來。
我的屋裡有兩瓶解藥,地址是*****,至於怎麼用,就看你自己了,反正你能活,對吧?
如果有人被觸發,殺死的方法有兩種一是靠你那把刀,二是毀滅性打擊。
現在我覺得你可以彆想太後麵的事,畢竟你能做的事太少了。
時機到了,你自然知道應該做什麼。
接下來是對特裡娜小姐說的話。
你覺得這個為你赴湯蹈火的男生怎麼樣?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隻是有點固執。
我知道你需要同伴,他也需要,隻是你們兩個都覺得不需要。
你的役使不是締結來的,我知道。
你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某個地方。
我說的沒錯吧?
地址是————
唰!
看到這,特裡娜猛的把信撕成了兩半,然後把自己的那邊揉成紙團塞進了兜裡。
“喂,沒事吧?”
維多利亞有些驚訝的看向特裡娜。
“………………”特裡娜盯著前方站了起來,“我去個地方。”
說完立馬走出了病房。
“欸,留我一個人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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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裡娜按照信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棟彆墅。院子的大門一推就開,房子的大門也是。
屋內做了華麗的裝潢,也擺滿了家具,燈火通明,但沒有人。
特裡娜小心翼翼的走到信裡所說的房間,在裡麵找到了兩管注射劑和說明書,她將其裝進兜裡,又返回了醫院。
“你終於回來了,去哪裡了?”
一進門,維多利亞就這樣問。
特裡娜沒有回答,走到還在昏迷的夏和尋旁邊,猶豫了起來。
兩支解藥,一支是紅的,一支是藍的。
到底紮哪支?
她打開說明書
藍色的為原劑,紅色為單人劑。
於是她拿起紅色的,一針紮進了夏和尋的大臂肌裡。
“欸,你給他紮了什麼?”
“解藥。”
“啊?”
“彆管那麼多,反正能救命就行。”
或許特裡娜認為寫信的人和夏和尋很熟,也或許她有某種把握這樣不會把眼前的男人害死。
不過紮完之後一個小時,夏和尋確實醒了過來。
“呃…………”夏和尋無力的看著天花板。
“你感覺怎麼樣?”維多利亞試探性的問道。
聽到聲音的夏和尋扭頭看過去,然後就盯兩個女生一動不動,呆若木雞。
“?喂?”維多利亞在他麵前用力晃手,“記得我是誰嗎?”
夏和尋大口吐氣,又轉頭看向天花板,“我本來就不知道你是誰。”
“哦哦,看來是恢複正常了。”
“所以我睡了多久?”夏和尋問。
“額,幾個小時吧……”維多利亞想了想回答道。
夏和尋立馬坐了起來,“大概還不晚。”
“欸,你要乾嘛去?現在你還是好好養傷吧!”
“要緊事,彆管。”
說著夏和尋欲下床,特裡娜突然上前一把將他屁股按到了床上,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上半部分的信猛湊到夏和尋麵前,“說,寫信的是誰?”
語氣異常的冰冷。
“啊?”夏和尋有點搞不清情況,表情難看的去看信的內容,“什麼信?”
特裡娜一下子把夏和尋按倒在床上,手裡有不知道哪裡來的刀叉,“一個男人給你的,快說,為什麼他認識我?”
特裡娜顯得十分激動。
“喂,特裡娜,冷靜點!至少先讓他讀一下信嘛!”維多利亞起身去拉特裡娜。
“嘖。”特裡娜起身,把信丟給夏和尋。
剛才那一下幾乎讓夏和尋全身都疼了一遍,讓他有些惱火。
他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信深吸一口氣把怒火壓下去,然後看起了信。
幾分鐘過後
“………………,下麵一部分被你撕了嗎?”
夏和尋抬頭看向特裡娜。
“對。”
“如果和我沒關係,那就沒什麼,如果和我有關係,請你還給我。”
夏和尋如此說道。
“和你沒關係。”特裡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