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過得驚心動魄,宋暖卻覺得無比充實,就連被醫學知識堆滿的大腦,也因此得到了喘息,而她也是時候回學校去了。
走在前往公交站台的路上,宋暖拉著宋清禾的手像個老媽子般不斷叮囑道:
“姐,要是蒜頭鼻再來找你,你千萬彆露怯,一定要死死咬定他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打的他,即使他告到了教務處,你也要提出他騷擾你在先,讓老師為你做主,至於套麻袋被打,就讓蒜頭鼻自己拿出證據來,咱們不自證。”
這些話宋暖已經說了好幾遍,宋清禾早就銘記於心,現在聽著她的嘮叨,宋清禾也沒覺得厭煩,反而一遍又一遍跟宋暖確認自己記住了,甚至原封不動給宋暖背了一遍,她知道妹妹在擔心她,也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證明她身為姐姐,能保護好自己。
見她如此,宋暖總算鬆了口氣,公交車行駛靠站,宋暖上車,坐在靠窗位置,探出腦袋朝宋清禾揮手。
姐妹倆隔著車窗道彆,就在公交車緩緩啟動之際,宋暖像是做出了決定,伸出頭朝宋清禾喊:
“姐,要是有什麼事,你去找霍嘉木,他一定會幫你。”
宋清禾一愣,遂朝她笑著點頭。
眼看姐姐的身影越來越遠,宋暖坐直身子,長舒口氣,她和姐姐不在同一個學校,即便有什麼事,趕過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既然霍嘉木想追求她姐姐,那就要將姐姐保護好了,這也是宋暖給他的考驗之一。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傍晚,宋暖直接回了宿舍,程歡正等在她宿舍,原本小姑娘拿著書等在走廊處,但宋暖的舍友都認識她,怕小姑娘在走廊受涼,熱情地將人迎進宿舍。
見宋暖推門而入,程歡起身,接過她肩上的包:
“禾苗姐姐還好嗎?”
宋暖點頭,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發絲,從包裡掏出一袋桃酥遞給她:
“你禾苗姐姐給你買的。”
程歡嘿嘿一笑,欣喜地接過:“禾苗姐姐真好,等下次我也給她買好吃的。”
待她走後,宋暖又拿出糖果,給舍友一人分了兩顆,她們宿舍沒有勾心鬥角,都是一群不錯的女孩,宋暖也樂於跟她們交好。
轉眼便到了期末考試,宋暖覺得自己目前離年級第一還有一段距離,她非常渴望拿到那份獎學金,所以暗自在心裡加油,大學四年,一定要拿一次。
即便重活一世,但人的智商卻是不會因重生而改變,宋暖清楚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隻適合走穩紮穩打的路線,要付出比現在成倍的努力,才能有機會獲得那五十塊錢獎學金。
果然,等一天考試下來,宋暖估摸著自己這次比期中進步一點,應該能排上年級前十,想要將每次都考年級第一的白望舒擠下去,還需要付出更多精力。
她歎了口氣,等將飯店開起來,穩定後,她一定要將所有精力都投放在學習上。
回村前,宋暖特意去了趟小院,她提著一斤水果糖,敲響了隔壁大嬸家的房門。
大嬸開門,看見宋暖狠狠鬆了口氣,拍著胸脯慶幸道:
“宋同誌,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自從知道張林就是前兩年那個強奸犯,還有那老張頭居然是個拐子,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
公安說張林是在作案時被抓的,我一聽直冒冷汗,生怕那個受害者是你,你可是我帶去老木匠家的,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安心啊。”
一向爽利的嬸子說著說著竟直接紅了眼眶。
宋暖安慰道:“嬸子彆擔心,我這不俏生生站在你麵前嘛,前段時間我對象來看我,就沒來看您,這不馬上放假回家,我來拜托您幫忙注意著點隔壁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