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鴻烈瞬間明白了,冷槍這是想讓自己出擊啊!這可是日軍一個聯隊啊!三千人,自己隻有一千人,能行麼?不過城外劇烈的爆炸讓沈鴻烈明白,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沈鴻烈依然站在屋頂上,不過腰挺直了,大聲喊到
“命令”。
幾個通訊兵迅速出了屋子準備記錄。
“命令一營,加上剛上去的三營,隨時關注日軍的動向,一旦日軍撤退,馬上咬上去,黏住他們”。
“命令兩個炮排,迫擊炮全部上城樓,對下麵的日軍無差彆轟炸”。
“二營一連二連出城東,向南門迂回包圍,從日軍東側發起攻擊”。
“二營三連出城西向南門迂回,從日軍西側發起攻擊”。
“告訴二營的三個連長,迂回包抄,速度一定要快”。
介川雄趴在一處乾涸的水溝裡,身上還壓著幾個衛兵,臉上一臉頹然,現在還沒想明白兩個炮兵小隊叛變的事,聽著外麵持續的爆炸聲,介川雄明白,蒙陰不可攻擊了。
等炮擊停歇,城門內外一片慘然,介川雄命令城中的部隊馬上撤出來,收拾一切,回平邑城,他要親自問問,兩個小隊長到底是怎麼想的,不介意用指揮刀砍下他們的腦袋。
隊伍還沒集合,城內的中隊傳出了喊殺聲,僅僅幾十個日軍撤了出來,傷員都顧不得了,城內的守軍也跟著衝了出來,對撤退的部隊展開了追擊消滅。
介川雄慌忙命令部隊防禦,雖然隊伍損失巨大,雖然沒有戰壕可以依托,但衝出來的國軍同樣沒有依托。
一陣慌亂之後,雙方都趴在地上,用日軍屍體做掩體,開始了互相射擊。
兩個炮排上了城樓,十八門迫擊炮一字擺開,對著日軍的陣地開始了瘋狂的轟炸。
剛才日軍進攻的時候,兩個炮排隻能躲在後麵,隻想著關鍵的時候給鬼子來幾下,哪敢隨便暴露位置。
現在太爽了,日軍沒了炮,炮兵又躲在女牆後麵開炮,輕重機槍對炮兵根本造不成威脅,炮彈通通通的打了出去,兩個排長從啞口觀察著日軍的陣地,看到輕重機槍,隨時指揮後麵調整射擊角度。
幾分鐘的飽和打擊,然後是定點清理重火力,介川雄快崩潰了,虎落平陽被犬欺,大日本皇軍什麼時候被十多門迫擊炮壓著打過,不能再猶豫了,命令部隊收攏傷員迅速撤退。
兩個營的國軍依然死死的咬著,你退一步,我跟一步,你趴下還擊,我也趴下對射,日軍每退一步都很困難。
介川雄一臉死灰
“命令,阿布中隊和良吉中隊阻擊,其餘部隊馬上撤退”。
兩個殘餘中隊攔住了國軍,已經脫離了城門位置,對麵的迫擊炮也打的沒有那麼準了。
突然兩側傳來喊殺聲音,二營的三個迂回連同時到了,對著日軍的側翼展開了攻擊。
城下的兩個攻擊營聽到援軍來了,也不再趴著對射了,對著斷後的日軍發起了衝鋒。
日軍全線潰退,沒法打了,炮沒了,輕重機槍也被摧毀的差不多了,死亡不大,但傷員太多了,一個傷員需要兩個鬼子攙扶,潰退速度根本提不起來。
一路丟盔棄甲,介川聯隊還是退到了山口。
介川雄親自帶著一個中隊,無論如何要先拿下兩個炮兵小隊,把山炮和卡車搶回來,用來阻攔國軍的追擊和裝傷兵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