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保安小弟老全也附和著說道:
“沒錯,上次我們有個同事不聽勸告,非要去那個地方閒逛,結果被林工的施工團隊發現並上報給大老板。大老板當時非常生氣,直接打斷了他的腿作為懲罰。”
兩個保安小弟的對話,再次引起了張行的注意,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其中一個保安身上。張行之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說出凹陷位置話題的那個保安,就是瘸腳的,他心裡猜測著,難道他們所說的那個因為進了凹陷區域,最後被大老板打斷腿的保安就是自己在隧道入口遇到的那個瘸腳保安?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就在張行細想這個可能性的時候,隻聽那個保安頭子冷哼了一聲:
“那地方確實是禁止出入的禁區,但問題是現在那個記者有可能已經進入了那個位置,咱們這次去是為了抓他,又不是故意要擅闖那塊區域。”
“可是……”另一名保安小弟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要反駁,但被保安頭子直接打斷。
“沒有什麼可是!”保安頭子瞪了他一眼,“咱們不能讓那個記者跑掉,必須儘快抓住他。否則,一旦被大老板知道,有記者擅闖了那塊區域,咱們卻連人影都沒抓到,到時候咱們更沒好果子吃。”
聽到這裡,張行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些保安對大老板非常敬畏,甚至可以說是恐懼。而這個所謂的禁區,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也許,這正是他調查的關鍵所在。
保安小弟老武沉默了一下,眉頭微皺地問道:“那老大,你確定要去那塊位置找嗎?”
保安頭子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回答道:
“不去能咋辦啊!不抓到他,咱們幾個根本沒法向上麵交代呀!他娘的,真是倒黴透頂,為了抓一個記者,竟然要把自己置身於如此危險的環境之中。那塊地方經常發生餘震,頂上經常有石頭掉落下來,都不知道知道會不會被砸到,可是不去又不行啊!”
“都他媽怪老板的小舅子,那個肥豬!整天就知道罵罵咧咧地對待那些工人,除此之外啥也不會乾!一個混進工地這麼長時間的記者,他居然一直沒有察覺到!現在人家記者跑進隧道裡了,他才想起來讓咱們來抓人。他娘的,如果抓不到人,主要責任肯定會推卸到我們身上,而他卻能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真他媽的可惡!”
保安小弟老武也跟著發怒道:
“沒錯,那個死肥豬,最不是東西,工程方麵的事情一點都不懂,完全仰仗著林工,狗日的一向跟咱們保安團隊過不去,巴不得把咱們這批人換掉,換成他手底下那幫人。”
“我聽說死肥豬不僅打壓工地上的工人,還睡了工地上一個工人的老婆,不過那個工人也是個窩囊廢,被死肥豬綠了,最後也沒敢鬨事情。”
保安頭子一臉疑惑地問道:“真有這事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保安小弟老武連忙說道:
“老大,我也是昨天才聽彆人說的,據說是死肥豬花了一萬塊錢把事情給壓下去了,那個被綠了的工人現在還在我們工地乾活呢,死肥豬好像給他換了個輕鬆點的活兒。”
保安頭子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怒色:
“死肥豬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媽的,等抓到了這個該死的記者,出去以後,老子一定會想辦法好好整整這頭死肥豬。”
說完這句話後,保安頭子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保安小弟老全,開口說道:
“老全,你以前在隧道裡麵乾過活,對隧道裡麵的情況比我們都要清楚一些,那塊凹陷的位置,你應該能夠找到吧,大概距離咱們這裡有多遠?”
保安小弟老全眉頭微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然後開口說道:
“不遠,大概就一兩裡路,我記得就在……咱們的八點鐘方向,不過再往前走,因為之前那個位置發生過好多次餘震,頂上掉落下來過許多石頭,又因為一直不允許踏入,所以那些石頭都沒清理,地麵上幾乎全是石頭,非常不好走。”
他頓了頓,接著說:
“而且咱們的探照燈儲電量也不太多了,大概最多也就能撐個兩個多小時了,咱們如果要去那個位置,必須要快一點了。”
說完,他看了看手中的探照燈,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保安頭子沒有多做猶豫,立馬發號施令道:
“那行,趕緊的走吧,老全,你熟悉路,你在前麵帶路,老武,你跟在我後麵,對了,你關注一下對講機,試試能不能聯係上老三他們。”
說完,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指南針,確認了方向後,便帶頭朝著八點鐘方向走去。
老全和老武對視了一眼,兩人稍微準備了一下,隨後緊跟其後。老全打開手電筒,照亮前方的道路,而老武則拿著對講機,不斷嘗試與老三等人取得聯係,然而,對講機裡始終傳來沙沙聲,沒有任何回應。
張行躲在黑暗處,看著三人漸行漸遠,心中暗喜。他沒有絲毫猶豫,立馬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生怕被發現。
在微弱的燈光下,他緊緊盯著前方的身影,不敢有一絲鬆懈。
漆黑的石洞裡,隻有四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張行一邊跟著,一邊警惕地觀察四周的動靜,以防有什麼危險突然降臨。他知道,一旦被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但同時,他也清楚,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能順利找到凹陷區域,或許不僅能找到組長耿健輝,或許還能接近隧道的秘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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