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在感歎過後,她也知道白楓不僅僅是天賦妖孽,和曾經仗著天賦好喜歡偷懶的蘇藍淺不同,他本身也十分努力,不僅每天都在學習陣法知識,還在獲得千陣宗的傳承後,根據‘千陣’創造出了便攜式陣盤。
她很清楚從現在成熟完善的陣法體係上,開創一個新的體係有多麼困難,不僅需要豐厚的陣法知識,還需要不斷地試錯,但他做到了,這絕不是一句天賦就可以抹平的。
“那個,你要喝點茶嗎?”
遠處的一道聲音將她從思索中喚醒,她看向說話的人,正是她的親傳弟子蘇藍淺,隻不過蘇藍淺並不是對著她說的,而是跟躺在躺椅上的白楓說的。
她看著兩人間的互動,嘴角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容,看來她留在天劍宗還真是對了。
蘇藍淺不幸的是遇到了在天賦上完全碾壓了她的天才妖孽,但幸運的是,她遇到的天才是白楓。
白楓對蘇藍淺的幫助她都看在眼裡,她看著蘇藍淺慢慢從自閉狀態走出來,並重新開始學習陣法,兩人的關係也漸漸好了起來。
有這麼一位天才的幫助,對於蘇藍淺來說絕對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
等到蘇藍淺在白楓的影響與幫助下除掉心魔,屆時她一定能走得更遠,遠超她這個師父。
此時,蘇藍淺並不知道柳夢對她抱有多大的厚望,隻見她伸手接過空空的茶杯,眼睛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杯口,然後偷偷地將茶杯放進了儲物袋。
而她的儲物袋裡,如今已經塞滿了白楓用過的物品。
……
夜晚,許多人已經休息,但有些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春兒姑娘!我是你的狗啊!”
“狗兄這次怎麼喊的這麼早?”
“唉,想看春兒姑娘穿白絲。”
“異端!春兒姑娘就應該光腿,我都不敢想在春兒姑娘那光滑白皙的大腿上舔上一口是多麼的可口!”
“膽小鬼,我就敢想!”
“光腿要舔,白絲也要舔,這樣才能稱得上是健全!”
花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鬨,厲鳴依然像往常一樣坐在偏僻的角落中,手裡端著一杯茶輕輕搖晃著。
在這幾日的書信交流中,他和春兒姑娘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就是春兒姑娘給還對城主府抱有幻想,她的回信中偶爾會流露出希望城主府的人能幫助她的想法,他當時就寫信把城主府罵了一頓,還把自己的經曆告訴了她,果然之後她就不再提城主府的事情了。
不過在這之後他也知道了春兒姑娘的想法,於是他便在信中隱晦的提到,哪怕沒有城主府的幫助,他也可以幫助春兒姑娘離開花艇,讓她重新獲得自由,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雖然春兒姑娘在回信中沒有答應,但她在信中跟他透露了花艇背後的部分勢力關係,勸他不要衝動。
顯然春兒姑娘是在擔心他,她的心裡有……咳!
厲鳴輕咳一聲,他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他隻是見不得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子被困在花艇上而已。
‘身上的錢已經快花完了,雖然能製作靈器售賣,但那樣的話就不能獲得和春兒寫信的資格了。’厲鳴眼睛掃過花艇上的人員,他的心中有很大的把握將春兒姑娘救走,‘今晚就跟春兒說一聲好了,讓她提前做好準備。’
顧月晴那個對天劍宗討好的女人就算了,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把春兒姑娘從苦海中救出!
於是,他伸手喊住一名侍女,將今晚的打賞丟給了對方。
與此同時,白楓盯著小地圖麵帶思索。
從飛鳥傳來的消息上來看,厲鳴這家夥還真的在勾欄聽曲,並且似乎還上頭了。
白天就看到他藏起來打造靈器,晚上就帶著打造好的靈器上花艇,然後打賞給一個叫春兒的頭牌。
話說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呢?該不會是妖女的新馬甲吧?
但神劍峰的峰主早已將城內外都探查了一遍,其中就包括花艇這個最容易藏魔道人士的地方。
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