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還沒從飯桌上這些話中找出頭緒。
他好似什麼都沒說,就輕鬆的在家人的腦海中留下來了一個瘋狂喜歡祭司耀的亞獸人形象。
連吃綠葉菜也成為了某種證據。
荒謬中帶著那麼一絲絲的合理,要不是主角是溫歡本人,他都想說一句,我真的有點磕你們了。
口中本來就足夠難吃的綠葉菜這會直接變得寡淡無味,溫歡草草的將肚子填飽,準備出去洗漱。
部落裡麵的獸人洗漱沒有那麼勤快,溫歡昨日回來發現他們在夏日根本不會有燒水洗澡這個概念,在天氣暖和的時候大多都是去河邊。
要是真的冷了,擦一擦身體,互相給對方舔毛。
真的燒水洗澡也有,但是頻率很低。
溫歡覺得他這兩天肯定已經表現得很怪異了,雖然對於自己下水洗澡這件事有點遲疑,但是從前在年代文小世界裡麵也不是沒有類似的,應該問題不大。
獸人世界的“性彆大防”並不嚴重,很多獸對於情感都處在比較野蠻的社會。
溫歡一路過來不少獸都在河邊貪涼玩水,溫歡躲在角落仔細觀察了一會,這會倒是不嫌棄累,一個勁地悶頭朝上遊走。
也不知道具體走了多遠,反正逐漸聽不見獸人說話的聲音,也沒在周圍看到獸了,溫歡才停下來。
他有點忘記這是危險重重的獸人世界,脫掉獸皮坐在岸邊,雙腳輕輕去踩水的時候,有些涼爽的觸感讓他沒忍住不斷地將腳懸浮在水麵上去不停地試探。
而在這條河流的高處有獸被輕微的動靜驚擾,低頭的時候就看到了正坐在岸邊的亞獸人。
等身體緩慢的適應了腳底下水流的溫度,溫歡終於下了水。
獸人的基因真的很不錯,最起碼溫歡站在水中的時候,能感受到水流不斷衝擊身體,從之前的冰涼中竟然能感受到幾分的暢快。
他真的很開心,原本是想洗漱的,現在卻有點衝動想在水流裡麵多待會。
怪不得先前芽還會特意叮囑,果然獸都會很喜歡在河邊玩。
他玩得認真,不知道自己卻成為了某些獸眼中的風景。
高聳的山頭並不是獸人們居住的地方。
這會卻很突兀地站著兩個獸。
其中一個獸的眼神最為火熱,盯著下麵的亞獸人眯著眼試圖在已經開始昏暗的天色之中看得更清楚些。
“耀,下麵的亞獸人好眼熟啊,但是我怎麼想不起來,咱們部落裡麵有這麼白這麼嫩的亞獸人嗎?”
說這話的獸人叫潭。
獸人部落裡麵最是崇拜實力強大的人,不管是亞獸人還是獸人大多都以小麥色健康的膚色為美。
當然也有些獸人天生膚色就很白,怎麼曬都曬不黑,比如潭麵前的這位實力不俗的祭司,天生就比較白。
不過這樣的獸人就直接被否定實力強大了?
那道也不是。
獸人渾身的肌肉,行走之間線條的流暢,身形的強大等等,其實都能窺探出一二。
但偏偏下麵這位在河流裡麵玩著的某位既沒有小麥色的皮膚也沒有強壯的體魄,隻有在水流下仿佛在反光的白嫩皮肉。
卻依舊吸引著獸人的目光。
耀的眼神也停留在那上麵。
他嘴邊停留著虛假的笑意,看向下方亞獸人的眼神裡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幾分煩躁。
“這個位置可不安全,他一個亞獸人待著…要不我去幫幫忙?”潭在這裡待不下去,看著下麵的亞獸人心思浮動。
耀知道他有兩分輕浮卻也不是急色沒腦子的人。
今日這般的言論往常耀極少聽見潭說過,今日卻總覺得這人認了真。
說不清抱著怎樣的心思,耀淡淡的開了口
“是族長家的亞獸人。”
“嗯?”
反應過來這個亞獸人是誰,潭一下愣住了。
歡這個名字在部落裡麵如雷貫耳,誰不知道他呢?
最新鮮的消息還是跟潭身邊的人產生的,聽說歡特彆喜歡耀。
潭有點不相信,但是看了會底下人瘦弱白皙的身體又不得不相信。
在部落裡麵也就被族長那家子這般寵著才能有這樣的身體。
連繭子都是薄薄的,跟他們身上跟多了層皮似的可不一樣。
這樣潭就死心了嗎?
那可不。
獸人獸人,有獸這個詞在前麵了,自然不會有那麼強的倫理道德在心中。
他躍躍欲試地盯著下麵的亞獸人,征服之心根本沒被打壓下去,反而更強烈了。
“哼,他喜歡你這麼個沒趣的那是因為不認識我,等跟我認識熟悉了,定然會更喜歡我的。”
潭語氣自信,“或者我們兩個打一架,好些時候沒打了,誰輸誰贏可不一定。”
喜歡獸就去爭,去搶,去打,幾乎是所有獸人認知中的共同真理。
耀被煩得不行,有些後悔今日來看草藥了。
部落裡麵很多獸人大大咧咧,每次找草藥並不方便。
耀前幾個月產生了一個念頭,要是讓自己身邊能夠長出來的一些常需草藥,是不是能少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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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念頭有些奇怪,耀花了一段時間去嘗試發現了潭這個人。
潭其實不會種植草藥,但是他會將喜歡的花移栽到自己的洞旁邊。
耀覺得潭或許能夠幫上忙,從此開始跟潭熟悉起來。
兩個人在上個月終於選定了地方開始栽種草藥,今天下午本來是來看草藥的。
他們選的位置在後山都快出領地範圍了,也沒想到有亞獸人膽子這般大地跑過來玩水。
是的,在潭跟耀的眼中,溫歡這會的行為叫玩水,還不是那種痛痛快快洗澡的樣子。
潭正迫不及待地要下去,耀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然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潭走了幾步發現不對,回過頭看向耀撓了撓腦袋問道
“嗯?你跟著我乾嘛?”
耀眼皮撩起來,反問道“我不能跟著?”
潭盯著對方總不能真的說不能。
他點點頭,突然詢問
“耀,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歡啊?”
提及某個詞,耀的思緒一下拉到他今天見到溫歡時那股飄在他鼻尖的香,很奇怪,當時聞著覺得甜膩,現在卻能清晰地記起。
耀回過神,在潭殷切的目光下開口“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