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進入房間的那一秒溫歡就後悔了。
男人力氣大的厲害,幾乎是沒等溫歡開口就將人抵在了牆上,光滑的牆壁上冰冰涼涼的,在開始的不適應之後,竟然還挺舒服?
他伸出手抓住閆正的頭發,莫名有種拉扯住發癲大狗的既視感。
“你剛剛在說什麼胡話呢?”
閆正腦袋被抓住沒辦法靠近他也不在意,隻是退而求次的開始去蹭少年的手。
有些過分短的頭發還是很紮人,一下接著一下在紮著溫歡的手心,讓少年總是不自覺的想要抓住點什麼,好像這樣就能夠阻止男人的動作似的。
但這確實是種徒勞。
男人先前說的話其實就是個將人引誘進房間的借口,此時等到乖巧的貓兒被騙進來了,哪裡還有閒情逸致去管沒用的人?
他隨口找了句話搪塞
“是嗎?可能當時腦袋有些發懵,不過還是寶貝你一直不理我”,男人說著說著越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寶貝,明明是你一直不理我。然後一直盯著那個王木看。”
一句話說到後麵的時候閆正的語氣已經變得危險,一直不停蹭著少年手心的腦袋都有幾分力道加強的趨勢。
要不是開始溫歡說的話,他還真不會把人給帶著。
純屬就是膈應他自己。
溫歡也頭疼的不想跟閆正說這種沒什麼大意義的話題,他試圖並且非常的努力的想要將兩個人的話題轉移到之前溫歡真正想要說的方麵。
“閆正,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彆的?很重要的事情。”
誰知道這話一說完了之後反倒像是踩到了男人的地雷,他像是個敏捷的倉鼠似的跳了跳,桃花眼徹底瞪起來的時候顯然很大。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時候我跟你的感情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嗎?雖然我們兩個現在還沒有什麼名分,但是好歹也都是在一起這麼久了,結果就是不重要的事情……”
男人一句話越說越長,越說越不開心。
他劍眉都低垂下來像是個邋遢的小狗,被主人的不尊重和不愛的情緒沾染後很是傷心和可憐。
平時那樣驕傲肆意的一個人,此時偏偏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少年的心腸軟,腦袋裡也沒有那些彎彎繞繞。
他當然不會去想閆正這樣的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緒。
他隻會傻乎乎的當個被騙的傻瓜小貓,然後心軟又後悔的覺得先前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閆正也許是真的很在乎這段關係,也很在意他是不是移情彆戀了。
溫歡心裡頭愧疚的時候那張小臉越發的水潤顯得明媚動人,盯著人看的時候像是個漂亮的天使。
“對不起。”
現在天使鬆開了先前一直抓著閆正的手,看著那翹起的頭發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試圖撫平,發現沒有辦法壓下去之後心虛的更加明顯。
於是他又道歉了遍
“對不起。”
他道歉完了想去看男人的神色,後者卻猝不及防的將腦袋一把埋進了他的脖頸處。
因為受到姿勢限製的溫歡被迫仰起脖頸,看著白色天花板時能夠感受到男人洶湧熱烈的鼻息。
那樣的強烈,難道是快哭了?
溫歡被他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