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前,宋暖危在旦夕時,遠在西北執行任務的程也,莫名覺得心尖一陣刺痛。
他微微皺眉,身體仍舊保持著匍匐姿態,眼神緊盯著目標人物,儘量忽略心中的恐慌。
領頭偵查的士兵回來,朝程也打了個手勢,程也眼神淩厲,朝旁邊遞了個眼神,一行人躬身在叢林前行,沒發出半點聲響。
忽地,“砰砰”兩聲木倉響,驚動了棲息在林間的鳥獸,林子深處傳來一陣騷動,鳥獸飛離逃竄。
好一會,林間漸漸平息,程也端木倉站在敵人的據點,淩冽的目光掃射,不放過一絲異樣。
手下的士兵在清理戰場,這次任務很成功,沒有傷亡,這是他們都樂於見到的。
班長前來報備,還沒開口,人被身前麵帶寒霜的副營扒拉到一旁。
下一秒,一顆子彈從班長剛才的位置擦過,班長後背瞬間滲出冷汗,要是剛才副營沒將他推開,他現在隻怕已經中彈。
“警戒。”
程也端木倉,快速找好掩體,朝子彈打來的方向看去。
光線愈發昏暗,能見度大打折扣,程也看不真切,集合一支小分隊前往搜尋。
走到一處溪邊,發現了敵人的蹤跡,幾人訓練有素地戒備起來。
草叢發出聲響,漏網之魚顯現,看人數有三五個,程也皺眉,沒發現領頭的老大,仔細觀察了番,朝手下打了個手勢,獨自追上領頭老大的逃跑路線。
聲東擊西這一招,對他沒用。
果然,一刻鐘後,兩人對峙在小溪兩側,領頭老大已經渡河,程也一木倉打中他的小腿,一個翻滾,躲過領頭老大的回擊。
可能是被徹底激起怒氣,領頭老大握緊木倉,誓死要弄死程也。
程也本有機會解決掉這人,但他沒有動作,上麵下了命令,要將這人活著帶回去。
他在暗處,趁著光線還沒徹底昏暗,又朝領頭老大的腿開了一木槍。
領頭老大雙腿跪地,表情猙獰,痛苦不已,胡亂朝程也方向開槍。
夜幕降臨,叢林深處,除了領頭老大的哀嚎和潺潺水流聲,便再無了其他聲音。
程也看了看天色,晚上在叢林深處著實不是個安全的去處,再加上血腥味明顯,他怕引來大型猛獸。
又過了一刻鐘,程也已經埋伏到領頭老大附近,他猛地上前,目標是領頭老大手裡的武器。
論身手,領頭老大顯然不是程也的對手,沒過多久,武器便被程也奪了去。
程也將人踩在腳下,反手掏出繩子,就想將人綁住。
卻在這時,心中那陣悶痛再次襲來,他嘶了一聲,隻覺不安感愈發濃烈。刹那之際,領頭老大掙脫束縛,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程也左胸。
程也反應極快,閃身躲過,但不可避免還是負了傷,胸口被劃出一道皮肉翻滾的傷口。
顧不上傷勢,程也眼疾手快將領頭老大雙手擰斷,匕首掉落在土地上,發出悶響。
小隊人馬到時,程也已經將人五花大綁,正要拖著人過河。
他胸前早已被鮮血浸濕大片,但仍舊堅持著,簡單包紮了下,待回到營地,這才因失血過多陷入短暫昏迷。
兩天過去,程也在軍區醫院醒來,床邊坐著王得森,這人腦袋一點一點,正在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