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旁邊的太監總管卻清楚的看見,皇帝的臉上多了點笑。
齊和玉倒是沒遲到。
上朝的時間照舊很無聊,聽著底下左邊兵部的人跟對麵文官吵得不可開交,和平民百姓想出來的莊嚴威武的時候不同,現在的朝堂唾沫紛飛得跟街邊的販夫走卒吵架沒什麼兩樣。
齊和玉向來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朝堂上吵了這麼多年,誰也說服不了誰,即便是齊和玉也沒辦法將所有的臣子殺乾淨。
所以他隻能坐在這裡,沉默的聽著底下的臣子吵完架,最後還不忘記朝他找點存在感。
“皇上,對麵的李尚書欺人太甚,這件事還得全靠皇上定奪!”
類似的話一出,齊和玉勉強才打起來點精神,然後盯著麵前的兩個怒發衝冠的重臣,突然有點想將他們這副樣子給拉出去,給他昨晚上睡在他旁邊的那個少年看看。
說不定,對方憋笑的樣子,都比現在這兩個重臣嚷嚷要來得有價值。
最起碼,齊和玉還能跟著開心下。
但緊接著,齊和玉飛快的皺起眉,他能坐上這個位置,不僅是靠著手上的血,自然也靠著心底的謀算。
而他此時無比清楚的感覺到了不對。
他不應該在跟一個人認識的第二天就在朝堂上公然的想起來對方並走神嚴重。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朝堂上風雲易變,隻有剛剛吵完的兩個人很懵逼。
他們不記得這次的事情已經嚴重到讓皇上生氣了啊!
總之一個早朝,因為齊和玉自己的一次走神,導致上上下下所有臣子都跟著心驚膽戰,順道的,溫歡的資料馬上就被人送到了齊和玉的桌前。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了。
閒親王手上想出間諜,齊和玉能當上皇上,在各宮各院埋下來的眼線都不少。
有些被拔出,但還是有部分成功的隱藏了起來。
所以他能很快的知道溫歡的身份,隻是當初將這看成個拙劣的笑話,甚至連人名都沒能記住。
現在看這份資料的時候用心了很多。
閒親王在挑人的時候,選的好拿捏的。
溫歡父親六品官,母親娘家是七品,就是小小的芝麻官,一般上位者根本都注意不到哪裡去。
再加上這個溫歡父親的六品官跟太後家族有點很遠很遠的關係,勉強算是遠親,操作起來就更方便。
古代沒照相機,給出來的是專人去看了後畫出的畫像,齊和玉拿著畫像看了好半天,最後皺眉挑出了好些地方,覺得一點都不像。
“福泉,這畫畫像的人是不是換了,怎麼如今這畫像畫出來一點都不像啊。”
福泉就是太監總管,他不敢真的站在皇帝的位置上,隻是在旁邊遠遠的看了幾眼。
他不覺得這畫像上的人不像是那位主,但確實不如現實看見那位時好看。
福泉腦袋低了些,他沒答齊和玉的後半句話,“回皇上的話,咱們的畫師一直都沒變,還是您當初誇了的那位。”
齊和玉不說話了,隻是又將畫像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才接著看下麵人送過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