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猛地向前刺去,卻在距離那雙冰涼的眸不過一寸時,倏地停住。
君昭兩指猶如鐵鉗一般,牢牢焊住劍刃,劍的冷芒倒映在他漆黑的眼中,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兩守衛眼裡不約而同露出震驚的神色。
隻是不待他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手中的劍生生被折斷,飛出的劍刃直接劃過兩人的脖頸。
兩人隻感覺脖子一陣刺癢,喉嚨發不出聲音,卻在下一瞬忽然瞪直了眼睛。
隻見二人脖頸處一條細線若隱若現,不一會兒像是一下子張開的血盆大口般,汩汩向外流著鮮血,身體猛地朝前一撲,瞬間氣絕身亡。
許昌都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兩個精壯強悍的漢子在他麵前倒了下去。
他腿頓時嚇得一軟,身體死死抵住身後的馬車壁,滿臉不可置信道“你……你怎麼會變得如此厲害,你竟是裝的……”
君昭氣定神閒負手朝許昌走去,隻是明明是走著來的,下一刻卻毫無聲響地出現在許昌麵前。
他一邊漫不經心將手裡沾血的匕首往許昌臉上抹去,一邊從他身上摸出一封密信。
許昌絲毫不敢動彈,更不敢阻止君昭看信,隻是擺手麵露驚恐道“求求你彆殺咱家,咱家也是聽命行事。”
君昭冷眸從信紙上掃過,黑冰似的眼幽深至極果然是有內奸與這閹人勾結。
五指攥攏,密信化作粉末從指間灑落。
他涼涼抬眸看了眼嚇得哆哆嗦嗦的許昌,陰笑著道“那又怎樣,踩在你的屍體上,我才睡得安心!”
君昭握緊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朝許昌心臟的位置挖去。
速度不緊不慢,卻能讓許昌疼得大呼,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就在他以為必死無疑時,不遠處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明亮的火光迅速由遠及近。
是那些被馬車拋下的守衛舉著火把追趕上來了。
火光漸漸將路麵照亮,也將許昌和君昭的形容看得一清二楚。
許昌眼裡瞬間湧起希望,眼裡的恐懼忌憚漸漸化為輕蔑。
單憑君昭一人如何能對付他精心調養出來的獵犬!
所謂人多嘴雜,他若是死了,君昭的身份也該暴露了。
所以他死不成!
很快守衛便將二人團團包圍起來。
許昌微揚著頭,伸手指著君昭,警告道“殺了咱家,你也彆想活!”
君昭冰涼的目光掃了眼那根長指,嘴角輕勾,附在他耳旁,用僅有二人聽見的聲音道“你以為我為什麼還不殺你?”
話音剛落,手中的匕首在掌心利落轉了一圈,不等許昌反應過來,那根長指已經被整根切了下來。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頓時響起,下一刻衣襟一緊,他瞬間雙腳懸空。
君昭提著人縱身一躍,上了馬車頂。
圍困的守衛晃著手裡銳利無比的長劍,就是不敢向前,深怕主人性命難保。
既然他們救不了,君昭也就不客氣,一腳踹在許昌的膝蓋窩上,直接將他的膝蓋骨踢斷了。
許昌淒厲慘叫著,噗通一聲跪在了馬車頂上,眼裡的憤恨已經燃燒到了製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