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位置的特戰隊員行動了,在狙擊手的掩護下,兩個人一塊長木板,過了鐵絲網就開始向前推,前麵的讓開位置,後麵的接著繼續推,幾分鐘後,一條兩米寬的木板路鋪在了雷陣的位置,並向前延伸越過了壕溝,特戰隊員抱著炸藥包突擊了,一人夾著兩個炸藥包,沒搭理旁邊的碉堡,直接爬上了鐵路線,五十多個炸藥包堆成了小山,點上導火索就向回跑。
碉堡內依然沒有動靜,特戰隊員跑出了壕溝和雷陣,跑到了狙擊手狙擊的位置,雙方一起撤退了。
轟!
一聲震天的巨響,騰起了衝天的火光,劇烈的爆炸炸的鐵軌紛飛,亂石如雨,三十米外的碉堡經曆了兩輪火箭炮的襲擊,在爆炸聲中猶如搭建的積木,一陣搖晃過後,轟然倒塌了。
任務完成了,今晚津浦線算是斷了,等明天修好了,濟泰線的破襲早就完成了,隊伍撤退了,特戰隊員也付出了兩個重傷,七個輕傷的代價。
淩晨四點,一團二營和魯南支隊全線撤退了,抬著戰友的遺體和重傷員,攙扶著輕傷員,扛著繳獲的物資和軍火,身後是麵目全非的鐵路線,日軍想要恢複這條鐵路,最少要耗費一個月的時間。
遠在蒙山的陳風也收到了一團二營的電文,整晚戰鬥,消滅大約三個聯隊的日軍,破壞了濟泰線的鐵路和部分公路,繳獲了大批的物資軍火,隊伍損失也很嚴重,二營陣亡一百九十七人,重傷二百二十二人,輕傷員四百多。魯南支隊所有隊伍,陣亡三百七十人,重傷四百二十六人,輕傷員六百多。
相比於消滅的日軍和破襲的鐵路,這些傷亡並不大,陳風仔細的看了電文,黃連峪南側山坡,光東西兩個山坡的損失就占到了總損失的一半,大多數是炮擊和機槍對射傷亡的。
4月11日,一封調整電文發到了各下山團手裡,一團二營進駐濟南南部山區,脫離一團編製,成立猛虎團,向西影響津浦線,向北威脅濟南城,一團重新編製二營,營連長官由一團長寧波確定。
多田駿快瘋了,一夜之間一窮二白了,真想不顧一切調回執行囚籠政策的執行部隊去攻打蒙山的沂蒙遊擊隊,太狠了,自己這才上任幾天,還沒等一展身手,臉都快被打的腫成豬頭了。
還有,津浦線中段的豪華碉堡成了笑話,一座座的矗立在那裡更像是諷刺陣線,駐軍還留不留?留的話隻能守著一條沒用的鐵路線,不留的話沂蒙遊擊隊絕對會再去炸了,多田駿有些同情彬山元了,他是怎麼在這個位置上乾這麼久的,自己才來了幾天,這就有了抓狂的衝動。
還有一個壞消息是滕縣以北的碉堡防禦係統被突破了,一段鐵路被炸的體無完膚,不過據守軍彙報,沂蒙遊擊隊投入了大量的重火力,付出了大量的傷亡,並且炸毀的路段兩天就能修好,這也是諸多壞消息中唯一讓人欣慰的地方了,彬山元還是留下了點東西。
多田駿和參謀團商議了一上午,請示了大本營,囚籠計劃不變,津浦線豪華防禦陣容開始向北向南延伸,北麵延伸到濟南以北的黃河大橋,南麵延伸到宿州以東的靈璧縣。
多田駿認命了,沂蒙遊擊隊占據了沂蒙山區,又占據了濟南南部山區,不能再往外擴了吧?再擴都是平原了啊!隴海東線快完工了,等津浦線完工,冷槍,沂蒙遊擊隊,你們給我等著,早晚還要收拾,多田駿安排完一切,隻能暗自發狠。
4月11日淩晨,陳風和劉彩雲帶著三十多個醫務人員正向南部山區狂奔,一人雙馬,擔心遇到襲擊耽誤時間,陳風安排了獨立團一個連的戰士護送,猛虎團和魯南支隊傷亡太大了,光靠猛虎團的醫務人員根本處理不了,沂蒙遊擊隊這邊雖然也有衛生員,他們包紮傷口還差不多,做手術根本不用考慮。
為了節約時間,猛虎團和魯南支隊派出了一千兵力,抬著重傷員向隊長和院長來的方向開始行軍,傷員隻是經過了簡單的處理,好在大多數都打了青黴素。
下午一點,雙方在南部群山東南的老牛坡相遇了,十幾個野戰帳篷搭了起來,醫務人員立即投入到緊張的救治當中。
陳風接手的是一個胸部中彈的戰士,是猛虎團的老麵孔,戰士尚未昏睡,見到隊長明顯有些激動。
“隊長”。
“彆說話,放心吧!我來了,保證你沒事”。
抬擔架的介紹傷員的情況,左胸中彈,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做過皮試,打過青黴素。
戰士呼吸有些困難,明顯是胸腔積液了,醫護已經打開了手術用具。
“打嗎啡”。
“放心吧,困了就睡一覺,舒服的睡一覺,醒了就好了”。
從下午到天黑,從天黑到天亮,感覺太陽快直射了,陳風忘了做了多少台手術了,一旁的三個護理隊員都快站暈了,除了陳風和劉彩雲的帳篷,其餘醫生都在中間休息了兩次了。
“幾點了?外麵還有多少”?
“隊長,我們這邊還有七個”。
“隊長,七名傷員傷勢穩定,要不要休息一下,你已經連續做了二十二個小時的手術了”。
“繼續吧!手術不等人,你們累了輪換休息一下”。
護理隊員有些愧疚
“隊長,我們已經輪換休息過了”。
抬進來的是一名魯南支隊遊擊隊的隊員,被爆炸的彈片嵌進了後背,彈片還沒拔出來,傷口的血流乾了,血跡隱隱有些變黑。陳風判斷,炮彈應該是被肌肉夾住了,不然堅持不到現在。
打上嗎啡,簡單的消完毒,陳風試探了一下彈片,嵌的很緊。
“忍著點,我要拔彈片了,你們給他嘴裡塞點棉紗,彆咬了舌頭”。
“隊長,不用,儘管拔”。
感覺麻藥差不多了,陳風手一用力,彈片被薅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醫護急忙止血,傷員隻是悶哼了一聲,劇烈的喘息證明傷口很疼,傷員強行忍住了痛苦,是條漢子。
剩下傷員的手術就簡單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傷員全部處理完了,掀開帳篷,正午的陽光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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