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界域,槿寧宮中,
宮下地牢自建成之日起,第一次人滿為患了……
不管是仙門掌門、長老、親傳弟子,還是散修上仙,反正隻要是運氣不好,被婉寧公主看見……並且還要一點臉麵,不好意思,立馬跪地求饒的。
無論是否執掌神器,這次都被心情不好的婉寧公主一網打儘了。
為避仙魔之戰,暫居南海的藍雨灰,收到東海消息,前往槿寧宮給婉寧公主請安兼善後時,一入地牢,都要為那浩浩如焰的仙光,而感驚悸。
所幸,
即便他們加起來是那樣強大,也不能將氣息,傳遞絲毫出槿寧宮……甚至,出那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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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當白子畫從長達一年半的昏迷中蘇醒時,他也絲毫沒意識到,在他身下隻隔有一層空間的地方,關了多少仙門道友。
婉寧公主“躺回去,或者,跪地下。”
她美眸未睜,但清楚的察覺到身邊的人已經醒了。於是平靜的給了白子畫兩個選擇。
長留上仙從昏迷中醒來,
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自己正躺在一個和家(此處指長留海底,婉寧閨房)很像,但絕不一樣的地方。
高床軟枕,室內熏香嫋嫋,氣息是他和婉寧一起調配出的“雲水天”。
身上被殺阡陌拿劍、用牙、拳腳及各種方式造成的傷口都已痊愈。丹田筋脈乃至識海,也都已在外力幫助下,被調養好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無非水磨功夫。
………………
手臂上正枕著個人,雲鬢霧鬟,五官清秀。很熟悉的人……
她正側著身子,安睡在他身邊。
隻是、大概這個姿勢睡覺,是不怎麼舒服的,所以她一手墊在臉下,修剪精致的黛眉似蹙非蹙。
………………
白子畫坐起來了。
收回手臂,把側著睡的婉寧公主身體放平……再伸手,想要解開婉寧衣帶。
沒有來得及,解成功。
整個人就和木頭一樣,被婉寧用心覺控製著,掄出去了。
“咳……”
不再是從前,無限輝煌,也隻在他身上留了些青紫淤痕的法術洪流。
這次婉寧不想再和他玩了,所以白子畫隻受她一擊,便很輕易的見了血。
………………
“跪下。”
婉寧公主施施然的換了個方向側躺著,笑靨如花,眸光定定的看著白子畫。
看著他舉袖擦乾唇邊的血,看著他從地上站起,岩岩若孤鬆之獨立。
白子畫也看著婉寧。
他想,她真的很愛讓人下跪……
分明仙魔兩界都沒有跪禮,凡間大夫朝拜天子也不需跪。為什麼她就能,那樣理所當然的,要求六界眾生跪伏在她足下呢?
白子畫不理解,不認可。
但這一次,
但此時此刻……他第一次,聽從了婉寧的指令,上前幾步,靠近她後,屈膝跪在了她身前。
………………
婉寧公主,目露驚訝。
她讓人跪下,屬於習慣性命令。
當然這次是已下定決心,絕不會再對白子畫心軟。務必要教會這人,何謂服從了。
但顯然也是不曾料到,傲骨天成如白子畫者,今天會跪的這麼快。
………………
也因為驚訝,
婉寧公主在白子畫再次伸手揭她衣服的時候,就沒有阻止。
長留上仙得以順利掀開婉寧公主長裙,看見她光潔細膩,瑩白如玉的腿腳。
——很好,上麵的銷魂釘已經被取下來了。本應該有咒力纏繞而疤痕永固的痕跡,也已經被人更高層次的力量除去。
看起來就和從沒受過傷一樣。
但白子畫當然不會忘記他曾經做過的事。所以他繼續,用專業的醫修手段,檢查了婉寧四肢情況。
婉寧公主有些懂了,輕笑著問“白子畫,你是對本宮有愧嗎?”
白子畫聞言,聲音清冷平淡道“我沒讓你承認過,不是你犯的罪過。”
“為什麼要替竹染頂罪?”
………………
“有趣。”
婉寧公主撐臂起身,肩上純白內衫隨如墨青絲一起垂落。露出了白衫底下,鵝黃色的、描金繡鳳的肚兜,和寸寸勝雪膚光。
“你在質問本宮嗎?”
她在笑,
笑容明麗,如三月春花般爛漫。
眸色卻是暗沉的,黑如點漆,看不見光。也看不出丁點愉悅。
………………
白子畫就歎了口氣,道“罷了。”
他起身、上床,期間抽空給自己施了個除塵咒。然後展臂擁住婉寧,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就閉目調息起來。
婉寧公主……
她後知後覺,一巴掌把白子畫手臂拍下去了。又抵著他胸口,爬起來,道“你什麼意思?”
“我以為,比起彆的事情,你而今更想和我一起,好好睡一覺?”
白子畫抬眼望了一眼外麵熹微的天光。
——六界修行之人,一般是沒有睡覺的習慣的。哪怕是剛入道,還沒成仙的修士,入門久了,也漸漸多會以,打坐休息來代替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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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婉寧公主是個例外。
作為六界絕頂的大修士之一,婉寧平均一天會睡五個時辰。
現在這個時間點,就屬於她應該在睡覺,並且醒了還會繼續睡的時候。
所以,
白子畫剛剛蘇醒的時候,婉寧給了白子畫兩個選擇。
確實是還不想清醒,想讓他陪著,再躺一會兒的。
………………
然而,現在、婉寧已經清醒了。
所以她又把白子畫從床上扔下去了。
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對長留上仙,自以為是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