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辦?隻能放棄嗎?樂國的花爵夫人總不會就隻有她一個吧。其他人呢?”許幼翎問道。
方諾長歎一聲道:“這個我早就打聽過了。其他的都已經嫁人了。嫁人後的花爵夫人就視作主動放棄爵位。樂國也沒有邀請這些人的先例。因此不用考慮了。”
“我可提醒你。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如果按照你原本的計劃,此事成功率還是很高的。可一旦七位裁決裡有四人是世家的人。那你還準備繼續嗎?”許幼翎善意的提醒道。
方諾煩躁的撓了撓頭:“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往往總是會在意料之外。不過現在還不能把話說死。在沒得到白夢瑤的答案之前,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哪怕就算最後真的出現了43的情況。我也未必會輸。”
“你難道還有彆的計劃?”許幼翎好奇的問道。
方諾點點頭:“辦法肯定是有的,其實這種情況早就在我考慮範圍之內了。如果能順利說服白夢瑤自然最好,如果說服失敗,那隻能在比賽的時候用些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什麼意思?莫非你要作弊?可就算你作弊也沒用啊。世家鐵了心的不把票投給柳元霜,你還能有什麼辦法?”許幼翎不解道。
“這個你就暫時不用管了。一兩句話也和你說不清楚,總之你隻需明白一點,這個賭局的輸贏不在乎盤口裡那些銀子的輸贏。而是在於打擊樂國的聲望和信譽。如果樂國世家敢冒著天下大不韙去公然投出與事實相反的票,那我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
“什麼意思?”
“這都不明白嗎?就比如說,柳元霜和人在對弈的比試中,柳元霜明明大勝於對手,世家難道還能裝作看不見去判柳元霜負?如果他們真這麼做了。那這四季榜頃刻間就會成為一個笑話。”方諾說道。
許幼翎聽後立刻反駁道:“光棋藝獲勝有什麼用,這種能明顯判斷輸贏的比試,世家當然不會傻到公然針對。可比試共有八個門類呢。其餘七門比試的勝負,又不像棋藝的勝負這麼明顯。就拿書畫詩詞來說吧。世家們隻要隨便在這幾門上偏袒一些,哪怕柳元霜的作品強過對手,但真要判她負了。你還能爭辯不成?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各花入各眼沒個絕對標準的。”
方諾聞言淡淡一笑:“你說的這些我還能不知道嗎?文學藝術類的東西都是一個鳥樣。我出身嵐山閣,這種事情見的多了。尤其是文學院的那些學子,經常為了一句詩文爭得頭破血流。喜歡的人會愛到骨子裡,不喜歡的人又棄之如敝履。正因為知道這些,所以我才要上些額外的手段。以保證柳元霜的各項比拚都能做到毫無爭議的第一。”
“這怎麼可能?”許幼翎滿臉不可置信。
“沒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為嘛。我要是連四季樓都對付不了。又何嘗能去幫你實現你的宏願。你說是嗎?”方諾柔聲道。
許幼翎不說話了。方諾這話雖然說的好聽,但卻總讓人感到不切實際。
方諾看出了她的顧慮,上前安撫道:“不用擔心,小爺的手段不是你能理解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我能幫的上你什麼嗎?”許幼翎問道。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餘下的事就讓我自己來吧。對了,跟你說一聲,今天晚上你就自己上藥吧。我要想辦法進宮去見一見白夢瑤。”
聽到上藥,哪怕許幼翎再是灑脫,俏臉也是微微一紅。想起這兩晚的瘋狂,她也不由的心跳加速。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個人反而方便一點,更何況我不希望在這件事上把你牽扯的太深。怎麼說這也是我和樂國的私人恩怨,你們這些人幫著敲敲邊鼓就成,要是直接介入,時候八國就有說法了。明白嗎?”
許幼翎輕歎一聲,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夜半子時。方諾帶著老吳就悄悄出門了。隻是方諾剛走不久。許幼翎就穿著一身黑衣跟了上去。
為了不被方諾發現,許幼翎始終在房頂上悄無聲息地跟著。
樂國的王宮占地很大,算算麵積,差不多有半個故宮差不多大小了。放在這個時代來說,已經算是很了不起的規模了。
所謂的守衛森嚴,這話倒也不假。但也僅僅是在幾處城門要害處才有重兵把守。
至於四周的宮牆。是不可能做到森嚴密布的。除了偶然有巡邏的衛士時不時的在宮牆上來回走動幾下。其餘時間基本無人照看。
畢竟這又不是戰時。宮牆高度也在十米往上。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可能能從宮牆處翻越過去。
“老吳,裡麵接應的人確定沒問題嗎?”方諾低聲問道。
“公子,你已經問了我三四遍了。你就算不信我,還能不信程院長嗎?”老吳無奈的解釋道。
“靠。我還真的就是信不過那個老畢登。小爺這次進去可是危險重重。彆到時候老子剛一進去就被人賣了。”
“放心吧公子,你也太看不起我們嵐山閣了。我們嵐山閣出來的學子,雖然在樂國朝堂裡沒什麼建樹。但太醫院卻少不了我們的人。這是給你安排的也是太醫院的一個老學究,算是我們嵐山閣的老人了。穩妥的很。”老吳解釋道。
“行吧。就信你這一回。我進去後隻要按照這圖上的位置走,就能找到此人是吧。”方諾指著一張簡易的地圖說道。
“嗯。屆時正好讓他給你帶路。他太醫院的身份去白家姐弟那裡也算是合情合理。”老吳說道。
說著說著,兩人就來到王宮西麵城牆。之所以選擇西麵,是因為宮牆外麵除了一條土路之外,並沒有百姓在這裡居住。
宮牆外圍還有一條圍繞著整個王宮的護城河,見左右無人。一個橡皮筏就突兀的出現在了河道之上。老吳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率先跳上橡皮筏把方諾拉了上來。
護城河攏共也就幾十米寬。兩人僅劃了兩分鐘就到了對岸。收起皮筏艇。方諾回倉庫換了身夜行衣出來。隻不過在老吳看來。方諾就像是突然變裝一樣。神奇無比。
好在許幼翎此刻還離他們有不少距離,再加上夜色的遮掩,才沒讓她看到這一切。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卻讓許幼翎滿心疑惑。這兩人到底是怎麼過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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