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同心符,兩人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對於這個世界的道門中人來說,與道侶互結同心符,不亞於拜堂成親。甚至隱隱還有過之。
許幼翎之所以這麼做,她也隻是想隱晦的告訴方諾。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嫁給你。但隻要結了同心符,那就等於我們已經拜堂了。
拜堂成親和同心符的區彆就是。一個是做給彆人看的,一個則是當事人之間的認可。做給彆人看的可能有假,但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哪怕上了床,也是不會結同心符的。
符籙一畫,方諾對許幼翎的感情肉眼可見的上升了幾個台階。隻不過這些他都察覺不到而已。許幼翎則徹底褪去了往常的冰冷模樣。像一個真正的妻子一般對他柔情似水,耳鬢廝磨。
這一切,全隻不過是一個虛幻的符籙造成的。有些東西怎麼說呢?迷信不迷信還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兩人相互膩歪了一陣子,許幼翎開口問道:“今天你和盧紫嫣談的怎麼樣。”
她這番話問的極其自然,沒有夾雜絲毫的醋意和其他情緒。完全就是出自一個妻子對於丈夫的關心。
方諾淡淡一笑,把他和盧紫嫣在船上的事娓娓道來。當然了,他不會傻到把直播看球的事也講出來。否則的話,在他胸口就不是同心符,而是黑雲劍了。
“你想要明月樓?”許幼翎聽完方諾的講述後,對方諾的這個要求也是感到萬分詫異。
“嗯,我倒是想要四季樓來著,可她舍不得給啊。”方諾笑道。
許幼翎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急著追問方諾要明月樓乾什麼,反而考慮起這件事的可行性來。她雖然和方諾接觸不長,但她也知道方諾要明月樓絕對不是簡單的想開個青樓而已。
“你就不問問我要明月樓乾什麼?”許幼翎雖然不問。可方諾卻急了。
許幼翎莞爾一笑:“你要明月樓自然有你的打算,我許幼翎的夫君,不會是那種目光短淺之輩。”
受用,太特麼的受用了。方諾心裡說不出的享受。現在的許幼翎和之前的許幼翎完全就是兩個人。一個冷豔無雙,一個柔情似水。這還是他認識的許幼翎嗎?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許幼翎見方諾一直盯著她。
方諾捋了捋她的發絲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善解人意的一麵。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對我拔刀來著。我當時都在心裡想著,像你這麼凶悍的女人,我是有多遠躲多遠,甚至還在心中暗罵,誰要是日後找了你當媳婦,那可要遭老罪咯。”
許幼翎聞言笑的咯咯作響。一記粉拳就朝他砸了過去:“哼,誰讓你第一次見麵就把我當花魁來著。想我堂堂天師府大小姐,竟然在你眼中隻是個坤。不砍你砍誰?”
“冤枉啊娘子啊,要怪你就怪劉宣去,他什麼德行這樂國誰人不知?你和他一起進來難免讓人想歪啊。但凡你換個時間出現,打死我也不會往這上麵想啊。”方諾求饒道。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第一天就帶著正陽夜宿青樓。就你這樣的行為,還能讓我對你有好臉色?要不是打不過你。姑奶奶早一劍砍了你了。”許幼翎嗔道。
“你說話可得講良心哈,我去青樓和彆人去青樓那是一回事嗎?”
“要不是如此,就憑你也想上姑奶奶的床?美得你了。”許幼翎一臉傲嬌的說道。
方諾莞爾一笑,把她緊緊摟在懷中調笑道:“那我還真要多謝娘子不殺之恩了。”
許幼翎聽著心裡一陣甜蜜,她低聲道:“其實自從那天你和我一起跳崖,我就決定此心不渝了。你能對我說出你最大的秘密,我許幼翎就更不能辜負於你。”
“之前委身於你又對你冷淡,是因為我心裡利用的心思大過情欲。再加上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信任和坦誠,所以我始終都處於矛盾之中。可當我了解了你的秘密後,才明白你對我不信任的是有原因的。換做是我,身懷如此密術,我也不會輕易信人。更何況還是對一個認識才不到幾天的人。”
方諾聽完隻是會心一笑,往日的種種糾結和誤會,在這一刻儼然煙消雲散了。
“我要明月樓,是想在樂國打造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情報機構。明月樓這種風塵場所,是最適合情報收集的了。畢竟想要完成你的夢想,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情報來源,是很難做到的。”方諾突然轉換話題,直接說起了明月樓的事。
“情報機構?”許幼翎心下感動:“原來他做一切,都是為了我?”
“嗯。不過待我接手明月樓後,那些皮肉生意我是肯定不會再做了。柳姑娘這次歌門比賽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想要賺錢,有的是比賣肉更簡單的方法。到時候明月樓裡原本的那些花魁我全部會遣散出去,一是怕有人在裡麵埋下探子,二是避免她們這些人把風氣搞壞。”
“那都遣散出去豈不是沒人了?”許幼翎問道。
“嗬嗬,這年頭什麼都缺,就是不缺人。隻要給我那便宜姐姐一點乾股,有萬金樓的路子在,還怕招不到人?如果你們天師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參一股,畢竟這次你師叔也是出了大力的。我不可能厚此薄彼。”
許幼翎聞言連連擺手:“彆。千萬彆。天樞師叔要是知道你拉他去開青樓,他是真會砍人的。”
方諾苦笑:“我這不是青樓。”
“那也不行。師叔可不管你這些。你要是皮癢了就去試試,到時候你彆怪我沒提醒你就行了。”許幼翎說道。
“說是肯定要說的,但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否則豈不是區彆對待了?要是你師叔知道了。一樣要找我的茬。”
許幼翎微微頷首,覺得確實是這個理。
兩人打破彼此心結。此時正是濃情蜜意之時。耳鬢廝磨間就漸漸忘了時間。隻是可憐了老吳,一個人杵在岸邊風中淩亂。
“哎。還真是不拿老子當人啊。我咋就這麼命苦啊,年輕時幫老閣主把門望風。臨老了還要伺候個小的。幫老閣主望風好歹還有個凳子坐。可小子倒好,把老子直接扔在河邊喂蚊子。這他娘的叫個什麼事啊。”老吳一邊吐槽,一邊驅趕著周身的蚊蟲,滿臉都是哀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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