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獄吏正帶人彈壓。”
“誰打誰?”陳觀樓此刻隻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獄卒遲疑片刻,還是說道“犯人跟犯人打!”
“放屁!”陳觀樓怒目而視,“犯人都被關押在牢房裡,為何會出現犯人跟犯人打的情況?莫非你們沒給牢門上鎖,還是玩忽職守偷摸打開了牢門的鑰匙?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獄卒一臉萎靡,不敢作聲。
陳觀樓帶著人徑直朝乙字號大牢內部走去。
火把燃燒,時不時發出一聲劈啪聲,脆響!
狹長的甬道,張獄吏正帶著一幫獄卒跟一群犯人對峙,“放下武器,老實回牢房,今晚之事既往不咎。否則……”
“為何既往不咎。都已經打死人,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該死!”陳觀樓出聲打斷張獄吏的話,麵帶寒霜。
張獄吏回頭,叫了一聲,“大人!”
陳觀樓沒理會他,伸手隔空一抓,對麵的犯人一個個嗷嚎慘呼,紛紛倒在地上。定睛一看,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折了。要麼就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壓在牆麵上動彈不得。
眾人震驚,全場肅靜。
似乎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紛紛想起陳獄丞乃是九品武者。
有九品武者坐鎮的天牢,竟然有犯人膽敢暴亂,簡直是找死。
“到底怎麼回事?”
陳觀樓一聲嗬斥,張獄吏本想解釋,他卻不想聽。手隔空一提,一個絡腮胡犯人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拉扯,就被提溜到跟前。
“你來說,究竟怎麼回事?說得好,饒你狗命。說不好,你死!”
“我是北武將軍府上的人……”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抽在絡腮胡臉上。本就臉盆大的一張臉,瞬間就腫脹了起來。
“好好說話,不要東扯西扯。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陳觀樓可不會慣著這幫犯人。
“好好說!”
絡腮胡被打懵了,腦袋暈乎乎的,雙眼對上陳觀樓的目光,心頭猛地一跳。突然意識到,對方沒開玩笑,他要是不好好回答,真的有可能死。
“那幫賤人該死!”絡腮胡充滿了怨氣跟怒氣,大聲高呼,回頭盯著藏在陰影裡麵的一群犯人,“都是賤人,人人得而誅之。”
陳觀樓微微眯起眼睛,隔空一抓,頓時,藏在陰影裡麵的某個犯人就被提溜了出來。
“你來說,他為什麼罵你們賤人,有何仇怨?誰開的牢門?”
犯人一張馬臉,看起來有點陰險,他倒是自覺,微微一躬身行了個禮,“啟稟獄丞大人,都是積年仇怨,彼此看不慣已經多年。今晚上,趕巧了,不知是誰沒取下鎖上麵的鑰匙,於是我們兩幫人馬便約定,一起開了牢門,打一場。”
陳觀樓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沒有獄卒玩忽職守,幫忙打開牢門。而是鑰匙自動跑到鐵鎖上,你們趁機開了牢門打一架,打出了人命。”
“正是如此!今晚之事全是我等不知好歹,罪上加罪。請陳獄丞嚴懲。”
陳觀樓哈哈一樂,抬手拍拍馬臉的臉頰,拍得對方身體站不住,直接往地上倒。幸虧被人扶住。
陳觀樓回頭看著0張獄吏,又掃了眼眾獄卒,“張獄吏,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