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宮門
宮子羽的執刃繼位大典上,無鋒魑魅魍魎四級殺手,加告喪寒鴉。
四方之魍出動了三位,魑魅七個,寒鴉兩人,齊襲宮門……
作為送予宮門執刃的禮敬,
此時此刻,殿前廣場,宮子羽的繼位大典上,南方之魍司徒紅,帶著七個低階魑魅,正朝宮門中人殺去。
而宮子羽也非無能之輩,
那四處屋頂上,手持火器“山催”,悄然包圍了整個廣場的黃玉侍衛們,便是他還給無鋒的禮物。
………………
“叔祖……”
慢了一步,沒有在山催發射前離開火器瞄準範圍的上官淺捂著小腹,喊了一句。
話音未落,
但聞耳邊轟隆聲不絕,卻是獨孤靖宇在火藥射到殿前廣場前,便指發劍氣,提前引爆了它們。
宮子羽見狀心中大驚,不意無鋒今日,竟還有他們計劃外的高手存在。且普一出動,便斷了他一記大招。
而高手過招,隻爭瞬息。
他的劍法本就不如司徒紅高超,哪怕有雲為衫幫忙,二人聯手,也還是在司徒紅劍下,擋的左支右絀。
原還指望著大隊侍衛,清除了那幾個無鋒魑魅,可以在遠程以暗器支援戰局……如今有了獨孤靖宇橫空出世,計劃告吹。
司徒紅身經百戰,敏銳的抓住機會,挺劍直刺宮子羽心房。
千鈞一發間,雲為衫毫不猶豫為宮子羽擋了一劍……重傷沒死。因為撫養雲為衫長大的寒鴉肆出手,架住了司徒紅的劍。
宮子羽“阿雲……”
“帶她走,我擋不住多久。”寒鴉肆知道自己的功夫幾斤幾兩,更對司徒紅的厲害心知肚明。
宮子羽“好。”說著,便抱起重傷的雲為衫,趕向了月宮
——他相信,月長老是可以醫治好雲為衫的傷。
而金複則帶著廣場上的宮門侍衛們,警惕的圍住了暫時以上官淺為首的無鋒魑魅們。
上官淺看著金複如臨大敵的目光,清淺一笑,隨手自身邊的無鋒新娘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便縱身提氣,亦朝月宮方向殺了過去。
劍似驚鴻,寒光凜冽。
金複等人,在她劍下,竟然不是一合之敵……不知何時,又翩然回到上官淺身邊的獨孤靖宇見狀,目露驚訝。
不是訝異上官淺的武功,在他沒看見的這段日子裡大有長進,小小年紀,便直追當世頂尖。
而是驚訝,上官淺一招一式,分明帶有他獨家武學“劍十七”的影子……可獨孤靖宇不記得,他有教過上官淺劍法。
甚至、因為“劍十七”作為宗師證道武學,本身重意不重式,學起來太難的緣故,彆說年幼滅門的上官淺了,就是上官淺她死去的父兄,也沒有得到過獨孤靖宇太多教導。
但、那也不重要……驚訝轉瞬,在獨孤靖宇剔透又滄桑的眸子裡,漾成欣慰。
他姓獨孤,不是什麼養子或者過繼,而就是上官淺祖父,一母同胞的嫡親弟弟。兄弟感情素來很好,終身未娶,對待侄兒,亦如己出。
所以,所謂他的獨家武學,便是獨孤氏家傳之學。從前沒怎麼用心教過弟子是一回事,上官淺自己能學會,獨孤靖宇也隻有高興傳承未絕的,而絕不會對她有什麼彆的想法。
隻是……
獨孤靖宇“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愛惜性命麼?”
不敵司徒紅的寒鴉肆決意與她同歸於儘,為此竟悄悄的偷拿一個“山催”在身,並暗自點燃了。
獨孤靖宇搖了搖頭,一掌探出,擊飛了愈炸的山催,然後手腕隻是一振,兩道劍氣飛出指尖……司徒紅和寒鴉肆便近乎同時無力墜地了。
上官淺“叔祖,有勞把那些無鋒新娘也都製住。”
“好。”
舉手之勞罷了,獨孤靖宇做成的很快。
而在那之前,上官淺的劍鋒,也已搭上了金複的脖頸。
“那些無鋒的人,讓侍衛帶去角宮,交給角公子吧。”上官淺對金複說。
正打算自儘,絕不讓自己成為宮門把柄的金複“上官淺,你什麼意思?”
上官淺“字麵上的意思。”
“我知道,你們都以為我是無鋒的奸細,來宮門就是圖謀不軌的。可我確實出身於孤山派中,並且是獨孤氏嫡脈,自古就和宮門是友非敵。”
“這代宮門執刃,設計我入局,引無鋒精銳入甕,伺機除去。我沒有意見。因為毀滅無鋒也是我所欲也……可是,這些人當初投身無鋒多半也不是自願,先帶她們去角宮,給角公子看看吧。”
“後續他是想要除惡務儘也好,還是寬容雅量,放她們一命,我都尊重角公子的意思。”
就當,是為小清河儘了宮氏族人,與人子之責——獨孤清河,是上官淺腹中胎兒的名字。重來一世,她也不想給孩子改名,早決定了不管她這胎生下來後,是男是女,都仍叫清河。
金複“……那、便多謝上官、不、獨孤姑娘了。”
他是宮子羽的心腹,所以當然也知道,宮尚角和宮子羽的關係,並沒有外人看見的那般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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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上官淺的話後,便坦然後退,把自己大好頭顱從她劍下退了回來。
隨即,警惕而果決的,當著上官淺的麵,卸去了無鋒眾人的四肢骨骼。令其暫時四肢脫臼。
一麵是謹防有詐,怕這些人到角宮後會暴起發難,對宮尚角不利,
一麵也是向上官淺示好,表示在見到宮尚角前,他不會私下殺了這些人了。
上官淺美眸流轉,對此也沒說什麼了。隻朝金複微微頷首,便算告辭。
她準備繼續往月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