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吧。”
在這個世界上,溯洄之流空是唯一能驗證時漪的身份的有效方式,雷電影自然知道這種考驗對於時漪來說意味著什麼。
隻可惜,雷電影失算了,因為她並不知道阿彌斯其實就是時漪,所以這點考驗是經不起推敲的。
雷電影有些疑惑了,“奇怪,如果你就是時漪,為什麼你的眼神倒讓我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個人,是她嗎?”阿彌斯故作高深莫測地說道。
“空間執政?”雷電影的腦子裡突然閃現出一道靈光,“確實有點像。”
“我和她已經有幾百年沒見過了,不過沒想到這次見到她,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阿彌斯感慨道。
“什麼?”雷電影一臉困惑,眼神充滿疑慮,不知道阿彌斯這又是什麼意思。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麵,那種感覺真的說不上來。她的眼神和我記憶中的已經不太像了,回去之後,我沉思了許久,不明白她這五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聽到這裡,雷電影終於相信阿彌斯就是時漪了。
因為她眼睛的裡透露的擔憂是那樣的深刻,甚至讓人難以忽略。
看到阿彌斯這麼痛苦的表情,雷電影終於明白過來,在這個過程中,“時漪”承受了多少壓力,這些日子來,她到底是經曆了怎樣的一段路程。
“你也彆太擔心,國崩就交由我來處理,這幾天,你就去外麵逛一逛,放鬆一下心情。”雷電影安慰道。
“如果他有什麼問題,請第一時間告訴我。”阿彌斯點點頭。
“這是應該的。”
從離開踏出房間的那一刻開始,阿彌斯就放聲大哭起來。
眼淚就像是決堤了一般,傾瀉而下,直到整個麵龐全被淚水浸濕。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阿彌斯的心裡就像是一座空蕩蕩的房子,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把火在不停地灼燒。
她一定很想去找國崩吧?
隻是,她又怕看到他那冰冷蒼白的臉龐。
能讓所有人都這麼想,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但演戲不需要那麼過頭,點到為止就好。
畢竟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保密,不是嗎?萬一要是被人給看出什麼來…
“真沒想到,你這次的演技竟然好成這樣。”這時,scaraouche
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他的聲音,阿彌斯愣住了。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還在表演的事情,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臉上還掛著淚水。
她愣了一會兒,便回過了神來,抽出手帕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抬頭衝著scaraouche翻了個白眼。
看到她這副樣子,scaraouche忍不住說道“真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絕情到這種程度?”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阿彌斯用冷漠的目光看著scaraouche,“你不會明白的。”
說著,阿彌斯轉身就想走。
“等等。”scaraouche喊道。
“你最好有要事相求。”阿彌斯轉過身,表情變得十分嚴肅。
“我…想和你一起去逛逛。”scaraouche訕笑道。
阿彌斯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冷冷地瞥了scaraouche一眼,開口道“我像是那麼有閒心的人嗎?你自己去吧,我沒興趣。”
她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天守閣。
scaraouche很清楚應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對待阿彌斯,軟磨硬泡,總會有辦法的。
隻不過,這似乎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另一邊,雷電影已經閉門不出,專心修複起國崩的身體來,大概有一段時間,他才蘇醒了過來。
剛睜開眼睛,他首先就看到了坐在床邊打盹的雷電影。
“醒了?”雷電影問。
他抬起頭來,稍微怔了一下,才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聲音聽起來還很虛弱,“母親,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雷電影的眼中也露出了笑意。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國崩的腦子一翁,耳邊傳來嗡鳴聲,他捂住了頭,感覺還有些暈暈的。
他嘗試著坐起身來,腦袋卻因為眩暈而險些砸在了桌子上。
見此,雷電影連忙去扶他。
“彆著急,你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昏迷了多久?”國崩問道。
雷電影愣了一下,回答道“大概…一個多星期吧。”
“一個星期?”聽到這話,國崩愣住了,他還以為自己最多睡了三天,結果沒想到睡了這麼久。
這麼說來,雷電影也足足守了他一個多星期。
一種愧疚感迅速在國崩心中升起,他差點撲通一下起身,結果又被雷電影按住,他滿臉認真地道歉“抱歉母親,勞您費心了。”
雷電影輕輕地拍了拍國崩的手背,語氣中帶著些許責怪“彆說這些客套話,你沒事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