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被扣了幾個月的工資,你這搞的就跟過不下去了一樣。”
謝燕來的聲音把高晴嚇了一跳,其實對於謝燕來手下的人來說,工資的收入現在僅占一半左右,剩下的都是雜七雜八的獎金,上麵隻說不發工資,可沒說不發獎金。
高晴的老爹愛賭,這是高晴最大的花銷。
“隊長,您可不能這麼說啊,您財大氣粗的,不在乎我這幾個錢兒,我們可是要靠工資吃飯的。”
高晴還沒說話呢,走廊裡傳來楚晚秋的聲音,以往隊裡有人說話的時候,楚晚秋都是不吭聲的,要不然就微笑一下,今天可真是邪了門了,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忽然間謝燕來想到了,楚晚秋的哥哥死在鄭木森的手裡,現在鄭木森被乾掉了,如果要說有人高興的話,楚晚秋可能是最高興的。
“就是就是……”
高晴聽到楚晚秋的話,直接就攬住了楚晚秋的腰,趴在她的肩膀上,裝作一個哭泣的樣子。
行動隊的三朵金花,私底下的關係原本一般,但是因為在諾大的辦公樓當中,隻有幾個女的,三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
“行了行了,隻要是你不影響工作,金陵給你扣的錢,我給你補上就是了,但是……”
這幾個錢兒對於謝燕來來說九牛之一毛,更何況他們行動隊的財政比較獨立,不過高晴這個嘴,必須得教育出一番才行。
“但是什麼?”
聽到隊長給自己補薪水,高晴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
“但是你以後這張嘴得注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說的好了有獎勵,說的錯了就有懲罰,另外你可能也知道了,張平已被執行槍決了,你卻還能補上工資,自己回去慢慢想去吧!”
說完這個話,謝燕來就回辦公室了,高晴心裡多少也有點難過,張平的事情也和自己有關係,雖然以前私底下傳遞消息的事兒,這都是很平常的事兒,但這一次卻隻有張平被槍決了。
高晴仔細的回想著謝燕來的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能說?
張平被槍斃了,自己能補上工資?
這裡麵的文章可不小呀,高晴得好好的想想了。
楚晚秋看著高晴皺眉頭的樣子,想要提點幾句,不過最終還是沒說出來,這大樓裡的人都有好幾顆心,自己還是彆抖那個聰明了。
想起自己找謝燕來有事兒,楚晚秋還是敲響了謝燕來辦公室的門。
“找我有事?”
謝燕來指了指前麵的座位。
“我想在咱們這裡建個小型的手術室,這些東西都需要進口,所需要的價格比較昂貴,根據以前的經驗,如果要是簡單處理過後送醫院的話,可能會趕不及,咱們總部是有這樣的小型手術室的,可咱們分部這裡還沒有。”
楚晚秋拿出自己填的一份表。
“那你抓緊時間去做就行了,這關乎到兄弟們的命,多一秒鐘就有可能多一份希望,去財務那裡拿錢吧。”
謝燕來說著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兒,雖然整個手術室需要一千餘塊大洋,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包括手術燈和台子等各種設施,但謝燕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很多長官都說自己愛民如此,但是真到了花錢的那一刻,這些人比誰都摳,謝燕來跟那些人就不一樣了,對待下麵的人是真的好。
“還有就是隨著行動隊的擴大,隻有我一名醫生和一名助手,平時有點不夠用的了,是不是請總部再給我們安排一個?”
行動隊目前幾百口的人,全部都依靠楚晚秋的話,工作量太大不說,最主要的就是還會引起工作疲勞,這就會給兄弟們的傷勢帶來隱患。
當然謝燕來還聽到係統的提示,那就是楚晚秋的業餘時間都被占光了,沒有辦法去給地下組織的兄弟治傷,在這樣的諜戰組織當中受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我聽說咱們總部的那批醫生當中,你們是一塊接受培訓的,你肯定知道這其中誰的醫術怎麼樣,有人選了嗎?”
複興社當中的醫生,不可能在社會上進行征召,首先就得是背景過硬才行,要經過一道又一道的手續調查,但謝燕來看來這些調查也沒什麼用處,要不然楚晚秋是怎麼進來的呢?
“醫術最好的應該是餘杭站的夏雲周醫生,可人家老家就是江南的,不一定會願意調到我們這裡來。”
單純從醫術上說的話,楚晚秋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
“彆的時候可能真要不來,但現在不一樣,你出去寫一份申請,然後讓高晴交給總部,咱們等消息就是了。”
現在總部那麼器重他們,彆說是要個醫生了,就算是要個小型醫院,總部為了能夠搞清楚滿鐵的情報,那也得先答應著,既想讓馬兒跑,又不給足草料的話,那這馬估計就要停下來了。
眼看著全麵抗戰就要爆發,各種戰鬥也會頻繁發生,如果要是醫療儲備不夠充足的話,那可能會暴露出各種問題,就算是楚晚秋現在不提出來,過一段時間閒下來,謝燕來也得擴充醫療力量了。
“等會兒,我這兒有幾罐芒果罐頭,你拿去給李副科長,一人兩罐,彆打架。”
謝燕來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兩罐罐頭。
這種熱帶水果罐頭,在市麵上非常的罕見,一口下去都得一塊大洋了。
楚晚秋笑著道了謝,在謝燕來這裡物質條件真是最好的,就這種水果罐頭,每個月都能分到好幾罐。
我們也有幾個同誌受了傷,正好拿去給他們吃。
高晴看到楚晚秋拿著罐頭出來,左腳不自然的往裡推了推自己的罐頭,可是比這兩人多一倍的。
隊長到底是疼我!
高晴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正準備給隊長拿過去簽字,扭頭看到楚醫生上樓梯的速度放慢了。
眼神盯著的是檔案室……
那裡存放著很多機密情報,莫非這個楚醫生有問題嗎?
要給隊長彙報,莫非她是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