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雷這麼多年跟又不是不知道黑叔是怎麼想的。
他們兩個認識這麼多年了,相較而言除去彼此之間的親密關係作祟,更多的也還有長時間積累下來的了解。
比方說,程雷知道黑叔的師父是一個相當傳統的貓,這大概也是這麼多年裡麵,他的徒弟都是貓族,哪怕是救助生命也隻會救助同類。
他族之命哪怕是在眼前消散那也是不會多給一個眼神的。
這樣的原則之下對於師門道義什麼的更是稱得上重視,大概唯一一點比較眾所周知且爭議少的就是護短。
當初黑叔說回師門去求人,其實還真的能求過來人的,靠的也就是師門情誼。
但是情誼這個東西是會越使用越消耗的,程雷不希望黑叔在這些事情上麵跟師門吵架最後鬨得不愉快,總是會有一方人退步最後消耗情誼。
“要是有什麼事情,咱們先跟小歡也說說,好歹他也是這件事的參與人員,人家得有一個知情權吧?”
黑叔還在生氣,但是腦袋裡麵倒是比之前怒火中燒的時候反應好了很多,最起碼他現在處在思考的階段,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程雷的建議。
“我說了才不一定成功。”
黑叔又深深的焦慮起來“之前的時候他就不同意,現在的話估計更不同意。”
程雷安慰他,“小歡平日裡麵都是將我們當成長輩的,有什麼事情咱們都商量著來,你說行不行?”
“他是把我當長輩,但是他現在在這個年紀但凡來點人都能當他的長輩,這個身份沒什麼可優越的。”
這就是一個沒有出路的死循環,走著走著還是走到了原本的問題上麵。
程雷想起來先前才見麵的人,轉而又說道
“那這樣我先跟祁來通通氣,這件事讓他從中間調和一下,也讓我們知道知道小歡的想法,你說行不行?”
為了說到這裡,程雷提前發話
“你說是這都不同意我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再繼續跟你生氣了。”
於是,黑叔還想再商量商量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嘴巴裡麵。
他低著頭神色在燈光陰影下有點看不清。
“那你去幫我說,我自己不好意思。”
……
程雷笑了笑,“這就是我為什麼找上你的原因了。”
要是彆人,程雷不會想參與進來在這種事情。
但是偏偏對麵的人是自己的伴侶,那平時的時候稍微說上一兩句就算了,真的有事情還是得出來扛。
對麵的祁來倒是表情更加真實一點,他捧著咖啡要不是對麵的人是長輩真的想問問他們最近是不是太閒倒是腦袋什麼的不是太好了。
“我沒記錯的話,酸奶是已經有師父了的,而且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
程雷當然知道這一點。
他歎口氣自己說出來都覺得彆扭。
“但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大家的心情都挺複雜,事情趕在一起就混過去了,現在閒下來了,就不得不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