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少女的測試毫無疑問順利通過。
接下來就是麥蒂了。
林凱注意到馬克暗暗握緊雙拳,而吉恩鎮長則繼續和牧師們談笑風生。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雖說昨天麥蒂戴上那頂綠色絨帽的時候,絨毛沒有任何反應,但並不代表麥蒂的魔法天賦不會因一夜的休息而恢複少許。
麥蒂將帽子托起,一臉嫌棄的表情。
不過經過幾天相處,林凱確信麥蒂並不是真的厭惡帽子本身,而是以此來掩飾他的緊張。
麥蒂把帽子套在頭上,帽子上編織的綠色絨毛軟塌塌地垂下。
忽然,一陣腥鹹的海風自天塹海方向吹來,穿過教堂大門。
“絨毛好像動了!”一名眼尖的銀領牧師高聲叫道。
金領牧師比了個手勢“也可能是風吹的吧。”
“那讓這小子重測一下。”
“不必了,”金領牧師盯著銀領牧師,目光灼灼,“是風,這是風神的旨意。”
“是!”
麥蒂就這樣通過了測試。
接下來是中年大叔和貴族少年,二人也都順利通過。
林凱接下來參賽者留在教堂內,林凱等人則被引到教堂外正對著教堂大門的一間酒館三樓。
此處可以居高臨下看到整座舞台。
一同被引上二樓的還有幾名身穿正裝的非貴族觀眾。
之所以能一眼看出他們並非貴族,是因為他們的衣服並非精心裁剪、量身定做,而是一看就是借的或者租的。
隻有一對中年夫妻例外,他們穿著普通勞工的服裝,儘管已經漿洗乾淨,卻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勞工夫妻低著頭,非常想湊到窗口去觀看一會的比賽,卻又不敢距離那些穿著租借正裝的參賽者家屬太近。
吉恩鎮長四下看了看,明顯鬆了口氣,笑道“朋友們,麻煩讓一讓。”
那些穿著租借來正裝的參賽者家屬看到吉恩鎮長之後略微向兩邊擠了擠,給鎮長留出一個空位。
“想不到鎮長還挺放鬆,這就是臨危不亂嗎?”布萊恩邊思索邊小聲對林凱說。
“我看是鎮長發現那名貴族少爺的親人今天沒來,”林凱同樣小聲回應,“那小貴族你們認識嗎?什麼來頭?”
布萊恩和潘同時搖搖頭。
這時,眾人身後的樓梯傳來腳步聲。
大概是貴族少年的家屬終於來了?
實際情況和林凱想象的略有不同,麥蒂的親生母親在一名女仆的陪伴下登上三樓。
麥蒂生母在鎮長宅邸平時也是穿著女仆裝打雜,甚至偶爾給自己的親兒子麥蒂端茶送水。
此時她卻做貴婦人打扮。
雖行動顯得不太自然,可打扮一番後,確實能看出她年輕時應該算是平民美女的級彆。
吉恩鎮長滿麵笑意,牽住麥蒂生母的手,仿佛對方是貴族小姐一般。
麥蒂生母的手略微縮了縮,但沒有抗拒。
這時金領牧師來到講台上,宣告道
“寂岩城的各位虔誠信徒、居民、旅人,聽我道來
天空、大海、荒漠、森林、草原,吾神無處不在,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凡夫走獸,一呼一吸,皆蒙神恩典;新生嬰啼,垂死慟哭,皆由神評判。
神啊,您以東北長風庇佑寂岩城遠航的船隻,您借雷雲電雨向不潔者降下神罰。
喉舌傾吐的歌聲是吾等對您的讚美,琴鍵管弦的震動是我等對您的獻祭。
流浪風琴祭典大賽即將拉開帷幕,抽簽已於剛剛完成,無上奉獻,敬請期待。”
此時,林凱、布萊恩、潘和馬克站在眾人身後,和幾名同樣湊熱鬨的酒館服務生,站在一起。
身邊還有那一對勞工夫妻,以及剛才陪伴麥蒂生母一起上樓的女仆。
從他們角度隻能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一小部分舞台。
其他參賽者家屬都沒有護衛,林凱三人在初步留意服務生是否有異常後也就略微放鬆下來。
“這麼說來還有歌唱比賽咯?”林凱問。
“嗯,”潘點點頭,“祭典活動很多,什麼歌唱、演奏、步兵比武、騎士比武、海戰模擬等。
大部分活動時間是略微錯開的,即便如此,一般人很難在一次祭典裡觀看所有活動,隻能選幾個最感興趣的去看。
不過祭典第二天晚上的大遊行是幾乎每個人都會參加的。”
“風神祭好像一兩個月之前就開始準備了吧?就隻有兩天?”林凱有點不解。
“說是準備,實際上弄點白色風車和布條裝飾能有多難?
隻是給秋收後的農夫和某些一年四季都很閒的人一個喝酒借口罷了。”
看來潘至少絕不是風神的虔誠信徒。
潘接著說“四神的祭典是按照東地、南火、西風、北水的順序來的。
你寂岩城裡風神和水神的信徒比較多,所以你明年還能看到水神祭。
之後就是休整兩年,地神和火神倒也有祭典,但規模嘛……
不管是哪位神的祭典,教會都會控製在兩天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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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他們的說法是為了不打擾民眾的正常生活,我覺得純粹扯淡。
大概是花錢太多了吧……說到祭典,我以前唱歌還差點拿過獎呢。”
林凱、布萊恩、馬克都略感意外地看著潘。
“怎麼?我不能有點個人愛好嗎?”潘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大很多的三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