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座城市雖然不大,但是修建這個中心廣場的時候應該是抱著讓城市發展更近一步的心思,將廣場修建的異常宏偉。
所以溫歡和祁來過去,雖然被前麵人擠人的程度給震驚到,但還算是能給自己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找到容身的位置。
溫歡是小個子,這個時候跨坐在祁來的脖子上,看上去跟周圍被自家父母用這樣姿勢給舉起來的小朋友沒有任何的不同。
他的手腕上是祁來專門給他綁的一個氣球,綁住氣球的線還是專門找的最顯眼的紅條條,就算是在跨年廣場上這麼多個的氣球裡麵,那也絕對是最顯眼的崽子了。
他們出發的時候怕來不及,實際上到了之後才發現還有二十多分鐘。
溫歡正摸索著自己脖子上的兒童相機,對著四周開始想要記錄這一刻。
在這個世界,他跟祁來的第一次跨年。
偏偏也是在這個時候,溫歡的胸口被燙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捂住發燙的位置,硬邦邦的手感讓剛才還腦袋發熱滿是興奮的溫歡陡然意識到了什麼。
銅鏡可以預測危險。
今天人多,出門的時候祁來將銅鏡放在了他棉服的內口袋裡麵,正好就是胸口的位置。
也就是說,在這個中心廣場裡麵,有人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有修靈者起了對溫歡不利的心思。
這個認知讓溫歡渾身的血液一寸接著一寸的冷卻下來,捏著兒童相機的手不由的收緊,明明廣場上熱鬨的連說話聲音小了點都能聽不見同伴的聲音了,但溫歡卻還是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他不能暴露出來自己的異常。
那些人肯定就在周圍,說不定就在人群裡麵,正在注視著他們。
要是他暴露出來異常的話,他跟祁來就真的完蛋了。
溫歡繼續裝作記錄的樣子對周圍拍了好多照片,但是借著鏡頭去看照片裡麵的人,並沒有多少人注意著他們。
就算偶爾有人看向他們,看著都像是不經意的對視,找不出來任何問題。
這個方法沒有見效,溫歡果斷放棄,他輕輕的拉了拉祁來的頭發,對方的不明所以的將他放下來。
周圍實在是太吵了,溫歡直接貼到了祁來的耳邊,在這兒近的距離下,他的話終於能夠清楚的傳遞到給祁來。
等溫歡坐直身體,對上少年的眼睛,兩個人無聲的交換了想法。
他們不能再在這裡等跨年了。
這裡的人太多,對方在暗處,要是順著人群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了過來,怕是他們要等遭殃的時候才能知道對方已經找過來了。
更何況,人群早晚會有散掉的時候,借助人群的力量太不靠譜了。
兩個人沒有出聲,祁來臂力良好的抱著溫歡看著他在手機上劈裡啪啦的打字。
——我們現在很危險,想辦法回家找黑叔才行。
祁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將抱著溫歡的手臂收緊,他現在不敢讓溫歡再上他的脖子了,那就是活生生的目標。
說到這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