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寧隨後又深沉的歎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悲痛
“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仍然無法接受江宇背叛組織這一事實,這十三年來,自從他加入國家安全部門的那一刻起,一直到今天,我們一起經曆了無數次的風風雨雨,共同麵對過各種艱難險阻。“
“他曾經是我眼中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也是我心目中未來能夠接替我的理想人選,然而,就在這樣的時刻,他卻選擇了背叛,這讓我感到無比的痛心和失望,我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
麵對宋長寧悲痛欲絕的陳述,張行同樣極為悲痛,因為對宋長寧來說,他是江宇國安路上的引路人,而對自己來說,江宇則是自己國安路上的引路人。
張行現在也同樣想不通江宇為何會叛變,但眼下的事實就是江宇的確叛變了,這一點,張行已經通過變異雙眼確認了,邏輯判斷可能會出錯,但變異雙眼不存在出錯的概率。
張行伸手在宋長寧背上輕輕捋了捋,宋長寧因為過度的傷心,又不停的咳嗽起來。
眼下張行真的有點擔心宋長寧的身體,不知道他以現在的身體情況回去主持大局,是否能夠撐得住。
“宋局,事已至此,您還是看開一點吧!彆太難過了,這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不過您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啊!畢竟您回去波南以後,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做!至於朱州的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儘最大努力去處理好的,請相信我的能力和決心,不管江宇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叛變,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張行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安慰和堅定,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要給宋長寧一些信心。
張行心裡很清楚,宋長寧在這裡等他,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無法釋懷江宇的叛變,他希望從張行這裡打聽到一些江宇叛變的原因,隻不過現在張行也不知道。
宋長寧攙扶著張行的手臂,略帶感激的點了點頭。
張行這時候回想起關於宋長寧剛剛說的有關055號案卷的事情,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宋局,那份055號案卷確實存在嗎?”
宋長寧似乎知道張行要詢問這件事,沒有多做遲疑,直接點了點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回憶的神情,那是對多年前事情的追溯。
“當時許宗申說出055號案卷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仔細回憶了一下,我才想起我當年在西南分局檔案資料科工作的那段時間,確實接收過一份055號案卷。”
“不過,當時那份055號案卷屬於一級機密案卷,其保密性極高,涉及到諸多重要信息和秘密行動,我當時僅僅是負責經手這份案卷,並將其妥善封存於西南分局的絕密資料庫中。”
“我知道你想問我055號案卷的詳情,但有關這份案卷的詳情,我並不知道,或者說,當時西南分局裡麵也沒有人知道,因為當時遞交這份案卷的人,是西南分局的局長馮年,當時他交到我手裡的時候,就跳過了一般的常規遞交程序,並且以局長的特殊權限,讓我封存,不得向任何人透露這份055號案卷,也不準任何人來查閱。”
聽了宋長寧的這番解釋後,張行陷入了困惑當中,雖然不知道055號案卷中到底記載了什麼,但毋庸置疑,這份案卷中記載的內容一定很機密,可這種機密通常是對內部而言的,如果許宗申就是黑山大人,那他說到底還是個間諜,一個間諜為何要尋找一份國安內部的機密案卷?
宋長寧這時候又道“雖然我不知道許宗申為何要找這份055號案卷,但從他當時目光中表現出的急切和甚至有些瘋狂的態度,這份055號案卷中的內容,一定對他極其重要,而且當天我雖然給出了否定的回答,但我擔心許宗申可能還是會從我當時的眼神中察覺到一些端倪。”
“許宗申既然能夠查到我當年在西南分局的檔案資料科工作過一段時間,既然主動來詢問我,這就說明許宗申已經查找到了某些關於055號案卷就在西南分局的事實,如果說許宗申就是我們一直查找的rass組織的幕後首腦,那麼在他逃離之前,我想他極有可能會去西南分局查找這份被封存的案卷。”
張行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
宋長寧隨後又道“這件事我也已經簡單的彙報給了烏參謀長了,讓他通知西南分局要做好戒備,目前西南分局一切尚是穩定的。“
“你此去朱州,如果查詢不到線索,可以直接前往西南,我想他們最終一定會去西南。”
張行鄭重地點頭後,宋長寧那欣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其中那抹悲哀卻如影隨形,張行暗自揣測,宋長寧或許從自己身上看到了年輕時江宇的模樣。
“好了,要交代你的事情我都交代完了,你趕緊啟程吧,波南那邊的事情交給我,此去朱州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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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分彆前,宋長寧交代完了最後一句話,張行點了點頭,但在宋長寧即將轉身返回車上之際,張行忽然意味深長的朝宋長寧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