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護士的聲音有些不自然,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威脅一樣。
隻見門外,女護士一臉驚悚的看著拿著一把匕首的黑衣少女,慌忙後退兩步。
林淺墨麵無表情的聽著病房裡涼宮緋櫻的那些撒嬌情話,手持刀子,用力在牆壁上劃過,留下一道道痕跡。
在她身邊,穿著白色洋裙的雲梔兩隻手分彆提著各種各樣的補品,同樣麵無表情的聽著病房內的那些羞人情話。
不過不同於林淺墨那眼中的陰冷,她眸光一片迷茫,像是在極力理解著涼宮緋櫻那些情話的意義。
女護士看著這兩個麵癱少女連連後退,都要哭出來了。
在醫院混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過這麼多詭異的病人家屬。
這時,一個男醫生哼著小曲兒經過病房,立刻就注意到了表情如機器人般僵硬的林淺墨和雲梔。
他皺了皺眉,把女護士叫到一邊,小聲問道:“這是神經內科治療麵癱的的病人吧,怎麼跑到血液科的私人病房來了?”
女護士頓時急了,迅速捂住男醫生的嘴,湊到其耳邊壓低聲音:“你想死啊?還神經內科呢,沒看到她手裡的刀麼?這明顯是精神病,要掛精神科啊!”
男醫生倒吸冷氣,拍了拍女護士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林淺墨沒理會兩人的悄悄話,而是直接推開門,走進病房。
在她身後,雲梔木訥的提著禮品跟了進去。
正躲在林君度懷裡甜膩撒嬌的涼宮緋櫻一看這兩個“小浪蹄子”來了,瞬間眸光轉冷,站了起來。
“這不是變態兄控淺墨妹妹和我們的人偶小雲梔麼,你們來做什麼。”
涼宮緋櫻微笑著揶揄道,可眼神分明冷淡至極。
“變態兄控?”
一聽這幾個字,林君度苦笑搖頭,已經聞到火藥味兒了。
林淺墨剛進門就被人揭短,雖因為麵癱麵無表情,可美眸中的羞惱卻是藏不住的。
“變態看誰都是變態,我對哥哥可沒有那種想法。”
她淡淡說道,深吸一口氣,竭力克製著怒意,收起匕首。
隨後,她就坐到林君度身邊,擔憂的問道:“哥哥,你沒事吧,難受麼?要是不舒服的話淺墨留下來照顧你好了,淺墨很能乾活的,可以為哥哥解決一切需求…………”
林君度看著素來話少的林淺墨那焦急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暖暖的,剛想下意識摸摸頭,就瞬間忍住了,隻能笑著說:“沒事兒,你哥哥我身體好著呢,死不了……最起碼這一段時間沒事兒。”
涼宮緋櫻則是在一旁極力忍著醋意,冷冷的盯著林淺墨。
要不是這個少女是她將來的小姨子,她早就出手把林淺墨揍一頓然後丟到門外了。
雲梔呆呆的站在原地,聽著林君度的話一臉迷茫。
她悶聲說:“主人是要死了麼,如果主人死了的話,務必告訴我,主人死了,我存在的意義就消失了。”
林君度又好氣又好笑,歎息一聲:“怎麼,我死了你就要跟著我去?”
雲梔嚴肅點頭:“我是主人的工具,工具當然要跟主人陪葬。”
涼宮緋櫻霎時醋意大發,但又考慮到林君度此時的身體狀態,竟也罕見的沒有發火。
林君度一瞧涼宮緋櫻那邊沒有反應,也是重重的鬆了口氣,由衷感歎:“常言道家和萬事興,我算是體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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