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心中一驚,萬萬沒想到竟聽到這個消息,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不敢想要是自己再遲鈍一點,會不會發現不了這件事。
見她臉都被嚇白了,鄰居大嬸好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沒事沒事,宋同誌,你要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隨時來隔壁敲我家門,我兒子晚上都在家呢,實在不行,我也能將那群混子嚇跑。”
她的聲音似有種魔力,讓宋暖安心不少。她咽了咽口水,僵硬扯出一抹笑,繼續問道:
“嬸子,你能給我講得清楚一點嗎,我好有個防備。”
鄰居大嬸四下看了看,一把將宋暖拉進屋:
“咱倆進來說,我廚房裡還燉著菜,糊了就不好了。”
宋暖跟著她來到廚房,鄰居大嬸還端了個小板凳給她,正是那天被老木匠重新修理的那個。
宋暖坐在廚房門口,聽鄰居大嬸一邊和她講一邊做飯。
“那群混子一共三五個人,以前都是住在這一片的,前些年街道要求知青下鄉,家裡隻能留一個孩子。但咱們這些人,家裡最少也有兩個孩子,這就必須要有一個人下鄉。
那群孩子本就是被選擇下鄉的人,但這半大點少年,誰想去農村種地啊,他們不想下鄉,也不能被街道辦的人抓住,又沒有工作,隻能在街上溜達,混吃混喝。
去年隔壁胡同裡有個女同誌,晚上下夜班回家,走了夜路,就被……”
她歎了口氣,拿起鍋鏟在鍋裡攪和攪和,繼續道,“好好的姑娘,硬是被折磨得不成樣子,還是第二天早上掃地的老太發現,報了公安。
那姑娘昏迷醒來,也不知道是誰強了她,隻一個勁地哭,尋死覓活,又沒死成,每次都被人救了。
左鄰右舍都知道這件事,她家裡人嫌丟人,隨便給找了個鄉下漢子嫁了,現在過得怎麼樣誰也不知道。”
宋暖心情有些沉重,抿著嘴不知道說些什麼,但腦子裡突然發現一個疑點。
“不是說不知道罪犯是誰嘛,為什麼你說那幾個混混是強奸犯?”
鄰居大嬸將鍋鏟一放,看起來有些憤憤不平:
“除了那幾個無所事事的還能有誰,咱們這片區,挨家挨戶都是知根知底,也就隻有那幾個混子,看見了都要繞著他們走。”
宋暖皺眉,總覺得不應該沒有證據就妄自給他人下定論,雖然她也見過那幾個混子,看起來確實不像好人。
她又問:“不是報公安了,公安有抓到人嗎?”
鄰居大嬸搖了搖頭:
“人倒是沒抓到,那姑娘死活記不起來那人的特征,最後大家都在懷疑那幾個混子,公安就將人抓去公安局審問了一番,結果第二天就將人都放了出來。
不過即便如此,咱左鄰右舍都覺得犯人就是那幾個小混混,隻是公安找不到證據,這才作罷。”
聽到此處,宋暖隻覺汗毛豎立,她竟不知道,自己身邊還隱藏著這麼大的危險。
不管是那幾個小混混還是沒被抓住的強奸犯,都是她們姐妹三人潛在的危險。