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七月,序屬三伏,董卓閒居家中,終日無所事事。時光悠悠,如此日複一日,隻覺心中空虛莫名,仿若置身於荒蕪之境,無所依憑。
憶往昔崢嶸歲月,董卓念及胡忠胡義兄弟,二人曾為國捐軀,英勇無畏。然歲月匆匆,自其逝後,已數載矣,董卓竟未曾探望其家屬,每思及此,愧疚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一日,董卓決意整飭行裝,攜李儒、牛輔二人,往襄武縣而行。一路之上,董卓麵色凝重,心中思緒萬千。李儒見董卓如此,輕聲問道“嶽父緣何今日忽起此念?”董卓長歎一聲“吾與胡忠胡義兄弟曾共患難,今吾富貴,卻忘其家眷,實乃不義。”牛輔亦道“嶽父大人能念舊情,實乃忠義之舉。”
三人終至襄武縣內,昔日之賈工家,如今已人去樓空。董卓立於門前,往昔種種,浮上心頭。猶記當年,他與妻子莫娜圖在此處,協助胡忠胡義兄弟,反抗戲耍豪紳賈工之欺壓。彼時,眾人同仇敵愾,熱血激昂。而後,竟與賈工化敵為友,此中曲折,令人感慨。
董卓不禁感慨道“歲月如矢,匆匆而過,昔日之景,仿若昨夕,而今卻已物是人非。”牛輔亦附和道“嶽父所言極是,時光之速,令人嗟歎。”
三人遂向當地百姓打聽賈工之去處,董卓拱手作揖,問道“敢問諸位鄉鄰,此宅之主賈工,今在何處?”
一老者答曰“汝等所尋之賈老爺,回武威郡已數年矣。胡忠之老母、賢妻並其子胡軫,亦皆隨之而去。”董卓聞之,心中稍安,言道“原來如此,吾欲往武威郡走一遭,再敘舊情。”
李儒進言道“嶽父大人,此去武威,路途遙遠,是否當從長計議?”董卓決然道“吾意已決,不必多言。此乃吾彌補過往之責,縱千山萬水,亦無阻吾之行。”
於是,董卓三人又踏上了前往武威郡之征程。一路上,董卓望著飛逝之景,心中感慨愈深。他想起年輕時之壯誌豪情,與兄弟們並肩作戰之熱血場麵,如今皆已化作回憶。而歲月,如同無情之刀,在他臉上刻下了道道痕跡。
行至半途,董卓對牛輔道“吾此生曆經風雨,見慣生死,然對胡忠胡義兄弟之事,始終難以釋懷。”牛輔寬慰道“嶽父心懷仁義,此去武威,必能了卻心結。”
終於,武威郡在望。董卓心中忐忑,不知故人相見,是何情景。他隻盼能彌補過往之疏忽,讓這份情誼得以延續。
武威郡姑臧城中,車水馬龍,熱鬨非凡。董卓一行踏入此地,四處打聽賈工及胡忠家人之所在,終於打聽到賈工的府邸位置。
牛輔行至門前,抬手敲門。不多時,一名家丁開了門,隻見他眉頭緊皺,滿臉不耐,斜睨著牛輔道“你們何人,有何事?”
