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什麼啊!那天晚上我在家睡覺,什麼都不知道。”
陳觀樓矢口否認,義正辭嚴!
他不僅知道誰劫的獄,他還知道誰割了人頭。但他不能說。
他不能跟邪教頭子扯上任何關係,至少明麵上,官麵上不能有任何記錄。
儘管私下裡,魏無病那群人都清楚他跟張道合有來往。
他就咬死了沒證據,死也不承認!
這叫做遵守職業操守,堅決不撈過界。
獄丞就該乾好本職工作。
隔壁六扇門的工作,他不能越俎代庖。這是一種美好的品質,必須發揚光大。
“成王世子的人頭自己找回客棧一事,你也不清楚?”
孫道寧半信半疑。
他有種很古怪的直覺,這事或多或少跟陳觀樓有點關係。不是說人是陳觀樓殺的,而是人頭的回歸,怕是有點牽連。
“我該清楚嗎?”陳觀樓反問,“我一晚上睡得香香的,都沒離開過家門半步。到了第二天,陳全他們派人稟報,我才知道成王世子死了,被人割了頭。人頭失蹤半夜,又自己跑了回去。嚇都嚇死了!”
“你演!繼續演!嚇都嚇死了,你看本官信你嗎。”
“好吧,我承認沒有被嚇住。我當場嗬斥報信的獄卒,說他鬼扯。編瞎話都不知道編圓一點。後來才知道我冤枉了他們,人頭的確是失而複得。不過,老孫你這是在審問我?你懷疑我跟這樁案子有牽連?你黃不荒唐啊!”
陳觀樓當場大怒,就差指著孫道寧的鼻子大罵不是人。兩人合作這麼多年,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太令人寒心。
孫道寧則大大方方的承認,“你這人神神秘秘,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本官也懶得問你。既然成王世子一案跟你無關,那就罷了。”
“我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都趕出天牢,要麼貶為雜役。”
雜役那不是人乾的啊。
天牢的雜役,比獄卒還要低賤。
太欺負人。
“罰錢吧!罰一筆錢,就當是贖罪銀,如何?這筆錢直接交到刑部。”陳觀樓出主意。
畢竟出了錯,不可能什麼都不罰,就把人給放了,還要原職當差。此舉不合規矩,也不能服眾。
把人趕走,或是貶為雜役,陳觀樓又不能接受。
於是,乾脆罰錢,也算是對外有了交代。
“你想花錢給他們買平安?你有沒有想過,六扇門那邊同不同意。”
“六扇門關我屁事,我隻關心自己人。”陳觀樓擺明態度。
“那你說罰多少錢合適?”
陳觀樓琢磨了一下,“一人十兩。”
“開什麼玩笑。你是在嘲諷本官嗎?”孫道寧怒了,十兩就想贖罪,當刑部是要飯的叫花子啊!
“那你說多少合適?”
“一百兩!不二價!”孫道寧直接開價。
陳觀樓還價,“一百兩太多了。那幫獄卒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一群存不住一文錢的主。彆說百兩,十兩銀子他們都拿不出來。”
“我管他們能不能拿出來。一百兩,不二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