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人已經單膝跪在榻沿,作勢便要上去。
慕鸞聲色倉皇,脫口而出道“我不知!”
翻身就要往床榻裡邊躲。
前世君昭上了榻,便隻為那一事,慕鸞心慌意亂,沒注意男人似笑非笑的戲謔神情。
手腕被突然拽住,慕鸞驚嚇之餘,梗直了脖子便想喚銀心,可男人的手更快,頃刻就捂住了她嬌嫩的唇。
君昭沉眸看著怒瞪著自己的小姑娘,片刻後,漫不經心開口道“小姐可真會過河拆橋,看個傷口而已,小姐若是出聲,我倒是不介意以吻封緘。”
他“解釋”完後,沒有絲毫猶豫鬆開了手,一雙暗眸卻如撲食的野獸般,一眨不眨盯著慕鸞的唇。
就看她是否敢賭,是自己的嘴快還是他的嘴快!
慕鸞咽了咽嗓子,不自在地瞥開臉不與其對視。
在速度這塊她哪敢跟他比,方才不過是作勢要喚人,引起他忌憚罷了。
君昭望著她躲閃的眼睛,忽地挑了挑眉,“小姐的小心眼還真多。”
慕鸞知道這話不是在誇她的,眼眸輕轉,想有骨氣地回一句再多也沒你多!
可動了動嘴唇,還是沒敢說出來。
君昭沒再管她的小心思,掀被檢查了下她腿肚子的傷,沒再出血。
“小姐方才是在回味什麼?”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朝慕鸞的脖頸伸去。
慕鸞急忙避開她的手,道“這裡就不勞殿下費心。”
君昭手一頓,指腹隔空摩挲了幾下,似是帶了幾分遺憾,在慕鸞戒備的眼神中,緩緩收回了手。
“小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慕鸞稍稍端坐起身,沒瞞他,“壽宴上的桃花酥,看著挺好吃的。”
翌日,晦暗的烏雲散去,晨光透過雲層灑下縷縷金光,籠罩在早已蘇醒的繁華古都。
慕鸞無精打采地趴伏在案幾上,手底下擱置的是一幅畫了一半的百花爭豔圖。
本想將另一半補齊,可提了提筆,卻沒了絲毫興致。
昨日她想了許久,君昭要幫她清理體內的餘毒,暫時是少不了碰麵的。
可那臭男人心裡一點男女有彆的意思都不懂。
她得想個法子,讓他恢複之前的相見如賓的模樣才好。
“夭夭!”
慕鸞正苦思冥想,突然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繼而是二哥哥不客氣的嗬斥聲,“你這嗓門就不能小點,夭夭還在靜養。”
“哦對對對,我小聲點”,沈音捂著嘴刻意壓低了嗓音。
“阿音,二哥哥,你們怎麼來了?”
慕鸞在銀心的攙扶下,站在門前迎接二人。
沈音頓時瞪圓了眼,快走幾步,上前扶她,“你出來作甚,腳上還有傷,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