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望春和衣而睡,漸漸鼾聲四起。
白骨大王看著入睡的郭望春,不敢離開,謹慎地守在四周,擔心寒生會派鬼物找到這裡,趁機傷害郭望春。
這時,她發現郭望春腰間彆著一個竹筒,便想幫忙取下來,免得硌到他。
白骨大王勉強聚攏陰氣,長出了一隻右手,足足用了一刻鐘,右手也隻有正常大小的一半。
她心中更恨寒生,若不是他阻攔,自己早就利用黑煞的陰氣長出了雙手,還有可供驅使的鬼卒,早就給少爺弄來食物和被子了。
就在白骨大王要拿下竹筒的時候。
巫霓裳大聲喝道
“白骨,住手!收起你狐媚的手段,彆想靠近郭公子。我自有辦法移動。”
白骨大王聞聲大驚,連忙後退,一臉惶恐地說
“我……我知道錯了。”
“還請……您老人家不要責怪。”
巫霓裳並沒有給她好臉色,罵道
“我最討厭你這種背後告狀,離間郭公子與寒生少爺友誼的角色。”
“我暫且看在郭公子麵前,我不跟你計較。”
“你若生出歹心,看我不掐死你。”
“掐死你這種魅惑的鬼物,對我來說,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巫霓裳乃是百年老蠱蟲化形,能統禦三千鬼卒,極具威嚴。
絕非空頭司令白骨大王可以相提並論。
她是可以碾壓白骨大王的。
白骨大王連連點頭,身上的鬼氣明顯淩亂不少,小聲應道
“我不敢對郭公子有歹心。”
“請您老人家不要生氣。不要打殺了我!”
巫霓裳從竹筒裡麵出來,一縷氣息裹住竹筒,輕輕地落在白骨椅子邊上,絲毫沒有打擾到郭望春的休息。
白骨大王看了一眼巫霓裳,心中極為驚訝。
情蠱化形,卻已經有了魂魄的神韻,說明她有了屬於名字。
反觀自己,雖然容貌勝過情蠱,卻總少了神韻,仍舊屬於不入流的鬼物。
名字!名字!
看來,自己要好好跟在郭公子身邊,爭取能夠請郭公子賜名。
巫霓裳沒有管白骨大王的小九九,一門心思照看著郭望春。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巫霓裳受郭望春的感化,不再懷有和郭望春“自由亂愛”的打算。
而她也意識到,她把“自由戀愛”聽成了“自由亂愛”,惹出了不少笑話。
所以,郭望春解開了竹筒的封禁,給了巫霓裳一定程度的自由。
郭望春的鼾聲此起彼伏,他是真的累了,先是神魂離體,之後又是進入十方邪域,與媽媽沈柔聚首,歡喜過後又是離彆。
回到巫仙人廟宇,又不得不與大哥分開。
從小到大,郭望春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疲憊過。
他進入極為深沉的夢境。
一座無比漆黑的宮殿之中,擺放著一口棺木,在棺木的周圍則鑲嵌著銅質,棺材周圍籠罩一團黑色煞氣。
“你的事情已經辦完了,為何還不來找我?”
一個女子就坐在棺材中間,有些埋怨地朝郭望春看來。
郭望春一愣,緩緩地走過去,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何以不斷出現在我的夢中?”
那女屍近距離看著郭望春,嫣然一笑,說“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丈夫。你若要問我的名字,等你來見我,自然知道我的名字。上一次你神魂離體,咱們是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