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派垂首,沉默了半晌:“……我隻是怕自己救不了她。”
說著,他痛苦地揪住了胸口處,“如果我幫了她……她也一定會恨死我……”
古辛麵露嘲諷之色:“這就是你懦弱的原因吧?”
“懦弱?嗬,古辛,你不知道她有多美好,你又怎麼會懂!”桀派咬著牙,眼眶泛紅,“她是我見過最美麗、最純潔的女孩,她永遠都是那朵高嶺之花,是最尊貴的神。而你呢?你是個卑鄙小人!”
“哈哈!”古辛突然仰頭狂妄地笑了起來,“桀派,你說這些的時候,你自己信嗎?我承認我現在是個卑鄙小人,但你呢?你才是真正的懦夫,明明身為情之魔神,但自己卻不敢對心愛的女人表露心意。”
被他戳破,桀派憤懣地瞪著他,雙手握緊,指甲嵌入掌心裡,鮮血順著縫隙滲透而出……
桀派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頰。
“桀派,你還在猶豫什麼?隻要你點點頭,就能擁抱住她,將她占為己有。”
古辛說著,忽然低下身子附在了他耳畔:“隻要你肯相信我,我們就一定能贏,屆時,神座的位置必屬你我!”
桀派猶豫了,美人和權力就擺在他眼前,隻要抱住她…
“阿散…對不起。”時漪已經看不清眼前的人了,隻是小聲呢喃著。
“你在說什麼?”
“阿散…對不起。”時漪勉強睜開朦朧的眼簾望著他,艱難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袖口,“等我忙完,我就來陪你,好不好?”
“時漪……”桀派心疼地抱著她,眼淚滑落了臉龐,他哽咽著問:“你為什麼…”
“我會履行諾言的,我會來陪你的。”
桀派聽著時漪喊彆人的名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深深地感到散兵對於時漪來說,就是世間最烈的情藥,怎麼可以容忍他人的玷汙呢?
想到這裡,桀派毅然決然地推開了主動朝他投懷送抱的時漪,可沒想到卻被破門而入的伊芙洛斯撞見了。
伊芙洛斯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將長劍拔出來,完全對準了桀派的胸膛。
“你在乾什麼?放開她,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她惡狠狠地威脅道。
“伊芙洛斯……”桀派看著她,悲慟欲絕:“我……”
伊芙洛斯冷笑了一聲:“你想做什麼我管不著,但我警告你,你若是碰了她,我一定會殺了你!”
桀派張了張口,最終卻化作一陣苦澀的笑:“我明白了,我現在就走,你彆生氣。”
“還不快滾!”伊芙洛斯厭煩地揮揮手。
桀派深深地看了時漪一眼,便快步離去了,甚至連一眼也沒再回頭看。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古辛才收斂笑意,緩緩走到伊芙洛斯身邊:“今天是什麼風把二世大人也吹來了?”
伊芙洛斯眼中閃過一抹冷酷,她殺氣騰騰地把長劍對準古辛,聲音冷漠:“古辛,我向來不喜歡彆人煽風點火,請你現在就離開!”
古辛雖然麵帶笑容,但眼底閃爍著一絲不安,他看著伊芙洛斯的眼睛,不禁心頭一顫。
“二世大人,您這是何必呢?我們又不是陌生人,何必生出這般誤會?”古辛試圖緩和氣氛,但依舊保持著戒備。
伊芙洛斯卻不為所動,她的目光如利劍般鋒銳:“我不想再聽到你的廢話!快滾,否則後果自負!”
古辛雖然自信滿滿,但在伊芙洛斯的氣勢下,卻感到了一絲無力。他知道現在不是與伊芙洛斯糾纏的時候,隻得咬牙轉身,無奈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伊芙洛斯看著古辛的背影消失,長劍才緩緩放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心中的緊繃終於鬆弛下來。她知道這場麵雖然過於衝突,但她必須保護時漪,不容許任何人的乾擾。
“時漪,你沒事吧?”伊芙洛斯轉向時漪,關切地詢問道。
時漪痛苦的皺著眉頭,神誌不清的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丟在這裡的…”
伊芙洛斯輕輕拍了拍時漪的肩膀,安慰道:“說什麼胡話?你沒有丟下任何人啊。”
“阿散……”時漪抬眸望向伊芙洛斯。
“你叫我,什麼?阿散?”
時漪微微一笑,旋即又閉上了眼睛。
“時漪……”伊芙洛斯擔憂地喚了幾句,確定她不會再開口後,才稍稍鬆了口氣,她從懷裡掏出了一瓶丹藥倒進時漪嘴裡,然後坐在床沿守著她。
此刻的時漪渾身滾燙得嚇人,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似是陷入了噩夢中,不斷地囈語著:“阿散……”
“醒醒,你已經睡太久了。”伊芙洛斯搖晃了幾下時漪。
時漪的睫毛顫抖了兩下,漸漸恢複了平靜。
看著時漪蒼白虛弱的樣子,伊芙洛斯歎了口氣,她用手帕替時漪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無奈地背起她離開了木屋。
“怎麼就是喜歡散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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