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櫻井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有些遊離,似乎是陷入了一些往日片段的回憶當中。
過了一會兒,她才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記得很清楚,去年的三月份,許宗申密電傳訊我,讓我去和一個神秘的線人接頭,獲取一份據說關乎rass組織生死存亡的情報,但他卻沒有給我任何關於線人的具體信息,隻給了我一個模糊的接頭地點和暗號。”
“我當時沒有考慮太多,隻是按照習慣,提前做了一些的調查和準備工作,通過自己在情報界的一些秘密渠道,大致確定了線人的身份和可能的情況,之後當我到達接頭地點時,卻發現了一些可疑的跡象,不過我當時巧妙地改變了接頭方式,利用周圍的環境製造了一些混亂,成功地與線人接上了頭,並且獲取了情報。”
“仔細想想,那個時候,許宗申可能就已經掌握到了我出賣rass組織信息的一些證據了,隻不過他隱藏的很好,估計是一直都在暗中繼續搜尋我背叛rass組織的證據,這次他利用055號案卷,成功將我吸引上渡輪,最後又把向中情局彙報055號案卷詳情的任務交給我,就是為了確認我對rass組織的背叛,現在想想,還是怪我太大意了。”
張行靜靜地聽著,心中對櫻井的敬佩之情愈發濃烈,他難以想象,櫻井在如此年幼的時候就背負起了如此沉重的使命,在充滿危險與陰謀的間諜世界裡獨自前行了這麼多年。
其實這些年,櫻井的潛伏已經做的非常成功了,雖然最終還是被許宗申識破了,但若不是因為櫻井迫切想要了解055號案卷的詳情,估計許宗申還不能在短時間內確切的認定櫻井的背叛。
“你做的已經非常好了,能夠在rass和鬆下青年會兩個頂級間諜組織中遊走這麼多年,不僅騙過了許宗申和渡邊淳二,連我們自己人都騙過了。”
張行十分感慨的道了一聲,緊接著又問道
“對了,我的組長耿健輝,當初發現島國地下基地的事情,是否也是你暗中給出的提示?”
櫻井微微頓了頓,點頭道
“的確是,當時我一直在島國地下基地,作為rass組織安插在渡邊淳二手下的間諜,行動必須格外謹慎,我被派去光絕寺後山的地下基地後,就開始謀劃如何將這個信息傳遞出去,同時又不能暴露自己,我了解到耿健輝組長一直在調查與島國相關的一些神秘事件,於是我開始布局。”
“我先利用在基地中可以接觸到一些對外情報交流工作的機會,故意在一些無關緊要的情報文件中夾雜了一些關於光絕寺後山的隱晦詞彙和看似毫無關聯的數據。這些信息單獨看毫無意義,但我知道以耿組長的能力,一旦他收集到足夠多的這些碎片信息,就能從中發現端倪。”
“我還通過一個與樺國有著微妙貿易往來的商人,將一個刻有特殊符號的小物件送到了耿組長可能會調查的一個地點,這個符號是我和父親之前約定好的一種暗示性標記,隻有熟悉我們家族情報傳遞方式的人才能察覺其中的異樣。”
“另外,我在一次與渡邊淳二外出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故意讓自己的行蹤在光絕寺附近被一些當地的居民看到。這些居民中有一些是耿組長安插在當地的眼線,我刻意表現出一些慌張和神秘的舉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之後,我又在基地內部的一次閒聊中,裝作不經意地提到光絕寺後山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動靜,讓這些話通過基地裡的一些小道消息慢慢傳播出去,我知道,這些消息最終會以各種方式傳到耿組長的耳中,通過這一係列看似零散卻又環環相扣的布局,我成功地將耿組長的目光引向了光絕寺後山,而我自己始終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還有這次樺國針對島國地下基地的全麵圍剿計劃,我在其中的角色更是如履薄冰,我在渡邊淳二身邊潛伏,深知自己掌握的情報對於樺國的重要性,但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傳遞。我利用基地內部的通訊係統漏洞,將一些經過加密處理的情報代碼夾雜在正常的通訊信息中發送出去。這些代碼隻有樺國的情報專家使用特定的解密程序才能解讀。”
“在基地的防禦布局圖方麵,我趁著一次基地內部進行設施維護,負責整理相關文件的機會,偷偷用一種特殊的隱形墨水在一些文件的邊緣繪製了簡易的標記和路線圖。這些文件在正常光線下看起來毫無異樣,但在特定的紫外線燈光下就能顯現出來。我安排了一個在基地附近海域偶爾活動的漁民,以送海鮮為名,將一個裝有紫外線燈和暗示紙條的包裹送到了樺國國安的一個秘密聯絡點。紙條上告知了他們如何獲取這些隱藏在文件中的情報。”
“對於人員換崗規律,我通過觀察每天不同時間段基地人員的進出和崗位變動情況,將這些信息轉化為一種特殊的音樂節奏,我在與一位經常往來於島國和樺國之間的音樂家朋友通信時,巧妙地將這種節奏融入到我推薦給他的一首曲子中。這位朋友並不知道其中的秘密,隻是單純地將這首曲子帶到了樺國。而樺國的情報人員在接收到曲子後,通過特殊的音樂分析技術,解讀出了其中隱藏的人員換崗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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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核心設施位置方麵,我利用基地定期進行物資清點和存儲調整的機會,故意在一些物資的標簽上使用了特殊的編碼,這些編碼看似是普通的物資分類編號,但實際上是按照特定的規則對應著核心設施的位置坐標,我將這些編碼的解讀方式通過一個在島國旅遊的樺國遊客傳遞了出去,這位遊客在回國時,將一個裝有解讀說明的小紀念品交給了樺國國安的工作人員。”
說到這裡,櫻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自豪,但很快又被落寞所取代。
“之後我和許宗申來到渡輪上會合,目的就是要打探那份055號案卷的詳情,我本以為憑借自己多年的潛伏經驗能夠應對自如,可沒想到最終還是跳入了他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我內心滿是不甘,這麼多年來在黑暗中的堅守,在危險邊緣的試探,所有的心血都在這一刻仿佛化為泡影。我也深感無奈,麵對許宗申那老奸巨猾的算計,我終究還是棋差一著。”
張行輕輕拍了拍櫻井的肩膀“櫻井,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許宗申老謀深算,換做任何人都可能會中計,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想辦法離開這裡,而且,海警部門和國安隊伍已經和渡輪上的rass間諜交火了,他們一定會來支援我們的,我們一定能活著離開渡輪。”
鳴鏑也在一旁點頭,表示讚同張行的話。
櫻井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最重要的是,許宗申交給我的那份055號案卷是一份假案卷,我當初在他辦公室裡發現了傳輸異常之後,就應該想到許宗申當時是提前破壞了傳輸設備,但當時我得知這份案卷關係到雷影同誌的安危,還是放鬆了警惕,之後費儘心思找馬克拿到了機房鑰匙,進入機房,將這份假案卷的信息傳遞給了我們相關的情報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