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兄弟們全都摩拳擦掌，準備好好和小日子們過過招，結果任務又變成監視了，這和一開始的進入靜默期又變成一樣了，所以這兩天局裡又消停下來了，特彆是我們行動大隊，竟然沒什麼任務可做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讓我的人去武器庫領槍進行射擊訓練了。”
山葵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家的士氣一落千丈，那種激情和鬥誌瞬間被澆滅。原本充滿活力和鬥誌的隊伍，現在變得死氣沉沉。隊員們每天都無所事事，隻能進行一些常規的訓練來打發時間。這種等待和閒置，對於我們這些習慣了衝鋒陷陣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他長歎一口氣，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困惑。
聽到這裡，張行眉頭越皺越緊，心中不隻有疑惑，更多的還是憤恨，說到底，這一切全都是京都方麵的決定，而京都方麵的一個決定，致使本來要收尾的行動，又一次流產了。
張行在心中暗自思忖：“這京都總局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們不清楚基層的艱辛和付出嗎？如此輕易地改變決策，讓我們的努力付諸東流，這簡直是對我們的極大不尊重和不負責任。”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這次行動大隊對鬆下青年會的抓捕行動突然停止，讓張行也想到了第一次對鬆下青年會的行動，那一次也是這樣，幾乎已經鎖定了渡邊淳二進入了鬆下青年會，可隨之而來的，是采取外圍監視的做法。
當時說采取外圍監視的做法，是從大局方向考慮，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為了逼迫渡邊淳二主動犯錯，可現在看來，似乎當初這種想法並不一定靠譜，也許當初選擇臨時對鬆下青年會進行外圍監視的做法，可能也是總局，又或者是哪位領導下達的決議。
張行的思緒回到了第一次行動的時候，那時候他們也是滿懷信心，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進行布控和偵查。
“當我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卻被上頭的命令生生攔住了前進的腳步。那種功虧一簣的感覺，至今仍然刻骨銘心。”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和無奈，“我們在前方冒著生命危險與敵人周旋，可後方的決策者們卻如此輕易地否定我們的努力，這公平嗎？”
眼前的這種情況，讓張行瞬間有種烏雲籠罩的感覺，這種感覺蔓延出來的是一種無力感，這讓他想到一句很現實的話：下麵辛辛苦苦一整年，上麵一句話就白乾了。
張行心中喟然長歎了一聲，“我們的熱血和忠誠，在一次次的決策變動中被消磨殆儘。但我們又能怎樣呢？隻能服從命令，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和疑惑。”
“難道我們就隻能這樣被動地接受一切，任由上麵的決策左右我們的行動嗎？”
直覺告訴張行，上麵連續兩次叫停任務的決策，明顯不正常，可官大一級壓死人，作為底層人員，他們根本無能為力。
張行的內心像是被一塊沉重的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深知，在這龐大的體製內，層級分明，上級的決策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即便自己滿心疑惑和不滿，也難以撼動分毫。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懣和無奈，卻又無處宣泄。心中的這股焦慮和不平，突然給張行的雙眼再次帶來了一些灼熱的疼痛，這股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捂住了雙眼。
山葵見狀，急忙詢問：“空氣，你怎麼了？”
山葵的聲音裡充滿了急切和關心，他的眼神瞬間聚焦在張行身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仿佛張行的痛苦也傳遞到了他的身上。
疼痛感大概持續了十幾秒鐘，張行隨後揉了揉眼珠子，沒有把實情告訴山葵，隻借口道：“連續兩天沒怎麼閉眼了，眼睛有點酸。”
張行強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試圖掩飾內心的波瀾，他不想讓山葵為自己過分擔憂，更不想在此時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
山葵悠悠歎了口氣道：“哎，你小子就是太拚命了，你看看你的眼睛，都紅的有點發紫了，趕緊的好好休息休息吧。”
山葵的語氣中滿是無奈和心疼，他輕輕搖了搖頭，目光中充滿了憂慮，“你這樣沒日沒夜地拚命，身體怎麼吃得消？萬一累垮了，可怎麼辦？”
張行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隨後又問道：“我回局裡，去找了一趟我們大隊長江宇，發現他的辦公室大門鎖了起來，他平常沒有鎖門的習慣，江宇他去了哪裡？”
山葵直接道：“還能去哪兒，聽說是和宋局一起去了京都，這事兒雖然沒有宣布，但局裡人基本上都知道，畢竟現在局裡主事的是老孫了。”
山葵頓了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副局長孫棟，是前幾年從西北地區調過來的，他為人倒是挺沉穩，工作上也還算認真負責，不過畢竟他初來乍到，對咱們這邊的情況可能還需要更多時間去熟悉和了解。”
山葵嘴裡所說的老孫，是波南市國安分局的副局長孫棟，孫棟年紀不大，五十出頭，是前幾年從西北地區調過來的。
副局長孫棟，主要職責是在國安分局的行政事務上，張行對這位副局長比較陌生，攏共好像也就見過一次麵。
宋局和大隊長江宇為何去京都，大概率是要麵見京都總局的領導，說明波南市國安局現今麵臨的情況。
從張行今天再次踏入波南市國安分局，他就看得出來，現在的局裡，人心惶惶、處處透露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
山葵見張行隻是繼續皺著眉頭思考，並未說話，於是又主動說道“對了，局裡這些事情，老耿沒告訴你嗎？”
山葵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他緊緊盯著張行，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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