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方諾便準備帶著老吳繼續去控製室觀看比賽。畢竟柳元霜都沒打算放棄,那他就更要站好每一班崗。
由於昨天和許幼翎說過那些話後,他也沒好意思再和許幼翎睡一屋了。隻能勉為其難的在老吳的房間裡將就了一夜。
看得老吳是連連歎氣。口中不停念叨著閣主之事又要重演了什麼之類的。聽的方諾是心煩意亂。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老吳的碎碎念,逼得方諾掏槍頂住老吳的腦門,他才消停。
“姐夫早啊。今天我們一起去看柳姑娘的比賽吧。”許正陽沒心沒肺的和方諾打著招呼。
“你和你姐去吧。我這幾天還有事要處理。你懂的。”方諾敷衍道。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許正陽遺憾的說道。
看了一眼倚在門前的許幼翎。方諾隻是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許幼翎目光冰冷的看向他,沒有做任何回應。
方諾苦笑的搖了搖頭,就帶著老吳出門去了。
“姐?姐夫這一天到晚到底在忙啥?柳姑娘的比賽他怎麼一點都不關心?要是萬一輸了怎麼辦?”許正陽跑到許幼翎麵前問道。
許幼翎白了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就回了屋裡,關門的聲音還特彆大。搞的許正陽是不知所措。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向一旁看戲的譚澤問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惹大姐生氣了?”
譚澤無語看天,心道你小子能活到現在,還真是道祖開眼。
比賽一切如常。自從昨日柳元霜勝過黛麗絲後,便再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想挑戰她了。
或許所有人都知道,想要戰勝柳元霜非夏茵雪莫屬了。在夏茵雪沒出手之前,她們誰也不會自找沒趣。
柳元霜因此也落得清閒,隻需要在側後方觀戰即可。
“考慮的怎麼樣了?”夏茵雪不動聲色的走到柳元霜身邊問道。
方諾見狀,立刻拿起對講機說道:“柳姑娘,你現在馬上對她露出一種既鄙視,又厭惡,還略帶一絲不屑的眼神出來。”
柳元霜不知所以,但還是照做。
夏茵雪見到柳元霜的目光後,很是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理她。直接把頭瞥到一邊去。”方諾說道。
柳元霜當即冷哼一聲,做出一副傲慢的姿態把頭轉向了彆方。
夏茵雪意見就更來氣了。心道我跟你好商好量,答不答應都另說。你現在這副表情是做給誰看啊?我欠你的啊?
“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當麵說出來,沒必要在我麵前陰陽怪氣的。你這樣讓我看不起你。”夏茵雪語氣冰冷的說道。
此言一出,現場的溫度頓時都冰冷的幾分,周圍看戲的佳麗都下意識的遠離兩人身邊。
見人群都走遠後,柳元霜才沉聲說道:“嗬嗬,我還道往屆魁首是有多麼自信和高傲。想不到卻是一個卑鄙小人。與你這樣的小人同台比試,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夏茵雪聞言怒目而視:“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卑鄙小人了?”
柳元霜微微側目,冷聲道:“彆在我麵前惺惺作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口口聲聲說要比的堂堂正正,其實背後玩的全是盤外招。彆人這樣做我也就認了。可沒想到你夏茵雪也是這樣的人。你這魁首怎麼來的,我今天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一番話下來,夏茵雪就更加懵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盤外招?什麼惺惺作態?她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如果你不想和我比試,你大可直接說出來。我夏茵雪行得正,坐得端。什麼時候用過盤外招了?”
柳元霜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後,便不再理她。
夏茵雪見狀就更加急了,畢竟這事關她的名聲,不問清楚她怎會罷休?可不管她怎麼問,柳元霜都是表現出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目光中還充滿了鄙視。
“已經吊的差不多了。要是她再追問你,你就可以把你那些下人的事情一股腦的栽到她身上去。”方諾指揮道。
“你還有臉問我你用了什麼盤外招?你還真是沒臉沒皮到了極點,既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既然你要我說,好。那我問你。為何昨日我回去後,我閣樓裡的下人怎麼全被人抓走了?”柳元霜咬牙切齒的說道。
“下人?什麼下人?”夏茵雪問道?
“你還在裝傻?我好歹也算是明月樓的一個頭牌,在我身邊伺候的十餘個下人全部被人無緣無故的抓走了。現在我在明月樓裡竟然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你敢說這些都不是你乾的?還什麼堂堂正正。我呸。想贏你就直說。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贏下比賽。也就你夏茵雪乾得出來。”柳元霜的言辭非常犀利。直接讓夏茵雪聽的目瞪口呆。
“你身邊的下人全部被人抓走了?”夏茵雪不傻,很快就知道這一定是四季樓的人乾的。
“你何必在這裡明知故問。你了不起,你清高。你有這種手段傍身,誰人會是你的對手。我怕是到不了和你比賽那天,就要餓死在明月樓了。我說為什麼我們的比賽要安排在最後一場。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高明,真是高明啊。”柳元霜真真假假夾槍帶棒的加了一堆私貨進去。竟然還能說的通。而且她說話時還故意提高了音調,這就使得在場所有的佳麗都聽了去。
夏茵雪麵色鐵青,她終於知道柳元霜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了。可這種事你讓她怎麼解釋?如果這些事都是真的話,那麼最大的受益者無疑就是她夏茵雪。
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四季樓招來專門對付柳元霜的,要說這事和她沒關係,你也要人家信啊。換作是自己,怕是也不會相信吧。
可她真的很冤枉,這事和她半毛錢關係沒有。甚至四季樓做這些事都壓根沒和她提過。
看著周圍那些佳麗望向她的目光,夏茵雪連死的心都有了。這口無形的黑鍋瞬間就砸的她眼冒金星。
“如果我告訴你那些事都和我無關你信不信。”
柳元霜用一種厭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後便扭過了頭去。
夏茵雪對此也隻能無可奈何,對方信與不信又有什麼區彆呢?反正所有的好處最終都是落在她身上。你要人家信你的話也沒有說服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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