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五下午,約翰內斯到了,隻有一個班的護衛,是第五戰區的特戰精英,不過劉藜輝這次沒來,約翰內斯有德國人的身份令牌,輕裝出發,沒有任何的擔憂,身邊還站了個麵容冷峻的老外,看樣子不像是助手。
“冷,新年快樂”!
約翰內斯上來就給了陳風一個大大的擁抱,熱情交流了一番,也沒有介紹身邊人的意思,陳風明白這個人來頭不一般,讓隊員招待好護送人員,帶著兩個老外上了蒙山。
另一個老外顯然對蒙山的防禦很感興趣,尤其是路過坑道的時候,眼裡充滿了好奇,不過終究是客,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進了會議室山洞,陳風讓警衛去安排酒菜,使了個眼色,把山洞裡的人都支走了。
“冷,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施魏因魏德爾,現役軍人,少將軍銜”。
約翰內斯向陳風介紹施魏因魏德爾的時候,給陳風打了個眼色,陳風有些不解,不過瞬間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要自己重視這個魏德爾。
“魏德爾,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冷槍,孤狼突擊隊的隊長,也是沂蒙遊擊隊的隊長”。
施魏因魏德爾中文說的不是很流利,但還是儘量的表達的自己的崇敬:
“冷槍隊長,我和我的團隊研究過你的戰績,我們對你本人和你的部下佩服十分”。
一句話說完,約翰內斯捂住了腦袋。魏德爾不認為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一改自己的冷酷形象,繼續嘮嘮叨叨:
“冷,請允許我和約翰一樣,喊你一聲冷,除了對你的佩服讓我不遠萬裡趕來,主要還想和你溝通一下特戰理念,我們的軍隊雖然有過特戰雛形,但推行困難死了,你的成績讓我驕傲,希望你不舍得賜教,你放心,我不喜歡你們的敵人日本鬼子,賣了朋友的事我是打死不會做的”。
聽到不舍得賜教,陳風也學著約翰內斯一拍腦門子,算了,還是用德語和他交流吧!自己又不是不會,沒必要這樣痛苦,陳風直接飆起了德語:
“魏德爾先生,我們還是用德語交流吧!我對德語也有一點點研究”。
魏德爾還沒反應過來,約翰內斯又一拍腦門子:
“冷槍隊長,你讓我很傷心,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你會德語,我現在在想,之前有沒有用德語說過你的壞話呢”。
魏德爾也反應過來了,能用德語交流那最好不過了,把約翰內斯劃拉到一邊去,彆搗亂,談正事呢。
“冷,我真的研究過你們的防禦戰,但是到現在我還沒想明白,你們是怎麼消滅那麼多日本軍隊的”?
陳風看出來這個魏德爾不一般,二十歲左右的少將軍銜,話語權肯定要比約翰內斯大的多,有了約翰內斯的暗示,陳風決定交好這個人,不止是武器交易,自己還有一些彆的想法,隻是沒有機會罷了。
“魏德爾先生,如果不累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我們的防禦係統看一下”。
“感謝冷槍隊長的信任,請你放心,我回去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提及,我們日耳曼民族做事最講究信譽,並且我十分討厭日本人的無恥,對你們也有著無比的同情”。
陳風帶著魏德爾和約翰內斯直接去了第一道坑道,約翰內斯悄悄的向陳風豎了下大拇指,坑道內隻有少量的警戒部隊,見到隊長帶著兩個洋鬼子進來也沒在意,非戰時,遊擊隊沒有那麼多規矩,士兵和隊長開玩笑的也不是沒有。
魏德爾在一處暗堡前停下了腳步:
“冷,我能進去看一下麼?如果裡麵有秘密的話,那就算了”。
“請隨意,我們蒙山對朋友沒有秘密”。
一句話把魏德爾說感動了,本來隻是試一下,沒想到真成了,剛見麵不到半個小時,這份信任無以複加,旁邊的戰士打開暗堡的門,請魏德爾進去,約翰內斯也趁機鑽了進去,戰士看向陳風,見陳風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魏德爾進了暗堡像發現了新世界,暗堡內部彆有洞天,兩挺機槍對著前麵的斜坡開闊地,一百八十度範圍沒有任何死角,一挺日軍的九二式,一挺德國產的g—34,看g—34的機槍架是重機槍模式。
除了這兩挺機槍,還有一挺是斜對著天上的,長方形的射擊孔並不大,應該是為了躲避飛機和炮彈的爆炸,但從g—34的角度去觀察,足夠封鎖一片天空了。
三挺重機槍,不但封鎖了前麵的開闊地,還封鎖了一片天空,這樣的暗堡不需要太多,夠五十個的話,蒙山就會固若金湯。魏德爾僅僅看了一個暗堡,就推斷出來大批日軍失敗的根本,這群齷齪的士兵最喜歡豬突,麵對這樣的陣地,集群衝鋒就是個笑話。
魏德爾查看著暗堡的布局,突然感到一絲不協調,仔細觀察了半天,對了,那挺日本人的九二式,它不配和g—34擺在一起。
魏德爾有嚴重的強迫症,恨不得把九二式重機槍抱起來扔到外麵去,不過理智戰勝了欲念,出門急躁的對著陳風說道:g—34和日本人的九二式重機槍放在一個暗堡裡麵,這對g—34是種褻瀆”,
見陳風一臉懵,魏德爾突然冷靜下來:
“冷,抱歉,我是重度強迫症患者,剛才感覺到非常難受,我明白你們物資匱乏,打仗都是靠繳獲,我收回剛才的話,非常抱歉”。
陳風表示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心中暗喜,強迫症好啊!一會自己做個圖,讓這個重度強迫症看完,不儘快設計出來估計他都睡不著覺。
陳風帶著兩人繼續參觀,暗堡裡不止有重機槍,還有各種口徑的炮,75山炮,九二步兵炮,曲射炮,應有儘有,都是日本人的東西,魏德爾對這些炮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
“冷,我知道反斜麵炮兵戰術和三三製戰術是你提出來的,你是個天才,偉大的戰略天才,全世界打了幾百年的炮了,都沒有發現這種情況,我知道突然問起來非常冒昧,但我還想問一句,能告訴我當時是怎麼想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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