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崩真想罵人,可現在自己還躺在地上疼得起不來身,所以他就忍住了,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心裡想的卻是臭不要臉的,居然還賊喊捉賊。
散兵看向了流浪者,意思是“給你個眼神自己體會。”
流浪者也不甘示弱,用眼神挑釁起了散兵,“傷了他,你也有一半的功勞。”
國崩肺都要氣炸了,他們二人亂說一通胡話就算了,現在居然就當著他的麵打起了眼神戰。搞什麼名堂啊!
痛死了,下手沒個輕重!
此時,國崩已經疼得渾身都要散架了,他已經在心裡罵了阿彌斯一百遍。要不是阿彌斯一腳把他踢進來,就不會害他看見一些令人不適的畫麵,更不會害他被這兩個土匪傷了。
“你們欺負人!”國崩越想越氣,越氣越傷心,最終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哭什麼?又不是我們傷你的。”散兵一臉正氣的納悶道。
流浪者好像也忘卻了自己確實傷了國崩,於是附和道:“就是,再說了,這也不是傷啊,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國崩一聽就惱火了,氣衝衝道:“你們還有完沒完,我都受傷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
散兵無奈地搖了搖頭,給流浪者丟去一個眼神,示意轉移話題。
流浪者腦子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他到底想說個啥,但還是有些不爽。
為啥你不自己說?要我去說?
散兵挑了挑眉,眼神瞟了一下國崩。是你的法術打到他了,所以主要責任在你。
流浪者見狀也不好再反駁散兵,衝散兵翻了個白眼後,就國崩長國崩短的把人家好生生地拉了起來。
國崩和這兩個土匪頭子比起來,心思終歸還是單純了點,不再計較自己被誤傷的事。
“現在還是正事要緊。”流浪者道。
國崩點頭,可他突然發現這裡應該隻有兩個“散兵”才對,怎麼還多了一個?
看流浪者這裝束,伽藍色的修士服裡頭是半透明的黑色紗內襯,褲子倒還是黑色短褲,隻是鬥笠變成金色配伽藍色了。但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也還是那個鼻子,臉也是那張臉。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國崩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不就是傳說中那個登神失敗的流浪者嗎?
當然這個傳說是時漪說的。
也許是國崩目光如炬,流浪者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竟然直接往他背上打了一拳,差點沒把國崩打出內傷。
“你乾嘛?怎麼突然打我?”國崩氣憤道。
“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有什麼好看的?我有的你還不是有,你沒有的我也有。”流浪者質問道。
“……”國崩無話可說,但流浪者確實有個他沒有的神之眼。
散兵在一旁看的發笑,可國崩卻裝作看不見,專心致誌的走在前麵領路。
流浪者走了一圈後,總算找到了正大光明可以出入的方法。他正準備打開門出去,卻又停下了手,回頭對著散兵和國崩小聲道:“在這兒埋伏了半天沒見那兩人影動過,裡麵或許沒人,但也說不準。反正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好。”散兵爽快應道。
“那誰先去?”國崩狐疑地看著流浪者,心想他們在人家洞房花燭夜之時闖進去也太沒禮貌了吧。
“你。”流浪者指了指他。
“……”國崩驚得瞪大了眼睛,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去探探情況,反正有時之心在手,裡邊的人也看不見我們。”散兵道。
“……”國崩啞然,他們是一夥的,故意想坑他。
見國崩遲遲不肯行動,流浪者隻好親自上前去。他一把揪住國崩的衣領,直接把他丟了進去,國崩還沒看清裡麵是怎麼個情況,就已經被撂在了門邊。
接著,國崩就見到了讓他此生最難以忘懷的東西。這裡麵確實有兩個人,但他們兩個並沒有乾一些夫妻之間該乾的事,可這點還不足以讓一個人震驚。
真正讓國崩震驚的是,裡麵的男人和他們三個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隻是身形不同!再加上多年執律的經驗,國崩可以肯定這個男人絕對就是他們的同位體。
這樣說這也就算了,但那個女的既沒有長著時漪的臉,也沒有長著伊芙洛斯的臉!
霎時,國崩的心情如遭雷劈,這是跟誰洞房花燭夜呢?!居然背著時漪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太不要臉了!!
散兵和流浪者見裡麵大半天沒動靜,也直接闖了進去,他們看到業神留下來的人偶的第一反應和國崩如出一轍。
呸,真不要臉啊!
本來還處於隱身狀態的三人,立馬不管不顧的解除了隱身狀態,發誓一定要討伐這個淫亂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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