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耿直的點頭道:
“那是自然,我們林工還說監理您平時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為人十分的謹慎,雖然不是工程專業出身,但對於工程項目也有著自己的見解,對了,他還說您在管理方麵的才能特彆出眾,咱們這個工程之所以能夠穩步推進,有您很大的功勞。”
胡須監理哈哈大笑著,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
“哎呀呀,你們林工真是太客氣啦!他平常看起來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沒想到背地裡還這麼會誇人呢!”
其實啊,整個工程裡,功勞最大的當屬你們林工了。要是沒有他,咱們這工程可就難辦咯!所以你們林工說得沒錯,以後我們之間要多聯係、多合作,這樣才能加快完成這個項目嘛。”
說到這裡,胡須監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對了,你們隧道入口修繕的工作開始了嗎?”
張行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說道:
“哦,還沒有呢,因為今天剛剛到達這裡,我們團隊需要先整理一下方案,畢竟對於隧道入口塌方的具體情況了解得還不夠清楚。”
“而且我聽說今天隧道入口似乎有個記者偷偷溜了進去,現在我們的人正在裡麵尋找這個記者呢,由於這個意外事件,我們團隊的負責人決定等找到並處理好這個記者的事情後,再前往隧道入口進行勘察和修繕工作。”
張行說出最後那番話的時候,其實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他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試探一下胡須監理,看看能否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或者線索。
胡須監理聽了這話後,表情微微變了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著冷靜,說道:
“哦,我差點都忘了這件事了,你們團隊負責人考慮得的確很周全。不過你們放心,跑進去的那個記者,很快就會被抓出來的。”
“另外,我們會加強工地的安保措施,確保類似的事情不再發生。同時,我們也會儘快找到那個記者,了解他的目的和意圖,以便更好地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
張行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不是聽說隧道那頭已經打通了嗎,這個記者已經跑進去兩個多小時了,如果他從隧道另一頭出去的話,有可能是能逃脫的。”
胡須監理直白的搖了搖頭道:
“不可能逃得出來的,隧道那頭確實打通了,但我們有專人把守,更何況隧道中段,還有一個基地,裡麵駐紮著……”
說到這裡,胡須監理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頓了一下,隨即一副輕鬆自然的姿態,朝張行解釋道:
“有些具體的事情不好說,反正我就告訴你,他逃不了的,最多一兩個小時就要被抓住,等到時候送出來之後,我可得好好敲打敲打他,這年頭,這些狗日的小報記者,都他媽窮瘋了,為了獲取一些流量,什麼地方都敢胡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胡須監理的這番話,信息量很大,張行暗自熟記在心裡,事實可能和他猜測的一致,秘密可能就埋藏在隧道下麵。
看來組長耿健輝應該也是發現了隧道下麵藏有玄機,所以才借助記者的身份,不顧一切的進了隧道。
“是是是,現在這幫記者太瘋狂了,監理您犯不上因為這種人生氣,等咱們的人成功把他抓出來了,逼他把拍攝的照片還有底片交出來,再教育一頓,應該也沒什麼事了。”
張行趕忙順著監理的話,說了一嘴。
監理點了點頭道:
“這種小報記者當然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咱們這個工程,是政府重點扶持的工程,再加上光絕寺前段時間又在網上鬨出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才會吸引媒體的主意,所以接下來還是要加強對後山施工區域的管控,外人一律不允許進入。”
“對了,忘了跟你說了,今天發生了這事兒之後,我就臨時封鎖了隧道入口,即便是進入隧道入口作業的人,也需要持有我發放的出入證,否則是一律不準靠近隧道入口的,這件事你也通知一下你們團隊的負責人,等隧道入口解除封鎖之後,我會叫人通知你們的。”
張行一聽這話,心想必須要想辦法搞一張隧道入口的出入證,眼下無人能夠進入,也等於是給了自己進入的機會,如果等到封鎖令解除了,那到時候自己想混進去就更難了。
一念及此,張行先是朝監理的英明決策大肆吹捧了一番,吹捧的監理整個人洋洋得意,隨後便為難的道:
“對了,監理,您能不能先給我發放一張隧道入口的出入證?”
監理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微微皺眉:
“你們團隊不是還沒商量好方案嗎?再說了,現在隧道口已經封鎖了,你進去乾什麼?”
張行耐心的解釋道:
“監理,你有所不知,我在團隊裡麵負責的就是勘探工作,我早一步完成勘探工作,團隊才能早一步精確方案,我們團隊負責人今天上午來了之後,就給我下達了勘探工作。”
“我因為上午一直鬨肚子,再加上後來聽說了記者擅闖隧道的事情,所以才把本職工作給耽擱了,監理,您放心,我要一張出入證,並不是要進去隧道裡麵勘察,我也就是在隧道入口的地方勘察一下,大概深入個二三十米就行了。”
“我這邊早點結束勘探工作,我們團隊才能儘快拿出方案,才能儘快開展後續的隧道入口的修繕工作,這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嘛。”
雖然張行知道自己這樣的請求有些冒險,畢竟這很容易引起對方的懷疑,但他現在彆無他法,隻能選擇孤注一擲。
而且,經過與這位大老板的小舅子——監理的交流和觀察,張行發現這個人儘管對人苛刻,但心機並不深沉,思維也不夠縝密。
就拿他從自己出現至今還未真正核實過自己的身份這件事來說,便可略見一斑。
因此,張行決定抓住這個機會,賭一把。
張行說出請求後,監理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來,他的臉色先是露出一絲為難之色,但最終還是從身上取出了一張出入證遞給張行。
當他將出入證交到張行手中時,他特意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