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把天師令拿在手中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就是全天下最靚的仔。眼裡都沒有彆人了。
“哼。許幼翎。你平時欺負我就算了。我現在都跑這麼遠了。你還來欺負我?你真當我小天師是吃素的?”許正陽晃了晃手中的天師令。還故意對著空氣放了幾句狠話,為的就是給自己打打氣。
可說歸說,但當他想到要去獨自麵對許幼翎的時候,他還是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貓著腰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前,透著門縫往外瞅了一眼。生怕許幼翎會趁她不注意就直接衝進來暴揍他一頓。彆到時候自己連用天師令的機會都沒有那就搞笑了。因此他握著天師令的手又不由的加重了幾分力道。
極目望去。門外的那把劍已經消失不見了。仿佛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他使命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漏了。
左右掃視了一遍,發現確實不見了。
“我靠。原來是幻覺啊。一定是剛才道爺我起猛了。眼裡出現了幻覺。我就說怎麼可能呢?許幼翎還在天師府呢。她怎麼可能會到景國來?這時間上也不夠啊。嗯,一定是幻覺。沒錯了。就是這樣。”許正陽不停的洗腦自己。試圖用此來麻痹自己內心中的恐懼。
悄悄打開房門,左右看了看,發現四周確實沒有一個人影。之前地上那把黑雲劍也真的無影無蹤了。
許正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長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來真是幻覺,嚇死道爺我了。我還以為那天殺的許幼翎真的來呢。哼。就算她來了又怎麼樣?道爺我還怕她不成?道爺現在已經不是之前的道爺了。道爺有天師令在手,區區許幼翎還不是輕鬆拿捏?”
許正陽再次看向天空。覺得天上的雲彩依舊是那麼好看。
天晴了,雨停了,他又覺得他行了。抖了抖自己緊繃的肌肉。腰杆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幾分。大搖大擺的就準備去隔壁找瑤光要錢。
“跪下。”
“噗通!”許正陽跪的那叫一個絲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仿佛就跟排練過一樣,熟練的讓人心疼。
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風聲,接著就是腳步落地的聲音。許正陽也不敢回頭,就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跪在那裡動都不動一下。
“啪嗒。”一把長劍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許正陽冷汗直流,用餘光稍稍瞟了一眼自己肩上。
發現架在自己肩膀上的隻是一柄劍鞘,才讓他稍稍鬆了口氣。“看來許幼翎還是顧忌姐弟情的,不至於趕儘殺絕。”許正陽如是想道。
“錯了嗎?”許幼翎冷聲問道。
“錯。。錯了。。”許正陽機械性的答道。
“打幾下?”許幼翎又問道。
“打十下。”許正陽回複的也很乾脆。
這種對話在許幼翎以往十幾年的歲月中,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了。都已經形成他的條件反射了。
每次許幼翎收拾他的時候,兩人都是這種討價還價式的對話。
“不夠。”許幼翎言簡意賅。
“那二十下。”許正陽非常了解她這個胞姐,她說不夠,你最好自覺加碼,但凡他敢忤逆著來,那下場隻會更加淒慘。這都是他用血的教訓換來的寶貴經驗。一般人想學都沒處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