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快步走到許宗申麵前,此時的她,臉上帶著一抹異樣的紅暈,或許是激動,或許是佯裝的憤怒,大聲喊道“等等,宗申,把處死他的事情交給我。”
許宗申原本冷峻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疑惑,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滿是不解,那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櫻井,仿佛要穿透她的眼眸,直探心底,探尋出真正的緣由“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親自處理他?”
櫻井的麵容微微扭曲,那精致的五官此時被憤怒和屈辱所籠罩,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像是在努力壓抑著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眼眶也微微泛紅,似有淚花在打轉。
下一秒,櫻井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哽咽
“宗申,在島國地下基地的時候,我曾被這個人擒拿羞辱過,那是我這輩子都無法抹去的恥辱。”
許宗申微微怔了一下,目光在張行身上掃了兩眼,伸手指了指張行,然後朝櫻井問道
“你確定此人在島國基地為難過你?”
櫻井目光憎恨的在張行身上徘徊許久,緊接著使勁點了點頭。
“我確定就是此人,當時,他和另一名樺國國安,偷偷潛入了地下基地,破壞了地下基地設施,在逃跑過程中,誤打誤撞,致使我遇上了他們,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我在往實驗室方向撤離的時候,有人一個箭步衝上來,將我牢牢地擒住,用他那強硬的胳膊緊緊地勒住我的脖子,力度之大,讓我瞬間呼吸困難,我拚命掙紮,卻隻是徒勞,隻能任由他控製著我的身體。”
“之後他把我當作人質,拖著我在基地裡四處走動,每走一步,他都會在我耳邊惡語相向,那冰冷刺骨的聲音,至今回想起來,都讓我渾身發冷,他罵我是助紂為虐的無恥之徒,說我跟著你們乾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遲早會遭報應,他的話語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裡,將我的尊嚴踐踏得粉碎。”
“不僅如此,在精神上,他也是對我進行了百般折磨,他不斷地嘲諷我,說我身為一個女人,卻跟著你們這些心狠手辣的家夥乾壞事,簡直就是不知廉恥,他還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會被世人唾棄,我的家人要是知道我在外麵做這些,恐怕都會以我為恥。”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他還對我進行了身體上的侮辱,他……”
張行被兩名rass間諜死死地按住,動彈不得,但他的目光卻緊緊地鎖定著櫻井。
聽到櫻井的訴說,他心中滿是疑惑,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在地下基地的時候,自己的確拿她當過人質,當時也是形勢所迫,什麼精神言語上的痛罵,還有要挾過程中的威逼利誘,那的確是有的。
可老天爺作證,老子什麼時候對她進行過身體上的侮辱?
櫻井越說越急,越說越悲痛,甚至連眼淚水都留下來了。
按照櫻井剛才所謂身體上的侮辱的說法,雖然沒有說自己玷汙了她,但也差不多了,張行真心覺得櫻井這番話簡直是狗屁不通。
畢竟在那種環境下,自己哪有心情去玷汙女人,再說了,更何況櫻井當時的身份還是個島國女間諜。
張行越想越覺得櫻井突然的出現,還有要求親自解決自己的做法,總感覺有些奇怪,聯想起當時在島國基地逃離的最後一刻是,她還曾救過我一命,張行越發覺得眼前的事情有點撲朔迷離了。
許宗申看著櫻井激動得微微顫抖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他輕輕歎了口氣,安慰道
“櫻井,你先冷靜一下,既然你想親手處理他,那就依你吧,不過要小心,這個人很狡猾,他能在我們的重重圍堵下多次逃脫,並且給我們製造了這麼多麻煩,必然有著非凡的能力和手段。”
說著,他緩緩地把手裡那把散發著冰冷金屬光澤的槍遞給櫻井,那槍在昏黃的燈光下仿佛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櫻井卻輕輕地擺了擺手,她的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不用,我身上有槍。”
說完,她那纖細的手指緩緩地伸向腰間,動作不緊不慢,從腰間抽出一把槍,那黑色的槍身與她白皙的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後,她緩緩地抬起腳,朝著張行的方向走去。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緩慢,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眾人的心尖上,那高跟鞋與地麵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
她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張行,那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似乎要將張行徹底吞噬。那目光猶如實質,帶著一種令人膽寒的壓迫感,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