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喉嚨哽了哽,心想,究竟是誰不乖要下水的啊?
但這話說出來他莫名覺得會有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因此顧白沒猶豫兩秒就決定了妥協。
“可以”男人的聲音可以聽出來點不情願。
“但是隻能在這塊水淺的地方,不許去彆處。”
溫歡還想爭取,但顧白飛快的又補充
“不然的話咱們就吃辟穀丹算了。”
溫歡“……”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溫歡這隻漂亮小貓也沒辦法。
見人徹底老實後顧白分出點心神在後者身上後,彎著腰微微屏住呼吸,認真的盯著湍急的溪流。
他大半會不動,溫歡怕驚擾到遊魚也乖乖的蹲下,隻是將手摁進奔走的水流中感受這夏日裡麵難得的清涼。
山間這個時候大概隻剩下飛蟲走獸的聲音,太陽徹底落下了山坡,密林裡大半景色都隱藏在了黑夜之中,怪異又看不真切。
但溫歡一點也不害怕。
可能是這個時候隻要稍稍抬頭就能夠看見顧白的緣故。
不需要多想,就會覺得安心。
溫歡沒有玩很久的水,也沒有亂七八雜的想一些事情很久,顧白就成功的抓到了三條魚。
他身子高適量平時看著也很大,烤魚烤好的時候卻都是緊著溫歡先吃。
“你不跟我一起吃嗎?”溫歡小口小口咬著烤魚,上麵撒著不知道什麼調料,聽顧白說他一早準備的。
畢竟要帶嬌養著的小貓出門,要是沒點好吃的話,豈不是委屈到人了?
被問到的男人一眼看去時坐姿隨意,一條長腿大咧咧的伸直,;另外一條曲著,寬大的手上拿著跟隨手撿的木棍,正在扒拉著火堆。
但細看卻能看見男人那副姿態卻是不加掩飾的占有者的姿態。
溪邊的空地位置很大,篝火周圍更是空曠,但是顧白整個人在炎熱的夜晚裡全然貼著溫歡,另一隻空閒的手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少年的背後,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實際他本人沒有意識到,隻是認真的翻烤著魚回道
“你先吃。”
這話說完不過三秒鐘,顧白的嘴唇就被什麼熱乎乎又帶著點焦的東西貼了上來,男人一低頭,看到的就是被啃到一半的烤魚。
嗯…啃得有點磕磣的那種。
溫歡雖然吃起來小口接著小口,但是他吃到一處覺得刺多就想換一處啃,左邊咬一下右邊咬一下的,一條好好的魚不就變得磕磣了?
溫歡嚼巴著嘴裡麵鮮嫩的魚肉,一點不好意思也沒有,甚至看到顧白半天不下口還不耐的將魚朝男人的嘴巴上又懟了懟。
顧白心中好笑,沒糾結這個,隻是在溫歡吃的最少的那邊咬了一口。
不是嫌棄…
一口下去,果然魚刺很多。
他一邊慢慢的清理嘴巴裡麵的魚刺一邊看著盯著魚肉想在哪裡下口的溫歡漫無目的的思考
溫歡這隻小貓竟然不會吃魚哦。
這個念頭在腦袋裡麵還沒劃過去多久,已經咬到下一口魚肉的溫歡又將烤魚懟了過來。
顧白想拒絕,但溫歡明顯不給他這個機會。
但凡男人有一點想要開口的意思在裡麵,他就把烤魚朝顧白的嘴巴裡麵懟。
懟了五次之後,男人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