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嘴巴彎彎的,眼睛也彎彎的,笑著特彆的開心。
宗非白被撩得耳廓都是淡淡的粉色,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江岸,腦袋循環播放著溫歡最後一句話“我有你就夠啦。”
那個時候的宗非白有點憋屈,他覺得他這樣的情緒不正常,但是偏生無數次的告誡自己應該遠離,最起碼得等自己的情緒恢複正常之後再重新接近溫歡。
但是每次他的遠離正要開始,溫歡身邊就會出現一堆礙眼的家夥。
搞得宗非白的遠離每次無疾而終也就算了,還越發的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有些事情,還當真如同書中所說,庸人自擾之。
他們兩個人下來,乘坐的船隻不大,不需要跟在大貨船的位置後麵排隊,靠岸反倒是方便一些。
“話說老十啥時候來,他不是說晚兩天到嗎?我們都在中途多玩了兩天,他應該到了吧?”
起初還表情正常的宗非白聽到這話就臉黑了。
“你彆告訴我你前麵幾個不停的上下船沿途玩都是為了等老十。”
溫歡眨眨眼,“怎麼可能?”
他不滿道“我是那種人嗎?”
“那誰知道?”宗非白順手扶住搖搖晃晃踩著木板下船的溫歡,“你平日裡麵不是最喜歡和他玩?一個他,一個謝玲瓏。”
溫歡全然沒注意到某人的貼心小動作,此時皺著眉在回憶他在京城的“風流往事”,回憶過後點頭
“那是因為兩個人認識的最久啊,再說了真要說我還不是陪你的時間最長。”
他們兩個都大了,住在後宮早就不合適,即便宗遂帝再怎麼不舍,這裡不舍是指對溫歡,還是分了府邸讓他住住去了。
不過每回有時間溫歡還是會進宮去給皇帝請安的。
有的時候宗遂帝抓不住他,就去叫宗非白進宮,晚上的時候很大概率就能捕捉到一個亂玩回家的溫歡。
他年紀雖然小,也貪玩。
但是做事情有分寸,男女之情不玩,聲色之地不逛,賭博什麼的也不碰。
真的要玩,那就是鸚鵡、蛐蛐,有的時候去聽戲園子,有的時候去哪裡哪裡找好吃的。
都乾的是些小孩愛玩的,反正溫歡玩了這些年也沒玩膩。
要說誰跟他玩的最好,一個是十皇子,明明該叫哥的,硬是給叫成了老十。
另外就是從小到大的玩伴謝玲瓏。
兩個人蒙學一起上的,後來雖然溫歡上宮中給皇子準備的學堂,謝玲瓏不能上,但是兩個人關係照樣很好。
至於蘇淮安,那個性子特彆的安靜,跟溫歡關係也不差。
隻是現在已經在翰林當差了,平時玩也是他下值之後去家中小聚,出現頻率沒有其他兩個人在宗非白這裡有存在感。
總的來說,宗非白對十皇子跟謝玲瓏已經有ptsd了,每次不管溫歡出去玩是跟誰,宗非白都會先問上一句“是那倆不?”
可以看得出來熟練度了。
溫歡向來是在外麵能屈能伸的,此時拋棄好友拋棄的非常的快。
“我跟老十也就一般般吧,真的要說起來還是跟你最好玩,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宗非白又盯了他幾眼,還想再說,但是旁邊的管事已經迎上來了,他隻好將話吞進肚子裡麵。
管事姓杜,是個家奴,他爹娘就是在行宮伺候主子的,他生下來就是在這個行宮裡麵乾活,到現在管整個行宮,年紀已經不小了,還在培養他的兒子給行宮當差。
這種家奴,這輩子都跟主子綁死了,一向很忠心,這些年溫歡年年都喜歡朝這邊跑,一到夏天就要小住一段時間,老杜已經熟知這位小侯爺的性子了。
愛玩,大方,隨和,沒架子…
至於另外一位皇子的性格他也摸清楚了。
安靜,話少,但是得隨時報備另外一位主子的行程以及雖然不愛出門,但是隻要是另外一位主子提的他都會去。
拿捏了兩個人的杜管家笑嗬嗬的上前向兩位主子問了好,接著猶豫的看向溫歡說道
“溫少爺,前日有一對夫婦拿著老爺的信物過來說是來找您的,他們今日也過來了,您看現在要不要見見?”
來的夫婦杜管事沒見過,但是其中那位婦人的樣貌他覺得有幾分熟悉。
隻是主人家的事情從來不是下麵人可以揣測的,杜管事隻是將事實說出來,旁的…嘴巴都閉得緊緊的。
“信物?那就見見吧。”
“是。”
杜管家揮揮手,下麵的人腳步飛快的朝角落的馬車跑過去,宗非白看著那頂馬車,發現那就是他在甲板上注意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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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臉。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預料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要有什麼事情即將發生,但是在人來人往的碼頭,宗非白始終沒想明白到底要發生什麼。
好在,糟糕的感觀還沒來得及破壞宗非白的情緒,馬車上的人就下來了。
率先下來的是位英姿颯爽的女性,她跟其他女子一樣穿著羅裙,卻不是廣袖,紮著高馬尾,僅用跟銀釵束著,另外並未佩戴任何其他的發飾,簡簡單單卻是看著極為舒服。
隨著他下來的男子卻是看著極為寫意風流,讓宗非白想起來他總是在碰見的溫歡另一位同窗——蘇淮安。
隻是蘇淮安身上的書生氣和誌得意滿實在是比不過眼前的人。
這樣的氣勢不像是無名之輩。
宗非白還覺得有些違和的地方,但是想不出來在哪裡。
而那對夫婦從下了馬車便是將目光直直的看向溫歡。
宗非白順著他們的視線也看向了溫歡。
溫歡麵色茫然,似乎很認真的在思考這兩個拿著皇上信物的人究竟是誰。
但是宗非白太熟悉他了,知道他很快就思考失敗,接著順勢就挪開了視線,去尋求每次都會幫助他的人——也就是宗非白自己。
和那雙澄澈而明亮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宗非白好像突然之間明白過來那份違和感在哪裡了。
他發現,那對夫婦神情和眉眼間似乎有些地方和溫歡相像。
不對,應該說溫歡的神情眉眼間有些地方和那對夫婦相像。
宗非白實在是太熟悉溫歡了,在他們的人生才將將十幾二十年,另外一個人就已經占據了他們生命當中所有最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在很多時候,宗非白閉著眼都能想到一件事發生時溫歡的神情。
宗非白也先一步意識到了迎麵而來的夫婦是誰。
那對傳言出去尋找一線生機,但是十多年未曾出現,滿朝上下早就以為已經死掉了的人。
溫歡的親身爹娘——安樂公主和他的夫君溫家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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