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此話一出,眾人都十分詫異,尤其是太子,眼見就要除去老四,就差最後一步,可人卻死了,叫他如何甘心?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死了,是不是你殺人滅口”,君祁正有些氣急敗壞地指著君之淩。
君之淩麵上毫不動容,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與徐懷安密謀之事雖然不是造反,但是關乎十九皇弟,此事萬不可被父皇知道。
否則他在父皇心裡便與太子一樣,再想獲得父皇的信任就難上加難。
君之淩側頭看他,“皇兄何出此言,我與徐公公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君祁正怒道“你沒聽見侍衛指認嗎?徐懷安的死分明是你殺人滅口。”
“侍衛所言尚未得到證實,皇兄好歹貴為太子,僅憑自己臆想和侍衛的無端指控,便斷定殺人凶手是臣弟,未免太過於草率,皇兄一心想要定臣弟罪責,不知是何用意?”,君之淩義正言辭道。
君祁正道“分明是你居心叵測,你休要狡辯……”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際,皇帝微微眯了眯眼,審視著二人。
冷聲道“都給朕住嘴!”
君祁正臉上閃過一抹懼意,生生將話頭止住,垂低了腦袋。
皇帝目光如刀,犀利無比,盯著端跪著的四皇子,片刻後沉聲道“既然老四有嫌疑,即日起禁足府邸,直到這件事查清再做懲處。”
繼而轉眸看向曹莽,“這件事交給你查,七日後,朕要確切的答複。”
曹莽躬身行禮,“是,奴才這就去辦。”
皇帝掃視了一眼禦書房中留下的侍衛,凜然問道“方才護駕有功的錦衣衛在何處?”
單進知道皇帝惦念的是何人,立即躬身上前道“回聖上,那人在門口候著。”
“宣!”
隨著一聲威嚴的話音落下,曹莽腳下一頓,便若無其事準備離開。
隻是在跨出禦書房時,與一道繡春刀飛魚服的錦衣衛擦肩而過。
那人對著曹莽抱拳行了一禮,便進禦書房覲見。
曹莽不免回頭瞥了一眼,隻瞧見個側臉,冷硬俊朗。
隻是眉骨處有一條約莫三寸的疤痕,生生將那張俊逸的臉龐銷毀乾淨。
他微微斂眸,此人似是在哪裡見過,一時竟想不起來。
心中滿懷疑慮,還沒走幾步就聽禦書房內傳來皇帝冊封的口諭。
“山乞救駕有功,即日起接任東廠千戶一職。”
曹莽眸光漸沉,今日他雖然沒有第一時間救駕,但是也護住了皇後。
可聖上什麼也沒說,唯獨親封了一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跳梁小醜。
曹莽粉白的臉上,目光如炬,狠狠一甩袖袍,抬步離開。
管他是山上還是山下,徐懷遠都鬥不過他,更遑論一個毛頭小子。
司禮監掌印的位置他誌在必得,若是那小子不識相,就彆怪他手下無情!
後山。
雨勢漸停,山間儘是樹木混合著土壤的潮濕氣息。
君昭一路抱著慕鸞從宮中密道出來,後山一片密林環繞,一輛馬車就停在出口處。
影川密切觀察著附近的動靜,聽到身後有異動,轉身看去。
這一眼,差點當場石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細看,不由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