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化為三分慍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尚未婚嫁,何來行房?”
君昭微微挑眉,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道“那為何要喝這湯藥?”
慕鸞說完那話便覺得後悔,她為何要和君昭解釋這些。
不免又擰眉道“我喝我的湯藥,你莫管,把手放開。”
慕鸞仰視著君昭,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隻是心態已然發生了變化。
至少沒有前世那般覺得窒息壓迫。
君昭不明白,他認真注視著女人清澈明亮的眼眸,卻絲毫找不出她有自尋短見之意。
他手掌稍頓,還是緩緩收了回來,隻是嗓音帶了些許冷意,“慕風隻是覺得,貴人若想試藥,慕風願意效勞。”
慕鸞檀口微張,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垂下眼,望著那碗湯藥。
她又不是他,做不出像前世那樣,拿他當小白鼠試藥。
君昭在煉製毒藥上有過人的天賦,當上攝政王後,許多人忌憚害怕君昭的,莫過於生怕他一時興起,拿活人試藥。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君昭拿活人試藥,但她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每次一顆莫名的毒藥進入腹中後,便感覺五臟六腑都跟著錯位移動,又痛又暈。
那種清晰等著死神到來的感覺當真不好受。
慕鸞甕聲甕氣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說著便捧起藥碗,不管不顧地喝了一大口。
君昭眸光有一瞬間的異動,靜靜看著眼前的人,默默無言。
隻是她沒想到避子湯藥這麼難喝,比她的清毒湯還要苦。
她實在咽不下去,又一口吐著在了手帕上,抬眸便想去找山楂。
一隻手卻橫了過來,指尖捏著一顆在慕鸞看來十分美味的果子。
苦味躥上舌尖,讓她一下子誤以為是銀心拿的,嘴唇湊過去,就著那手便咬了一口。
緋紅瑩潤的唇瓣一下子含住了那捏著山楂的指節。
慕鸞沒意識到,頭頂的一抹視線突然幽暗了下來。
她隻是一心一意回味著嘴裡的酸甜,並暗暗比較了一番前世避子湯藥的味道……
怎麼覺得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裡呢?
慕鸞將嘴裡的果肉吞下,喃喃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還缺了什麼藥?”
突然福至心靈,她猛地抬頭看向君昭,卻又覺得自己的目的太過顯眼,於是又收斂了情緒,問道“你可懂醫?”
如今的君昭又不是前世的君昭,雖然不知道君昭每次給自己喝的是什麼毒藥。
但她的身體卻是在往後的日子裡,漸漸沒了胸悶刺疼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以毒攻毒的效果?
本人就在身邊,還十分乖張有禮,為何不直接問他?
慕鸞回想起方才那哭得她肝膽懼寒的味道,真真是要被自己蠢笑了。
君昭背在身後的手還輕撚著指腹,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他回過神,眸光晦澀不明,道“略懂,貴人可是身體不適?”
慕鸞眼睛眨了眨,輕輕吐了一個字,“嗯。”
隨即將袖子往上撩開一些,露出一截手腕,試探道“你可否幫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