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燕來就害怕你不掏槍,隻要你掏槍,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戲已經演到這裡了,那要是不殺了你的話,實在是有損皇軍的尊嚴。
謝燕來不緊不慢地掏出自己的手槍,他知道吳雄是不敢開槍的,當著那麼多扶桑官兵的麵兒,一槍打在這個家夥的胸口,剩下的事兒就不用說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高度緊張,聽到槍聲之後,其他警察廳的漢奸也把槍拿出來了,但扶桑憲兵和趙剛不會給他們機會,雖然三八大蓋兒是單發步槍,但是解決你們這些人還是沒問題的。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來了,舞廳的門口迎賓也傻眼了,怎麼扶桑人和警察廳的人乾起來了呢?
但這件事情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往後退就是了,兩邊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而且我們就是個打工的,抓緊把經理給叫來,那是他該考慮的事兒。
吳雄帶來的這幫人平時當狗的時間長了,即便扶桑人要擊斃他們,這些人還是沒有敢反擊的,隻有站在後麵的兩個人開槍了,打死了兩個鬼子。
“八格牙路,馬上通知憲兵隊,我是特務機關的菊池大佐,警察廳已經被反抗組織滲透了,極有可能是複興社謝燕來一夥人,讓他們把警察廳包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菊池大佐掏出自己的證件,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周圍的這些士兵也是見過菊池大佐的,當下那名大尉連看都沒看,留下大部分的士兵保護大佐,剩下的人立刻就回去傳達命令了。
這三輪車開的如飛一樣,他們也覺得警察廳的叛亂是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要知道在整個哈城的係統當中,警察廳下麵可有兩千多名警察,這些人彆管戰鬥力如何,如果要是真的叛亂了的話,對整個城市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沒看見菊池大佐都緊張成那個樣了嗎?咱們這些小兵兒更加不敢耽誤事兒,要不然隨時都有可能會被處決。
警察廳廳長吳雄帶兵襲擊哈城特務機關長菊池大佐……
這消息很快傳遍了哈城憲兵隊,這讓憲兵隊的一乾高官也不敢相信,但是看到幾名士兵都承認了,他們也隻能是上報給駐軍司令部,同時派出五百多名憲兵,立刻對警察廳執行封鎖任務。
這難道是專東北以來最大的反叛?
可是吳雄那個人他們都認識,這家夥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們呢?原本是黨務調查科在哈城的負責人,背叛了黨務調查科之後,手上不知道沾滿了多少人的鮮血,如果要是他反叛了,那才真是大白天見到鬼了。
可菊池大佐的命令也不得不執行!
這才是我們自己人,那個吳雄跟大佐閣下比起來,狗屁都不是。
彙報完之後,那名憲兵隊的大尉立刻去尋找自己的手下,但是幾乎找遍了半個城市了,還是沒找到自己的手下,他們被大佐閣下征調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幫該死的家夥,不會是借著這個機會加入特務機關了吧?
如果要是這樣的話,那他們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憲兵隊和特務機關比起來,當然是特務機關那邊比較好,可問題剛才殺人殺的最多的人是我呀,為什麼我不能加入?這名日軍大尉都快哭了。
如果要是他知道自己手下的結果的話,恐怕現在他就不那麼想了,謝燕來的身邊有幾具躺著的屍體,這就是那位日軍大尉的手下。
“抓緊時間撤,剩下的事情和我們沒關係,速度快點兒,目標綏芬河。”
謝燕來此刻雖然還穿著日軍的軍裝,但是已經變換了另外一個模樣了,很快扶桑人就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畢竟菊池大佐會站出來驗證真偽。
“你找人聯係好了嗎?最後這一步可都靠你們了,要是過不去的話,那我們可麻煩了。”
謝燕來敲了敲後車廂,生子的大腦袋就鑽出來了。
想通過綏芬河去羅刹人的地盤,那必須得指望紅色地下組織才行,畢竟人家那邊有關係,咱們可沒那個關係。
“你放心,該帶的東西我都帶好了,到了綏芬河之後,我就去找當地的同誌,咱們這些人就是正經過去訓練的,沒暴露身份。”
這個年代有很多抗聯堅持不下去的,最終全部都去了羅刹人的地盤,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這一車人到了那邊之後,再想辦法脫身就是了。
謝燕來對這條路早有安排。
津城船王欠的人情咱還沒用呢,早就已經聯係好了,隻要是咱們能夠抵達海參崴的碼頭,那就有船能把咱們給運回去。
有這輛汽車再加上扶桑軍服,本以為能夠順利的抵達邊境口岸。
誰知道剛過了兩個關卡就不行了,第三個關卡的人就想對自己動手,幸虧趙剛他們的戰鬥力比較強,把一個十五人的扶桑小隊給吃了,要不然的話得吃虧。
從這裡前往綏芬河,還有將近二百公裡呢,一路上扶桑軍隊應該已經得到了消息,如果要是圍追堵截我們的話,這路還真不好走。
“看我的。”
大家都一臉擔心的時候,生子卻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在謝燕來他們撤退的路上,紅色地下組織的人都在附近活動,雖然被扶桑人圍剿的,沒有辦法發動大規模的襲擊,但平時也沒少給扶桑人找麻煩,現在隻是讓他們找條小路,把謝燕來他們給送到邊境,彆提多簡單了。
三個小時左右,生子的身邊跟著一個爺們回來了。
“紅…大哥,這是二虎兄弟,我原來在東北走商幫的時候,他就是附近這一片的綹子,我救過他的命,人可靠的很。”
謝燕來也明白,生子的這些話是說給趙剛這些人聽的,如果要是在北平說這些話,趙剛他們肯定會懷疑的,但是跟生子經曆了這麼長時間的生死了,所以這些人誰也沒懷疑什麼,難怪隊長要帶著這小子,沒想到這小子在東北走過商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