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理解錯,你跟周前輩的確修煉了同一種邪門功法。”
陳觀樓為自己的大開腦洞點讚,隨便一猜,竟然猜中了。
“老衲承認你很有天賦,僅僅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能推論出如此多的內容。既然你知道老衲修煉了邪門功法,你還膽敢闖進老衲的禁區。年輕人,就是不怕死。”
了塵和尚嘴角微微上翹,一副高深莫測,智珠在握,一切都在掌控中的嘚瑟模樣。
陳觀樓跟著一笑,根本不在意了塵放了什麼屁。
一個殘了一半的人,在他麵前耍陰謀詭計。卻忘了,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渣。
他繼續問道“那麼,你們修煉的邪門功法,果然來自於地宮?你和他竟然修煉同一門功法,這又是何必。”
“你懂什麼?你一個隻有半隻腳踏進宗師境界的人,根本什麼都不懂。你知不知道這些年老衲有多難,修為難有寸進,卻無解決之法。世間武道功法,到了宗師這一步,就找不到可以參考的書籍內容。一切功法,都止步於宗師!宗師之上,全憑自己摸索,連一點前輩留下的可借鑒的經驗都沒有。”
了塵和尚越說越是憤怒,頭頂蒸汽冒出,堪稱一大的奇觀。
陳觀樓微微退後半步,“可是據我所知,皇家老祖乃是大宗師。難道他也沒有經驗可以傳授?”
了塵和尚聞言,似乎是聽見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他憤怒的大笑出聲,笑得麵容扭曲且猙獰,“哈哈哈……換你你會傳授嗎?人家說了,步入宗師後,每走一步都要靠自己領悟。可是,領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艱難。
老衲常年青燈古佛,虔誠的在佛祖麵前誦經頓悟,隻求有朝一日能有所寸進,能在佛法中找到我的大道。可是一年一年過去,一切都是虛妄!
你能體會那種努力了無數年,一切歸零的感覺嗎?不,你體會不了。你們這些天賦絕佳的人,你們修煉得如此輕鬆,你們根本體會不到普通武者的難處。
幸虧老衲進入了地宮,幸虧老衲闖進了那間墓室,看見了永生難忘的場景。哈哈哈……陳觀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此地就是你的埋骨之所!”
“你確定?”陳觀樓微微挑眉,“取你首級之前,你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和周墨白修煉同一種功法?”
“沒得選啊!”了塵和尚痛苦的閉上雙眼,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那麼多功法典籍,卻一本都打不開。唯有那本《血修逆法》能打開,能看見上麵的內容。什麼仙家手段,分明是為難人的手段。那麼多功法典籍,全都是仙人留下來的。卻一本都帶不走,一本都打不開!你可知道,每當老衲想起那一幕,心疼得無法呼吸!”
了塵和尚捂著心口,看樣子的確很難受,難受得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那一瞬間,了塵和尚五爪一張,地麵上的屍體突然飛起,鮮血自身體中飛出,像是被無形的容器牽引著,飛向了塵。
鮮血竟然還是熱乎的!
了塵張大了一張嘴,貪婪的吸吮著飛來的鮮血。
說起來很長一段,其實一切就是在瞬間發生完成。
陳觀樓豈敢遲疑,拔刀,殺!
“你殺不死我!殺不死我!我是宗師,世間無人能殺死我!”麵臨死亡狙擊,了塵進行著最後的反撲。靠著鮮血的滋養,修為瘋狂上漲。殊不知,此乃飲鴆止渴,曇花一現!
身體飛舞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
刀起,刀落!
人頭落地!
少了首級的屍體則重重落在石床上,砸在年輕的屍體上麵。
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