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溫歡覺得那是麵試。
他依舊將那些奴隸當成麵試的人,當成人。
但是等再度踏進那裡麵,他看見的就是活生生的商品,溫歡有點接受不了。
齊和玉是緊跟在他身後出來的,他見少年的神情不好,一點也沒計較先前被杠了話的時候,反倒伸出手臂輕輕的擁住溫歡,將對方整個身體的重量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上。
“怎麼了,沒事吧?”
齊和玉焦急的話語聲在耳邊回響,溫歡花了三秒鐘從愣神的狀態裡麵恢複過來,接著慢吞吞的啊了一聲回答道
“嗯,沒事的。”
齊和玉大概是看出他想要安靜會,隻是不斷的撫摸平拍著溫歡的背脊,卻沒再多說些什麼彆的話。
人伢子沒跟在身後,顯然是早早就被福泉給妥帖的攔在了身後。
也沒花上多長時間,溫歡就從那種奇怪的狀態裡麵掙脫了出來,接著他察覺到他的手好像被男人溫暖的大手給牽上,齊和玉帶著他朝外麵走,溫歡沒拒絕也沒掙脫。
等上了馬車,外麵所有可以探查的視線全部消失,溫歡渾身沒骨頭似的靠在了齊和玉的肩膀上,他小聲的解釋
“我就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場景,心裡麵有些不適。”
“嗯”,齊和玉之前看到溫歡那樣心裡麵就有所猜測了,“第一次見的話,剛剛那樣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
好拙劣的安慰,溫歡卻還是笑了起來。
“看來我還是適合有錢人大主顧的方法,將所有的人都挑出來一部分了再慢慢的麵試。”
反正最先想要選的人都已經選好了,溫歡跟齊和玉沒有多待,還順路去看了已經大變樣了的鋪子。
這裡溫歡倒是經常過來監工,齊和玉因為身份的原因不太方便出宮,來的次數比較少。
在古代就算是修建酒樓也不像是現代那樣能夠動輒十幾層,但溫歡讓人修建的這個,自覺已經算是所有建築裡麵最高的了,總共是有六樓。
這個樓層下麵三層想要進來靠的是錢,上麵三層想要上去靠的是權。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天下所有人無非就是貪戀錢權二字,溫歡的口氣有點大,竟然是這兩樣都要吃下。
隻不過他的背後還有齊和玉當背書,倒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溫歡對這裡熟悉,領路的人自然也就變成了他,福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退下,明麵上的人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一層接著一層的樓梯上去,溫歡好些時間沒有運動的身子有些承受不住,喘氣聲一下接著一下,臉上更是堆積另一層薄汗。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修建的時候隻建立了六層的緣故。
古代的時候還沒有電梯,哪裡能跟在現代一樣的?
等到一直站在最高層的時候,溫歡才後知後覺的吐出一口濁氣,高處新鮮的空氣不斷的衝刷著少年的肺部,即便還什麼都沒開口,但隻是站在這裡渾身就已經多了些豪邁之意。
“要是晚上來的話,站在這裡還能一覽全京城的夜景,是不是也算是個好地方?”
溫歡站在前麵,今天的風不大,但是也能輕輕鬆鬆的吹起來少年鬢邊的碎發,回眸說話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比起這高樓下麵的好風景,齊和玉倒是覺得,說話的人更吸引目光。
“等這裡建好了,到時候跟歡歡過來,看看溫掌櫃的能力,等之後溫掌櫃財滿京城的時候還得多照顧照顧我啊。”
齊和玉湊過去,很自然的將溫歡擁住,說話的時候熟悉的氣息輕輕的撲在溫歡的臉頰上,其輕輕鬆鬆的帶起好些粉色。
“少胡說”,對於齊和玉時不時的打嘴仗溫歡已經非常的熟悉了,“要是我真的財滿京城了,到時候我就壓迫你,讓你凡事都聽我的,天天討好我。”
他憋著笑,眉眼處全是盎然的春色,是一種全然不該出現在冬日裡的景色。
齊和玉說話的聲音頓了頓,眼睛總是不自覺的落在溫歡的臉上,被春意盎然的眸和粉紅的唇吸引注意力。
好一會他才接話道“溫公子說這話就傷人了,現在溫公子還不是溫掌櫃的,我難不倒不是什麼都聽你的嗎?”
他委屈的厲害,腦袋像是沒了支撐似的一個勁的蹭著溫歡的脖頸,頭發和皮膚親密接觸的時候總是能夠泛起一陣接著一陣的癢意。
哪有人這麼的耍賴?
偏偏溫歡說不過他。
“你那叫什麼聽我的話,明明就是選擇性的聽我的話,我要是做什麼的時候你不是還有拒絕的時候?”
溫歡越說越覺得他自己說的有道理,甚至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道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是不是一直跟你說不要親不要親,結果你還是不聽,就一個勁的親我,那親我的時候我好多時候都呼吸不過來了,那些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聽話。”
溫歡嘟囔了好幾遍,越說越覺得他自己說的有道理。
但身旁的齊和玉此時叛逆的很了,他高聲嚷嚷著一點也不害躁,好像生怕誰聽不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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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話說清楚啊,我那可不是不聽話,我那是覺得你口是心非,特彆幫你的,免得你呢自己心裡麵其實特彆的想要我親親,但是卻憋著不說話,這人啊平時還是要少憋著一點,免得到時候憋著的時間長了出問題,那多麼的可怕啊!”
這人怎麼這樣!
齊和玉這話說的好像他平時有多麼的如饑似渴似的,但其實一直搞得好像溫歡虧待了他的人明明是齊和玉自己才對!
“你說話少倒打一耙!”溫歡揮了揮小拳頭,“我這個人可不愛撒謊!”
兩個人又在上麵鬨了好一段時間,一直到溫歡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人都被壓到了桌子上,濕漉漉的吻落在溫歡的眉眼上。
真的好像是小狗啊,在渾身變得炙熱之前,溫歡慢吞吞的想,隻有小狗會喜歡將用他們的舌頭將人舔的濕漉漉的,讓人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感受到小狗對人類熱烈又真摯的喜愛!
齊和玉當了這麼些年的掌權者,內裡裡麵帶著的掌控欲和強勢平日裡麵不顯,此時卻暴露無遺。
溫歡說不出話,因為受力關係脖頸下意識的朝後仰去,雙手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似的死死抓著齊和玉胸前的衣襟,連說話聲都成了含糊的不成調子的嗚咽。
不管多少次,溫歡似乎都沒辦法在這方麵成為佼佼者,他永遠都隻能成為被迫承受的那方。
早就無比熟悉的兩個人,齊和玉對時間的把控非常的好,幾乎是溫歡腦袋昏昏沉沉的覺得已經要暈掉的那刻,齊和玉順勢朝後稍稍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