牛輔趕忙拱手,微微彎腰道“吾等要見你家老爺。”家丁撇了撇嘴,不耐煩道“老爺正在會客,沒空見爾等。”董卓聞言,連忙走上前,拱手笑道“在下董卓,與你家老爺乃故交,還請通稟。”那家丁上下打量了董卓一番,麵露疑惑之色,猶豫片刻,終是轉身回去稟告。
此時,賈工正於廳中和自己侄子賈詡及數位好友飲酒敘談,歡聲笑語,好不熱鬨。聞得家丁稟報,賈工大驚,手中酒杯險些落地,眼睛瞬間瞪大,急聲道“爾說誰?”家丁低眉拱手道“董卓!”侄子賈詡見狀,詢問道“叔父,怎生如此?”賈工臉上滿是驚喜,笑道“我帶你們見一位大英雄。”言罷,急切地領著眾人出門相迎,眾人很疑惑。
門外,董卓與賈工四目相對,皆感慨萬千,淚眼朦朧。董卓緊緊地握著賈工的手,嘴唇微微顫抖,道“老友,多年不見,吾來遲矣。”
賈工亦是激動得雙手發顫,眼中淚光閃爍,道“董公能來,吾等深感欣慰。”
歲月如梭,董卓見賈工已兩鬢斑白,身形也不複當年之壯,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酸楚,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疼惜。賈工望著董卓已至中年的麵容,亦是感慨歲月無情,微微搖頭,長歎一聲。
二人相視對笑一番,相互客套寒暄。賈工道“董公,容我為您介紹身後幾位好友。”言罷,指向身旁一人,“此乃吾侄賈詡,字文和。”董卓看著賈詡,眼中透著思索,尋問道“貴侄麵熟,好像哪裡見過。”賈詡微微躬身,笑著說道“想當年董公武威救張奐時,一起抵禦叛軍,董公為司馬,而小侄自被派為董公手下一小簿。”董卓恍然大悟,拍了拍額頭,笑道“當年你還是個年輕稚嫩孩子,今卻差點沒認出來。”
賈工又指向另一人道“此乃張濟,字元江。”張濟雙手抱拳,深深一揖,朗聲道“久聞董公大名,今日得見,實乃張某之幸。”董卓回禮道“元江客氣。”
再指一人道“此乃楊定,字整修。”楊定抱拳道“董公風采,令人敬仰。”董卓微笑點頭。
最後一人,正是胡軫。胡軫看到董卓,立馬跪下,聲淚俱下,額頭觸地。”董卓麵露疑惑,忙伸手去扶,問道“快快請起,這是為何?”胡軫抬起頭,扶住董卓雙臂淚眼朦朧道“叔父,我乃胡軫,家父正是胡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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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有些驚錯看著他,當年那個小孩子是他,有些悲傷說道“賢侄都長這麼大了,快快請起,吾愧對你父,愧對於你,今來就是為看望你和你母親的。”
胡軫感動道“家父為國捐軀,董公今來探望我和家人,軫感激涕零。”
賈工笑道“屋內說,屋內說。”眾人進了大堂,賈工熱情地招待各位坐下。
賈工感慨道“董公,昔日一彆,不想歲月匆匆,竟已多年。”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兩鬢,神色黯然。董卓歎道“是啊,往昔之事,曆曆在目,猶如昨日。”
賈詡微笑著,目光中滿是欽佩,道“董公如今威名遠揚,實乃英雄之姿。”董卓搖頭道“虛名而已,不及與老友相聚之珍貴。”
張濟神色鄭重道“董公此番前來,定是念及舊情,真乃重情重義之人。”
楊定亦道“吾等能與董公相聚,實乃緣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而融洽。董卓與賈工憶起往昔共同經曆的風風雨雨,時而歡笑,時而感慨,董卓時而拍腿,時而仰頭大笑,賈工則是時而撫掌,時而搖頭歎息。
賈工愧疚道“想當年,吾與胡忠兄弟有些過節,虧董公來化解我等矛盾,說來慚愧啊!”董卓點頭道“哈哈,都是過往,何須記掛在心,賈老爺這些年幫照顧胡賢侄一家,卓在這裡表示感謝!”
賈工擺擺手笑道“區區小事董公不必道謝,就當我彌補胡忠胡義兄弟的虧欠吧!”
胡軫道“叔父,我兒時家父常提及您之英勇,對您敬佩有加。”說著,眼中滿是追憶之色。董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我未能護得你父叔周全,實乃吾之過。”
賈工寬慰道“生死有命,董公不必過於自責。”
眾人交談甚歡,直至夜幕降臨,仍意猶未儘。
此次重逢,董卓心中的愧疚與思念得到了些許慰藉,而賈工等人亦為能與董卓重聚而欣喜萬分。在這悠悠歲月中,這份情誼,愈發珍貴,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彼此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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