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公主這幾日不見似乎消瘦了些。
溫歡看著她這樣心中也不好受。
即便這個偉大的女子並未在他的生命當中留下什麼極為鮮明的記憶,但對方生育了原主,在迫不得已離開之後也是儘可能的為原主留下了保障。
溫歡現在用慣了的暗衛都是曾經安樂公主離開之前留下的。
他還記得剛開始借著青衣那件事脫口自己性向的時候,溫歡表現的那麼痛苦,那時候安樂公主眼都不眨就答應了。
隻要自己的孩子開心,就算是覺得青衣出身船市極為不安全,卻依舊擔心著的是自己孩子的安危。
她不讓溫歡那時候就去見青衣,不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有龍陽之好,隻是擔心溫歡被傷害被騙罷了。
但溫歡又覺得此時的她跟之前聽溫歡說自己性向時又有所不同。
溫歡心中生疑,站起身給兩位長輩一一倒了酒當即說道
“爹娘,本來良辰好景應該延後再談我跟非白的事情,但自從我病還是好轉到現在,這件事也憋在我們中間太久,我也不想拖了,今日就隻能先一吐為快了。”
宗非白也站起身,他鄭重的將手中的酒率先一飲為儘道
“姑姑、姑父,我知道您這些日子可能也有了猜測,今日我們都說實話,是我先心思不純,是我帶壞了歡歡。”
溫歡猛地轉頭,看向將責任全部拉在身上的宗非白皺眉,“什麼叫你帶壞我?”
他看見宗非白的神色,發現對方並不似在說假話,也許在宗非白的心中就是他自己“帶壞”了溫歡。
“不是你帶壞的。”
溫歡拽了拽宗非白的衣袖,“我之前就喜歡你了。”
宗非白這回連頭都沒回卻依舊飛快的反駁
“但是在我表現出異常之前,你從未朝這方麵想過。”
溫歡“……”話是這麼說,那時候不是想著咱倆關係轉變還缺少一點轉折嗎?
真的是一下就不占理了。
溫歡憋著氣想坐下來,狠狠地瞪了眼宗非白卻顧忌了下場合到底沒坐下來,隻是一個勁的將腦袋擺向另外一邊。
這樣的孩子氣當真是讓安樂公主也覺得無奈。
她剛看到自己孩子隻覺得哪哪都好。
現在看的時間稍微久了點吧,雖然還是覺得自己孩子好,但是也能看出些性子上的缺陷。
這般孩子氣在家人看來是可愛是童心未泯,那在旁的女子看來也許就會是不可靠長不大。
不一定還是褒義性質的詞彙了。
“你當真想好要跟歡歡過日子了?你父皇那邊你可曾想過要如何交代?”
安樂公主還記得那些信中談及兩個孩子關係好,雖然宗遂帝話語淡淡的還帶著點嫉妒,但是那樣的出身能夠在刑部任職,能夠在董事後繼續同溫歡做朋友沒被管束,從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對宗非白實力的認可。
更彆說安樂公主還記得宗遂帝在心中也說了宗非白是個穩重知分寸的人。
要是被宗遂帝知道穩重知分寸的人做出了這種事情,安樂公主都不敢想她這個弟弟得多生氣。
宗非白在對方手下“討生活”這麼些年,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