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萊昂納多還在靜靜等待著她的回複。
她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其實,萊奧納多並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他對於感情上的追求,曆來都是自由的。可在麵對時漪的時候他犯了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他很矛盾。
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份感情,他也很迷茫,他不知道該把時漪放在哪裡?他不想去傷害時漪,畢竟強扭的瓜不甜,可他也不想失去她,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有她在的日子,所以他很糾結,很矛盾。
所以他還是選擇默默守護,今天的衝動,或許太唐突了。
畢竟,他一直是個有分寸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感情,並且一直壓抑著,克製著。今天的事或許隻是他心裡的一個坎吧,過不去。
可是現在,他接受了「老板」派給他的任務,取回時之心。
在那件事情完成之前,他還得與時漪有接觸,與散兵有接觸。但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實在是太難受了,太刺眼了。
明明眼不見,心就不煩,還偏偏直接貼臉了,搞的什麼名堂啊?
阿彌斯看到他這番模樣,心裡也是有說不出的滋味。欲言又止的感覺,確實不好。
“嘖,煩心!”
兩人同時罵了一句之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話都還沒用完呢,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現在,阿彌斯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處理現在正在家裡上躥下跳的那個家夥,國崩。
這個家夥,對於阿彌斯來說簡直就是個超級麻煩的存在,軟的不行,來硬的;硬的不行,又來軟的。儘在虛妄之境裡麵瞎折騰,搞得阿彌斯心浮氣躁。
要是沒有阿彌斯的話,虛妄之境估計早就被他撅了個底朝天。
“國崩,你怎麼在這兒啊?”阿彌斯走進房間的時候,發現這家夥竟然在床上打滾,還在那裡咿呀呀的,說些什麼他要出去,他不要在這裡之類的話語。反正就是不想在這兒待了。
這家夥,該不會是腦子出毛病了吧?阿彌斯一邊想著,一邊走過去看了看這家夥。果然,這家夥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問你,你怎麼了?生病了嗎?”人偶是不會生病的吧?雖說如此,阿彌斯還是坐在床上,問著躺在被窩裡的國崩,她想知道這家夥這次又玩什麼花招。
“生病了嗎?”
國崩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是嗎?那我給你看看。”
阿彌斯正準備給這家夥查看身體的時候,這家夥又把頭搖了起來。
“那為什麼你又點頭啊?是哪裡不舒服嗎?說來我聽聽。”阿彌斯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
國崩聽到這話,便坐了起來,看著阿彌斯。
阿彌斯看著麵前的人偶,她有些不懂國崩,為什麼每次她想他看看身體的時候,他都拒絕呢?又不是自己沒見過,看看怎麼了?更何況在醫者麵前,患者就是一坨肉啊。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啊?快點和我說。”阿彌斯有些無語地說道,這家夥,被時漪寵壞了,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搞得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應對他,太麻煩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快點告訴我,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綁起來了,看你有什麼話可以說。”阿彌斯突然站起來,對國崩說道。她不想再和這家夥廢話下去了,他總喜歡把人往歪路上引。
“我……”
國崩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他隻能乾巴巴地看著阿彌斯,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害怕。
看到這一幕,阿彌斯突然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不對。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知道你的事情?”
“嗯!”
國崩用力點了點頭。
阿彌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為什麼他會拒絕自己?
“是因為你不想告訴我嗎?”阿彌斯問。
“是!”
國崩這次用力更大了,仿佛在用儘全身的力氣。
阿彌斯覺得自己的心裡堵得慌,這家夥怎麼會這麼抵觸自己呢?她做錯了什麼嗎?
不,應該說,他做錯了什麼吧。阿彌斯的心中有一個聲音這樣對自己說道。
“你……想出去?”
過了許久,阿彌斯才問了一句。
“嗯。”國崩這次沒有回避,隻是點了點頭。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阿彌斯並不奇怪。
因為國崩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想見見時漪。
“是嗎?”阿彌斯點了點頭,突然站起身來。“不過,我拒絕。”
“……”
國崩的頭上頓時滑下三道黑線。
“我拒絕你出去。”阿彌斯又說了一遍,徹底把國崩那顆心澆得透透的。國崩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裂開了一樣,痛,他想離開這裡,想見到她。
“為……什麼?”國崩乾巴巴地問阿彌斯。
“我怎麼知道你出去會乾嘛?”
“而且這兒不好嗎?除了少了點人,完全就是一比一複製的淨善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