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李家混了個酒足飯飽,臨走還拿了一個籃子,不拿不行,籃子上麵是六張用包袱包的熱油餅,下麵裝的全是雞蛋。
大嬸沒有推讓陳風帶來的禮品,如果是窮親戚,這樣的禮物是絕對不能收的,但人家是沂蒙遊擊隊的隊長,是做大事的人,讓來讓去掉麵子。
陳風本想回絕的,但大嬸說不是給自己吃的,是給上次來的那個好看的姑娘吃的,這就沒辦法拒絕了,隻能挎著籃子上馬上後緩速前行。
陳國慶喝的差不多了,騎在馬上東倒西歪,見陳風坐在馬上小心翼翼的提著籃子,肆意嘲笑了一番,見陳風不搭理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隊長,今天這一趟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隻是為了給李中華找個媳婦的話沒這個必要吧?還是你太閒了,目的就是為了去混頓飯吃”。
陳風沒有接話,看著搖搖晃晃的陳國慶,感覺在這裡再待下去人就廢了,整天不是跟那些王牌飛行員喝酒打獵就是圍著蒙山漫山遍野的追著兔子練槍法。
“國慶哥,等下一次“信鴿”出發,你也跟著回去吧”!
“嗯嗯,你繼續說,什麼?回去?回哪裡”?
“當然是回馬六甲啊!還能讓你回老家啊,你在這裡也挺無聊的吧”?
陳國慶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不無聊,生活非常充實,你怎麼會這樣想呢?早知道不陪你下來了”。
“國慶哥,認真點,是時候回去把控局麵了,錢叔叔不適合拋頭露麵”。
“什麼意思?我要去乾什麼”?
“我和陳老早就商量過了,我們占了地盤不能完全軍事化管理,那是軍閥作風,不利於長期管控,民政早晚要和軍事分工,現在地盤足夠大了,讓李二狗還有丁三他們管民政是為難他們,再說他們的任務也很重,沒精力放在民政上”。
陳國慶酒醒了大半,自己會管個什麼民政啊!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再說了,你們商議好了,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了麼?
似乎看出了陳國慶的猶疑,陳風微笑著解釋
“不懂沒關係,錢叔叔是這方麵的高手,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向他請教,但也不能什麼都指望他,你得儘快培養自己,把架子撐起來,彆擔心,回去我和你說說基本政策,到了那邊陳老還會和你詳談,前麵的路都鋪好了,你隻要大踏步前進就好了”。
陳國慶真的看不懂這個年輕人了,他明白陳風的意思,自己雖然是推出來打前台的,但這都是實打實的權利啊!這麼相信自己麼?不,應該說是相信他口中的陳老,也就是自己的父親。
擔心打碎了籃子裡的雞蛋,兩人沒有疾馳,不緊不慢的溜達在這青色的原野上,陳風事無巨細的分析著接下來的路子,其實也無非就是讓民眾有歸屬感,和風細雨的用緩和的製度約束人心,不聽話的交給軍隊而已。
兩人剛到蒙山,陸飛虎老遠的迎了上來,陳風趕緊把籃子交給他,一路上胳膊累壞了。
“累的胳膊疼,小心點,底下是雞蛋,彆打碎了,給宋梓涵的,你給帶上去吧”!
陸飛虎接過籃子,指著後麵對著陳風彙報。
“抓了一個女扮男裝的探子,自己闖進了蒙山的警戒範圍,說是你的老主顧,給你送錢來了,我感覺不像好人,讓女兵給搜了身,發現了一把頂著火的勃朗寧”。
“說過叫什麼名字了麼”?
“不說,就說認識你,來給你送大洋”。
陳風來了興致,翻身下馬,朝著遠處的警衛招了招手。
陳國慶自然喜歡吃瓜,等警衛過來了,順便把自己的韁繩也交了出去。
山底下臨時休息的帳篷裡,警衛抓的“探子”正在隔著帳篷簾子的縫隙向外張望,好像是正主回來了啊!還記得自己麼?這樣子被綁著雙手有些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