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反應過來後,立刻把人偶推到旁邊,和其他幾個小聲道:“雖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伊芙洛斯究竟是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但這個業神很可疑,我們有必要調查清楚。”
國崩點頭:“同意。”
散兵也道:“同意。”
隻有人偶依舊保持沉默。
過了片刻,他又開口了:“我能不能看看你們的‘心’。”
散兵和流浪者都奇怪的看著他。他們不明白,看心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
國崩小心翼翼地靠近散兵,湊到他跟前,低聲道:“被回憶中的人發現是外來者不就糟糕了?”
流浪者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音量。
散兵和流浪者眼神交流過後,流浪者對人偶點點頭。
人偶點頭,然後,流浪者就乖乖的湊上去。
幾秒後,人偶收回手,一臉古怪地看著他們,“奇怪,你們兩顆心為什麼沒有連在一起?”
“哈?”散兵一愣,“什麼連在一起?”
人偶指了指心臟的位置,“就是兩顆心連接的位置。”
散兵和流浪者對望一眼,他們兩個壓根就沒有心,怎麼連在一起?而且聽這個意思,這兩個人的心還應該有聯結的。這又是從何說起?
散兵正思索著時,流浪者冷不丁地開口,“其實…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神造的人偶。”
“嗯?”人偶疑惑了,“你們不是神嗎?”
散兵和流浪者都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給問倒了。
人偶歪著腦袋好奇地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你們身上都刻有神明的印記,這應該是隻有神明才會有的東西。”
散兵、流浪者、國崩麵麵相覷,說的是脖子後麵那個雷電三巴紋嗎?那還真是。他們身為人偶,當然要刻有烙印了。
散兵和流浪者對視了一眼,國崩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就相當於傾奇者時期的自己,氣息濃厚一點,具體指的是什麼?
“所以,你們是業神的兒子?”人偶猜測道,還一副篤定的樣子。
這傻鳥!
“這個…”散兵想開口否認,他們可不是什麼瀾庭五皇的後裔,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噎住了。
人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國崩,又說:“業神在造我的時候,給我腦子裡搭錯了根筋,所以我腦子比較笨,猜錯了很正常,你們彆在意這些。”
流浪者忍不住問道:“既然你都知道自己腦子裡搭錯了根筋,說明你也不是特彆笨。”
人偶歪了歪頭,“嘿嘿,是嗎?謝謝你能諒解我。”
流浪者:“……”
“咳咳”散兵輕咳道:“正事要緊,所以伊芙洛斯到底在哪兒?”
人偶撓了撓頭,“這個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她哦!”
散兵一個巴掌捂在腦門上,“你怎麼確定我們就一定會找到她?”
“因為她不愛出門啊,所以肯定是在府邸裡麵待著。再說了,這麼晚了她應該不可能再出門吧?”人偶一本正經道,他說完還理所當然地眨了眨眼。
散兵哭笑不得,這人偶…還是算了,先去看看再說。
不過這個伊芙洛斯不愛出門,那麼她肯定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伊芙洛斯。
隻是…這個人偶的話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們也不清楚了。
等到了伊芙洛斯所住的地方,國崩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是她的府邸?”他回頭看著人偶,狐疑道。
這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伊芙洛斯會住在裡麵。伊芙洛斯住的地方應該是一座恢弘的宮殿才對,而不是這一看就像是普通老百姓的家,雖然布置得很雅致。
流浪者和散兵也看出問題來了,這麼一家普通的民房,怎麼都不可能會是一個神住的地方吧?
國崩指著屋子問道:“那她人呢?”
人偶抬頭想了想,道:“她應該在裡頭,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你隨便找找,肯定會找到的,真的。”
流浪者忍住一拳砸死他的衝動,他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撒謊嗎?”
“沒有啊!”人偶一本正經的搖搖頭,“我說的都是實話,比珍珠還真。”
三人見問不出什麼來了,隻好硬著頭皮走進屋內。
剛走到門口,人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啊!忘了和你們說了,你們要是沒有通行證的話,想進去還是很難的。”
散兵停下腳步,皺了皺眉,這間小破房子裡居然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華麗的不像話。
是空間管理術?他在心中暗忖。
“我先走一步啦,要是業神回來發現我沒在,肯定會弄死我的!”人偶說完就直接溜走了。
“誒?”
他們三個人都沒反應過來,但也隻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走。
這條通道一直延伸到黑漆漆的儘頭,邊上倒是有燭台了,但走到後麵竟然全都熄了,什麼也看不到,隻能憑借感知往前方移動。
走了好一會兒,眼前的景象才緩緩地浮現出來,隻見一座豪華的宮殿出現在了他們眼前,開闊的天空,豪華的花園,散兵、流浪者和國崩皆是一怔,沒想到這座府邸居然是隱藏在那間小平房裡的。
散兵朝四周望了望,這裡似乎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大街上人煙的嘈雜。
這時,一道光突然晃了過來。
流浪者下意識地擋在其他兩個人麵前,警惕地掃視著周圍,隻見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淡紫色長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