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那個叫柳元霜的,已經在那小子的幫助下殺進決賽了?”天樞問道。
許幼翎點了點頭:“不錯。現在柳姑娘離花爵夫人,隻有一步之遙了。”
“那依你所見,她能走到最後嗎?”天樞開門見山的問道。
許幼翎搖了搖頭:“不知道。畢竟這裡是世家主場。不到最後一刻,誰也說不清楚。”
天樞微微頷首,認可許幼翎的說法:“按你剛才所說,決賽的七個裁決,他已經拿下了四個是吧。”
“準確的說隻有三個。最後一人至今還沒有肯定的消息。”
“哦?就是那個花爵夫人?”
“是的。方諾已經設計引她入局,但具體詳情如何,還猶未可知。畢竟她入局的時間太晚了。又常年身居宮中,因此很多事情做起來也不方便。以方諾的原話就是。隻能等白夢瑤主動去接觸程院長後,才能圖之。否則便會打草驚蛇。”
天樞點頭:“他這麼做是對的。也隻有這樣,才顯得自然平和。否則煙火氣就太濃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此人也是她這次計劃中最大的一個不確定性。”
“我為此也多次提醒過他這點,他每次都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搪塞過去。我看他自己都不急,那我也沒什麼好急的了。”許幼翎說道。
“那他有沒有邀你和正陽入場?”天樞問道。
許幼翎搖了搖頭:“我和正陽除了幫他敲敲邊鼓之外,並無深入。他也不允許我們深入更多。或許是怕日後天師府找他的麻煩吧。”
“嗬嗬,還算這小子聰明。”天樞滿意的笑了笑。“那你覺得我們天師府在這件事上是該置身事外看個熱鬨,還是深入其中取一杯羹啊?”
許幼翎沉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天樞見狀,當即哈哈一笑說道:“我們雖然是出家人,但也沒必要羞於言利。這利,對萬金樓來說可能是錢財,對那小子來說,可能是報仇後的快感。至於我天師府能從中得到些什麼。那就要看幼翎你的眼光了。”
“師叔的意思,不是說我們天師府就一定要選擇入場,但如果這其中有利可圖的話。也是可以酌情考慮的嘛。你覺得呢?”
從天樞這些話就能看出,他們天師府這些道士,個個都是活的通透的人。
“師叔是想在樂國大力發展道門?”許幼翎問道。
天樞搖了搖頭:“我們道門不是佛門的那些禿驢。到了哪裡第一件事就想著蓋廟修寺圈地盤。然後大力發展信眾。樂國缺少道門繁榮的土壤,若是強行為之反而不美。”
“那師叔是想提高天師府在樂國的影響力?”許幼翎又問道。
天樞再次搖頭:“天師府說穿了也就是一個道觀,無非是個大一點的道觀罷了。這樂國離天師府隔著千山萬水,就算我們天師府在樂國的影響力再高,於我們來說也無甚區彆。”
“幼翎愚鈍,還請師叔教誨。”許幼翎誠心請教道。
天樞微微一笑:“你不要把目光總停留在樂國上嘛。取利的方向有很多種。不要死盯著樂國不放。”
“不放在樂國身上?”許幼翎皺眉。但她看向天樞那狡黠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
“師叔你。。。”
天樞苦笑的搖了搖頭,自然明白許幼翎猜到了他的心思:“既然你選擇不嫁,那師叔隻能另尋他法了。我天師府也從來沒有白拿人家東西的習慣。所以必要的付出還是需要的。”
許幼翎聞言麵色一肅。起身對著天樞躬身一禮道:“師叔還請稍候,幼翎去去就回。”說完也不等天樞說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